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货卖识人家,不识货的拿好东西也就当个玩意,根本瞧不出好坏,不像我们厨子,菜进嘴了,就知道哪个好吃,哪个难吃了。”
何雨柱认同地点了点头,上前用脚挑开菜窖的木门。
陈景年跟何雨柱把菜放进菜窖,拿着刻刀,把萝卜的烂心子扣掉,剩下的部分实在不适合雕娃娃,于是就雕了一艘乌篷船。
“真不错,斧子,你这手是真巧。”
何雨柱一直在旁边看着,由衷地赞叹道。
“小玩意,糊弄糊弄孩子吧。”
陈景年雕完乌篷船上的艄公,递给了何雨柱。
“给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孩子。”
何雨柱接过萝卜船,诧异地说道:“还甭说,真像那么回事。”
“柱子哥,我和秦姐家没什么来往,您和她们家都在后院,比较熟,您拿给小当玩吧。”
陈景年整理了一下衣服,收好刻刀,回到了前院。
隔天一大清早,陈景年早早地就起来了。
秦淮茹家的那些亲戚已经收拾妥当,棒梗摔盆,发送贾东旭。
陈景年和院子里的这些邻居跟着送了送。
一大妈和二大妈等几个大妈扶着披麻戴孝、挺着肚子的秦淮茹跟着马车又多走了一段才回来。
棒梗抱着贾东旭的遗像坐在马车上,贾张氏像是被火烤过似的,萎靡地靠在棒梗身上,和那几个农村来的亲戚坐上雇来的两辆大马车,一路撒着纸钱,拉着贾东旭回了昌平老家。
......
白天上班的时候,贾东旭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人们的口中,新的传言和小道消息成了大家嘴里的谈资。
晚上回到家,陈景年把最后一点花生用盐扒拉了,陪着李宪文喝了点酒。
“周末,你抽空把囡囡带修车铺去,我想看看她,这几天不听她叫我干爸,总觉得空落落的。”
李宪文犹豫了一下,左边的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囡囡那天还说想您了呢,吵着要回来,拉着我不撒手,差点没挂我腰上。”
陈景年说的很轻松,但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觉得要是放在三年前,李宪文是怎么都不会说这话的。
虽然只相差三年,但是李宪文的身体正在急速地衰老,心态和性情也在发生着变化。
“比你强多了。”
李宪文闻言笑了起来,虽然陈景年那天回来就和他说了,但是再听一次还是能乐上半天。
“您就打一个拉一个吧。”
陈景年假装不高兴地推门回去了,惹得李宪文笑得更大声了。
屋子里就陈景年自己,院子里也静了下来,只有地缝里的蛐蛐不知趣地叫着。
陈景年拿出兔子皮裁完剩下的边角料,开始给秦琼的雕像抛光,边边角角地摩挲,比雕的时候还累,但是却非常的见效果。
“明天争取抛完光,然后开始雕貔貅。”
陈景年扣得手指甲都酸了,脑子里又开始琢磨给囡囡做手闷子的事。
他总觉得这野生的兔子毛有点不干净,给五叔李宪文坐着还行,要是给囡囡戴在手上的话,是不是还得消消毒、杀杀菌啊。
“喷点酒精吧,又不能蒸。”
陈景年忽然想起家里的还有点之前剩下的酒精,翻找出来,掸到了兔子皮上。
......
隔天早上,陈景年在东直门外遇到了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