楚姒手心微紧:“他们不会有事的!”她心中如同放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看了看满面愁容的老夫人,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让人伺候着,直接转身离开。
杨盈看着楚姒真的走了,面色沉下来:“不要脸的女人,世子爷才走,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私会男人了”
“你给我闭嘴!”杨谦修闻言,怒道。
杨盈见杨谦修也不帮她还骂她,心中又委屈又恨,死死盯着他:“你们就相信楚姒吧,迟早她要把你们全部害死!”
杨谦修抬起手来要打她,杨老夫人还是于心不忍:“算了,盈儿,你先回去吧,我们会跟世子妃解释”
“我才不要你们解释”杨盈还没说完,傅大娘朝老夫人二人行了礼,直接让人把杨盈绑起来扔到一边的湖里去了,惨叫声连连。
徐桂在后角门几乎都站不住了,来回的走,不停的搓手,见到楚姒出来了,这才忙上前道:“世子妃,相爷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今晚悄悄离京了。”
楚秉松会离开,楚姒并不惊讶,皇帝也不会阻止他,但是,他绝不可能活着离开!
“这件事,你放个消息给五皇子府。”楚姒淡淡道。
“五皇子府?”
“嗯。”楚姒颔首:“现在不会有比五皇子更希望他死的了,晚上。我们去看场好戏就是了。”
徐桂闻言,点点头:“那我这就去。”
“还有。”楚姒叫住他:“通知完五皇子之后,立即告诉太子,五皇子今晚会对楚秉松下手。”
“是!”徐桂看了看楚姒,瞧见她面色冷漠不已,不再多说,转头便匆匆下去了。
楚姒趁着越发沉闷的天色,雷声隐隐作响,预示着大雨的来临。
风卷起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让她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更加的冰寒。
想起楚秉松就要死了,楚姒心下稍松,她死了,算是能给母亲一个迟来的交代了吧。
楚姒闭上有些干涩的眼睛,任凭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寒冷了。
杨盈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了楚姒才回来,杨老夫人哭得两眼发红,楚姒到底是不忍,让人放了杨盈。
杨盈趴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死死盯着转头要走的楚姒,道:“我要回太子府,你不能强留我在这里!”
“你敢踏出侯府的门,我就敢打断你的腿!”楚姒淡淡睨了她一眼,瞧见她似乎不相信的样子,直接吩咐道:“你们都给我看住了,但凡她要敢出去,谁要是没有打断她的腿,我就要你们拿命来见。”
“是!”众人整齐划一的声音,骇得杨盈面色发白:“楚姒,你怎么如此狠毒!”
楚姒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说完,这才转头回了房间去,小福儿挨了这一下子,她再不惩治杨盈一番,谁知道她以后会做出什么更加难以挽回的事。
对此,杨家人一点意见都没有,杨谦修看着杨盈吃瘪,反而笑了起来:“我们都镇不住的人,想不到姒儿倒是镇住了。”杨老夫人叹了口气:“都是孽债啊。”
杨家人全部离开了,楚姒才松懈下来,但却已经是睡不着了。
叽叽喳喳的小福儿回去养伤了,跟在屋子里伺候的也都是不熟的,楚姒想罢,竟觉得饿了起来,可又想起自己这个月月事好像迟迟未来,不由一个激灵。
“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么快。”楚姒安慰着自己,她还没有做好再要一个孩子的准备。她尽量避免了去想孩子的事情,就听外面来人,说太子来了,还带了小郡主赵瑶儿。
此时的宫中,宫宴那日发生的刺杀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能不出宫的也全都在宫里头守着,唯独皇后,来来回回往养心殿的跑,最终还是没能让皇帝答应过继一事,对于楚黛儿,便也没了耐心。
楚黛儿此时跪在宫门前,她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
“你回楚府去吧,娘娘吩咐了,这些时日实在疲乏的很,没精力照顾四小姐,等四小姐出嫁了,再来请安便是。”嬷嬷站在门口道。
楚黛儿抬起头,面色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准备,就这么轻易被楚姒给毁了!
“我想见皇后娘娘,我有话一定要跟娘娘当面说!”楚黛儿坚持道。
可嬷嬷看着她,只是淡淡一笑:“娘娘前几天受了惊吓,而且您的事儿娘娘也封锁了消息没跟人说,四小姐就放心回去吧!”说罢,便直接转头离开了。
楚黛儿手心死死攥紧,这次失败,她一定会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一定要想办法!
