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大臣的巴掌差不多也是这么来的。
本来各家夫人都对他们颇有怨言,只是怕被休,碍于“夫为妻纲”四个字,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怒气,都快抑郁了。
现在王爷挨了王妃一巴掌,给了她们莫大的鼓舞。
她们老爷给靖南王提鞋都不配。
她们脾气也没靖南王妃温和。
靖南王都能挨巴掌了,她们老爷怎么不能?
靖南王妃脾气那么温和的人都能打人巴掌了,她们怎么不能?
多年积攒的怒气怨气如洪水泄闸,骤然爆发出来,就化成了那些大臣脸上的巴掌印。
这要是以前,他们只怕当场就扔下一纸休书,让这等不敬夫君的女人连夜就收拾包袱滚回娘家了,可现在,巴掌挨了也只能挨了,谁让靖南王没休妻呢。
靖南王挨一巴掌姑且算了,他们没靖南王有本事,却揪着自家夫人给的巴掌不放,太没有容人之量了。
左右有靖南王挨巴掌在前,还有几个同僚陪着,也没多丢人,除了算了还能怎么着?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谢柏庭和苏棠逛街,目送王爷带着巴掌印骑马离开后,两人无语了一阵子,接着逛街。
苏棠继续挑礼物,谢柏庭陪在左右。
醉仙楼上,齐宵和沐止站在窗户边,摇着折扇看街上人来车往。
沐止回头看坐在那里发呆的信安郡王,用手肘子推齐宵一把,道,“你有没有觉得郡王这几日有点奇怪?”
齐宵失笑,“你才发现呢?”
他们三个一向形影不离,信安郡王的性子是最外向的,这几天明显有些颓废心不在焉,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有心事。
只是平常大大咧咧的信安郡王,这回嘴特别的严,任凭他怎么旁敲侧击都不说,他们就是想帮他都无从帮起。
沐止看见了苏棠和谢柏庭,道,“柏庭兄在陪大嫂逛街呢。”
齐宵道,“走,下楼找他们去。”
心不在焉的信安郡王听到这一句,一个激灵袭来,连忙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就要往外跑。
这躲的也太明显了。
作为有事没事就坑坑兄弟玩的几个人,能让信安郡王跑了才怪。
这不,苏棠正在看纸鸢,就听到信安郡王愤怒的挣扎声传来,“你们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要跟你们割袍断义了!”
苏棠循声望去,就见齐宵沐止架着信安郡王走过来,一路上,惹的不少人侧目。
谢柏庭见了道,“这是怎么了?”
齐宵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几日郡王有些不对劲,刚刚一听我们要下楼找你们,撒腿就要跑,我们就把他逮住架了过来。”
至于信安郡王割袍断义的威胁,开玩笑,以他们的兄弟感情,别说割袍了,就是把衣服都割精光也断不了。
齐宵他们知道信安郡王因为调戏了冯媛这个苏棠的手帕交,有点怕见苏棠,但还不至于怕到这种程度,显然有别的问题。
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们不一定能帮兄弟,但帮他直视问题还不在话下。
信安郡王看到苏棠脸就爆红,苏棠眉头几不可察的挑了下。
她正奇怪冯媛怎么摔伤的两膝盖,以至于没法出门,莫非与信安郡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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