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骨灰坛的是一个年轻人,拿出一份遗书,递给法官,
「这里有他亲笔信,信中承认了所有自己承犯下的罪行。」
法官没有去看这封信,转而问道,
「他活着的时候,为何失踪?」
年轻人答道,
「神父犯罪的证据被别人掌握,如果离开圣彼得疗养院,他会被判刑...」
和杰克不一样,神父不是改过自新,而是畏罪潜逃。
圣彼得疗养院是法外之地。
哪怕有人拿着证据去举报,也不能对神父做什么。
他躲过了法律的制裁,却没有躲过疾病。
那场蔓延雾都的大瘟疫带走了他的生命。
法官皱起眉头,反问道,
「那在他死前,从未受到任何惩罚?」
年轻人摇了摇头,
「良心的谴责算吗?」
说完,年轻人自己都笑了,
「如果他有这种东西的话。」
这位神父并不无辜。
即便如此,路登没有杀他。
至于原因?
他当然不可能预知未来,不可能知道在十多年后,知识教会会拿这件事来攻击自己。
路登没杀神父的理由很简单——他是守法公民,违法的事不能做。
想让神父死,路登有很多办法。
可死亡不是最严重的惩罚。
惶惶不安的活着才是。
神父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如今已经无从考证。
但是,亲笔信的出现,却让人们看清了他虚伪的面目,将他的名字钉在了耻辱柱上。
法官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可以退下了,
「下一位...」
...
王国深处。
暮色下,夕阳穿透玻璃,蜷缩在老人家的脚旁,如同一只橘猫。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听到身后的动静,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他的主治医生建议最好不要这样做。
来者将大衣挂在衣架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国王对面。
国王明知故问,
「路登先生,一切都还顺利吗?」
「很顺利。」
路登点头,抿了一口酒,没有多说什么。
知识教会布的局很好,只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他们不该把战场放在法院。
路登一直标榜自己是守法公民,他说的还真没问题。
违法的事,路登从来不会做。
也许有些人误会了路登的意思,做了一些很坏很坏的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路登会违法。
在任何法律框架下,他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启云,神邦,雾都...
都是如此。
知识教会要和路登打擂台,挑错了对象,也挑错了战场。
他们又不能污蔑路登,面对污蔑,路登会重拳出击,毫不留情。
路登之
所以在法院百战百胜,因为法院对他是公平的,很多惯用的伎俩都无法使用。
路登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来回碰撞着杯壁,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路登将酒杯放下,看向对方,
「现在,该说说你们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