楚黛儿出了皇后的宫中,径直往前走,可走了一段,便停下了。
“哪里是往养心殿的方向?”楚黛儿问着身边送自己出宫的人道。
那宫女讽刺的看她:“四小姐,您还是赶紧出宫吧,您这般私下去见皇上,娘娘会不高兴的。”
楚黛儿拔出头上所有的簪子塞到她手里:“我只想跟皇上道别,没有别的想法,姐姐放心,就算见到了皇上,我也不会说别的事的。”
那宫女瞧着手里沉甸甸的簪子,咬咬牙:“那到时候奴婢可说是您自个儿非要去的,奴婢没拦住。”
“好。”楚黛儿颔首,宫女这才抬手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楚黛儿看了看,直接快步过去了,却在转过弯的时候,狠狠拿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直到满是淤青,这才,满意的慢慢往前而去。
“救命”
楚黛儿跌跌撞撞到宫门前:“我要见皇上。”
太监瞧见是她,忙进去回禀了,不一会儿她便进去了。
皇帝正一个人无聊的下着棋,她进来看也没看:“怎么了?”
楚黛儿忙行礼:“臣女是来跟皇上告辞的。”
皇帝头也懒得抬,淡淡颔首:“可以了,走吧。”
楚黛儿咬牙,伸着脖子看了看皇帝的棋盘,脑子一转,道:“您的白子要输了。”
皇帝捻起白子的手微微一顿:“朕自己跟自己下棋,怎么会输呢?”
“如果是臣女来执黑子的话,您的白子就输了。”楚黛儿上前一步,皇帝笑起来:“好,你过来,朕倒要看看你怎么赢了朕的。”
“是。”楚黛儿,嘴角勾起一抹邪佞,款步上前,却捏破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药丸。
这头,已然是下午,楚姒看着赵煊逸非要留下的瑶儿,面色有些沉,他不是承诺了要保护好侯府么,如今把唯一的女儿放在这里,侯府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小孩子的感觉总是敏锐,瑶儿怯怯的拉了拉楚姒的衣裳:“世子妃娘娘,你是不是不喜欢瑶儿,也要像娘亲一样,抛弃瑶儿”
楚姒闻言,到底心软了,朝她笑笑:“怎么会呢,走吧,让傅大娘给你准备糕点,我教你识字,如何?”
“好!”瑶儿笑着点点头,看着楚姒的眼睛里都闪着光。
一下午楚姒都在哄这孩子,好容易瞧见她玩累了,这才让人带着下去歇着了。
楚姒去里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带上了帷纱帽准备出去,傅大娘跟在旁边犹犹豫豫的问道:“世子妃,您要是能让别人办的事,就甭自己出去了。”
“嗯。”楚姒颔首。
“世子妃,您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吧。”傅大娘又问道:“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比如甜的辣的或是酸的?有没有头晕头痛畏寒恶心?”
楚姒哪里还不明白傅大娘想问什么,笑道:“您放心,就算要怀孩子,哪有这么快。”最起码也得一年时间吧,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林清愚这阵子也确实折腾的厉害。
傅大娘嘿嘿笑着,忙端了汤来:“那您先喝了这汤再走。”
楚姒没多怀疑,接过便喝了些,看着傅大娘一副放心了的样子,疑惑道:“这是什么汤?”
“普通的补身体的。”傅大娘忙道,生怕楚姒怀疑一般。
楚姒也只是笑笑,放下碗便出去了,傅大娘追出半里地,都在唠叨注意事项,直到楚姒上了马车。
徐桂在前头赶着马车,瞧见傅大娘如此,不由笑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楚姒松了口气,笑道:“没事,天色已经黑了,事情你都办妥了吗?”
“放心吧,我徐桂办事。必定妥当!”
“好。”
马车急速往城门而去,此时的黑夜中,也有一个背着包袱小心翼翼往城门赶的人。
青色的不起眼的轿子,到了城门口被人拦住,旁边的小厮却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里面坐着的贵人是谁吗?”
“是”
“李大人府的,如今赶着出城,要是耽误了事儿,回头跟太子爷说了,砍了你的脑袋!”那小厮凶道。
官兵看着里头递出来的李府的腰牌,没敢再多检查,左右京城也没下什么禁令,便放行了。
轿子里的人松了口气,出了城以后便急道:“快些走,去前头换了马车,要赶在天亮之前离开!”
“是。”小厮应了声,让抬轿子的人加快了步伐。
小轿子到了楚秉松早就让人准备好的马车边,下来后四处看了看,没有人跟着,这才放松下来,却也悲从心中来。
“想我楚秉松,已经位极人臣,如今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前程尽毁的下场!”楚秉松哀叹,可看了看这漆黑的夜,却又冷笑起来:“若是再给我个十年。我定能再教出个状元郎出来,到时候”
“老爷,咱们先走吧。”小厮总有些害怕,总觉得危险。
楚秉松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小厮撇撇嘴,小声嘀咕着:“如今不也是平头百姓一个,还摆什么谱,又不是正经退休的老丞相”
“你!”楚秉松气得心口疼,到底忍下这口气,上了马车:“我回头再收拾你,走吧,赶紧离开,迟了就来不及了。”楚秉松坐在马车里说道,可说完,仍旧不见马车动起来,不由掀开帘子恼道:“你们都死了不成!”
才说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涌来,楚秉松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活人,全倒地上死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来,让楚秉松连连往后缩,可马车就这么点大。
“你们是谁?”
“取你命的人”外面的声音传来,楚秉松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怎么是你”
“不然相爷以为是谁?”赵奕恒是恨极了才亲自寻来,看了看楚秉松:“不过相爷也不用怕,我不会杀你的。”
楚秉松想也没想便开始跪下求饶:“五皇子,你放过老臣吧,那些话都是楚姒让我说的。”
“楚姒?果然是她。”赵奕恒冷哼一声,又道:“若是如此,她只怕猜到我今日回来杀你了吧,指不定今日这消息都是她送的。”
“所以五皇子”
“所以我不杀你。”赵奕恒笑得灿烂:“你往前跑吧,能跑多远是多远。”
楚秉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赵奕恒让他走,他自然不多留,忙自己驾着马车开始欣喜若狂的往前跑了。
一旁的侍从道:“爷,真的让他跑了?”
“你觉得可能吗?”赵奕恒冷冷笑起来。
“那属下跟过去悄悄杀了他?”侍从又道。
赵奕恒微微摇头:“不必,楚姒只怕早就料到我会来动手,说不定都已经通知太子来抓一个杀人现场了。”
“所以”
“所以?”赵奕恒睨了他一眼:“当然是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太子爷过来,告诉他,楚秉松跑了,我可不敢轻易动手!就是不知道太子那张脸会有多臭”说罢,他便大笑起来。
“爷英明!”
楚秉松以为安全了,不停的往前面跑,可跑着跑着,就瞧见前面有一辆马车拦住了路,小心看了看,并不见有官府的人,这才大声喊道:“给我让开!”
马车依旧纹丝不动,楚秉松气得直接抬起鞭子就要去抽对方的马,也不管他们会不会因为马儿受惊而摔死。
可马鞭子才打下去,便见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入自己的马身,马儿哀鸣几声,便倒在了地上。
楚秉松也从马车上滚落下来,一身狼狈,头发也散乱了:“你们到底是谁?”
“父亲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楚秉松却并不觉得高兴,只白了脸:“怎么是你!”
“父亲还想是别人?你希望是谁呢?被你做成人彘的母亲,还是秦雪,亦或是你逼着服毒自尽的老夫人,或是你引以为傲的楚其泰和楚秀秀?”楚姒并未下马车,淡淡在里面坐着,只看了看手腕上的紫玉镯子,小心收好。
楚秉松咬牙:“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
“你说话都能出尔反尔,我为何不能?”
“你”楚秉松见她果真要杀自己,面色铁青:“楚姒,你要杀我,就是弑父,天理不容”
“天理根本不关心我,它连你这样的畜生都没管,又怎么会来惩罚我呢?”楚姒淡漠笑着。
楚秉松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到底是跪了下来,语气也变成了祈求:“楚姒,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求人没有用,只会被人宰割的。”楚姒眼眶微湿,她前世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他们无情的背叛和抛弃,她不屑于哀求。
楚秉松已经听不进去这些话,他还不想死,他还想再回来京城,重振楚府,他不想被人看不起,死了以后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他不断的磕头,砰砰声听得徐桂都心惊肉跳,可楚姒只是一下下数着,但数来数去,都抵不了娘亲为他付出真心付出一切反而被他做成人彘的恨!
“好了。”楚姒淡淡出声,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楚秉松抬眼看她,摇晃的灯笼下,她像极了地狱里来的索命的冤魂,特别是像杨佩。
他瑟缩着往后倒退了几步:“楚姒,你不能弑父,要是让人知道了”
“从我决定回来报仇开始,我就没打算能瞒着谁。”楚姒淡漠的靠近,楚秉松则是惊惧的不断往后缩:“是你,是你设计了我,设计了楚府,对不对!”
楚姒见他这时候还在说这样的话,嘴角扬起:“你我都是局中人,何来谁设计谁一说?楚秉松,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后悔吗?”
楚秉松看着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块是石头:“楚姒,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问我一句我后不后悔吗?”
楚姒眸光清寒:“是!”
“我后悔,你会放过我吗?”楚秉松定定看着她。
楚姒冷笑一声:“我杀了你,然后跟你说对不起,你会活过来吗?”
楚秉松咬牙,深深吸了口气:“那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楚姒定定看着他,眼眶酸涩的很,她不曾想,已经到了这样的关头,他还是死不悔改。
“徐桂,给我砍断他的右手!”
“是!”徐桂没有犹豫,拎刀而上,直接便砍断了他的右手。
楚秉松开始哀嚎:“楚姒,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后悔吗?”楚姒执着问着,不为自己,也为了付出深情却惨遭背叛而死的母亲。
楚秉松忙点头:“后悔后悔”
“是后悔骗了我娘的心,让她众叛亲离之后又杀了她,还是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杀了我?”楚姒继续问道。
楚秉松心里后悔的当然是畏手畏脚没杀了楚姒,但嘴上却说不出后悔杀了杨佩的话,如果重来,他依旧会杀了杨佩。
楚姒冷冷扬起嘴角:“徐桂,右腿!”
“是!”徐桂额头冒出些许汗,但仍然挥起了刀。手起刀落,楚秉松的惨叫声惊得他耳膜都要破了。
楚姒提着红灯笼,看着开始在地上爬行的楚秉松,跟在他后面不疾不徐:“我问你,你后悔吗?”
楚秉松惊恐大喊:“你就是恶鬼,恶鬼!”
“徐桂,左腿!”
“是!”
“我后悔,我后悔了,我不该杀了你娘,我不该骗她,不该让她被秦雪折磨羞辱”
楚姒眼眶湿了:“废了左腿!”
“楚姒!”楚秉松怒喝,徐桂上前一步,直接解决,楚秉松此时已经哭得满脸鼻涕眼泪了,头发凌乱散落在一旁:“楚姒,你说话不算话”
“我若是说话算话,岂不是不像父亲了吗?”楚姒的泪落下,前世宫里血流成河,宫外血流成河,她如何会心软,如何能心软!
“左手!”
“是!”
楚秉松已经面如死灰,楚姒将灯笼提前些,照着他的脸:“你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如今死了也就死了,可娘亲是有情有义之人,你这样折磨她。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在一片片将她的心凌迟!我本也想让你享受剜心之痛,奈何,你根本没有心。”楚府满门,死的死,散的散,他眼里关心的,从来只有自己那微薄又可怜的自尊和荣耀,至亲于他,只是无情的工具。
“楚姒,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楚秉松奄奄一息。
楚姒却只淡淡笑道:“你又知不知,我便是那厉鬼前来索命呢?”
楚秉松怔住,楚姒浅浅一笑,转头离去。
浓烈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让她胃里一阵翻腾,走到马车边时,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徐桂忙赶来:“姑娘”
“放了他的血,让他慢慢死”楚姒冷漠说完,转头便上了马车。
徐桂看着她,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冷的喘不过气,可偏偏,他又见过她善良的样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桂想不通,解决完楚秉松以后,才感慨道:“若是能做一个好人,谁又愿意做恶人呢。”说罢,这才驾着马车,走官道,绕远路去了另一道城门。
赵奕恒如愿等到了太子的人,一看到赵煊逸,便笑道:“这次你要失望了,我不但没有杀人,还帮你看住了逃离的犯人。”
“那人呢?”
“你使人往前去追就是。”赵奕恒笑起来,看着赵煊逸黑沉的脸,笑道:“怎么,太子爷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迟迟不回府,就是在做这件事吗?”
“不然呢?”赵奕恒浅笑:“我也是相帮太子出一份力。”
“若是楚秉松死了,我是不是要怀疑,是你动的手?”赵煊逸寒声道:“你跟楚秉松的仇怨,可是满朝皆知,如今半夜你不待在皇子府,居然在城外”
“我也跟太子有仇,可我对太子如何了吗?”
赵煊逸沉着脸,并不再跟他多说什么,直到侍从过来禀报:“回禀太子爷,找到人了。”
“人呢?”赵煊逸语气不善。
那人面色微白,到底还是道:“被做成人彘快死了。”
(战场文学)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