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源闻言吓得面色苍白,急的不知如何做,“汤大人,这......”
“他们果然动手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汤宗起身,脸色阴沉,“他们带了多少人?”
“约有一卫之兵。”
“可是耿璇的兵?”
“没见到耿璇,来的兵看服饰是浙江按察使司的人。”
“按察使司的人?耿璇一定是出城调兵了,希望纪千户能拦住他。”汤宗稍稍放心,吩咐车在行,“要见便见,让周洪宗和凌晏如进来,你带一千锦衣卫守住馆驿,不可出门!”
外边,五千多按察使官兵手拿火把长刀,将馆驿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馆驿门口,周洪宗背手而立,神色决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代表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以走了,今夜之事,不可为也得为了!
凌晏如站在他旁边,却是心中忐忑,时至今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后悔还是害怕,只知道是被周洪宗牵着鼻子了。
两人身后,便是一个个手拿火把长刀,整装待命的按察使官兵,人数着实不少。
“凌大人不要慌,过了今日,一切就都无事了。”周洪宗也不回头,却已经知道了他此时的面色和心中所想。
“是,一切听周大人安排。”凌晏如心虚道。
“周大人,凌大人,钦差大人有请,只许你二人进来!”馆驿门内传来车在行的声音。
周洪宗和凌晏如不动,这哪里能进去,进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带着这么多兵有什么用?
凌晏如提议,“要不周大人进去与汤宗相商,如若有变,我立刻带人冲进去营救!”
周洪宗回头,看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心说你做的好打算,我进去若有事,你非但不会带人救我,怕是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给自己贴上营救有功的名头吧。
但这个档口,可不能内部出现争执不合,他没有回应,转头对门内的车在行道,“请禀告钦差大人,下官有话要对汤大人禀告,斗胆请他移驾这馆驿之外。”
车在行自然也知道他们不敢进来,多言无益,回去禀告了汤宗,汤宗笑道,“他是怕咱们擒了他这个王。”
说罢起身,看向王清源,“好,王大人,那咱们就去会会他!”
王清源一愣,腿肚子都直打哆嗦,“下官......下官也要去?”
“去!如何不去?!”
来到馆驿门口,车在行命人打开门,与汤宗一道走了出去,他将熟铜棍解下,站在汤宗侧面,随时准备保护。
看到汤宗,凌晏如原本就忐忑的心神更是不稳,屈膝就要下拜,却被周洪宗拦住,他眯了眯眼,对汤宗拱拱手,“下官见过汤大人。”
汤宗看着他和凌晏如,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官兵,没有丝毫慌乱,“周大人,你今日领着这么多人来此,是要做什么?”
周洪宗看了眼一旁直哆嗦的王清源,对汤宗道,“下官此来是想劝汤大人莫要被奸人蒙蔽!”
“你!”王清源刚才还心中害怕,眼神躲闪,现在听周洪宗称自己为“奸人”,这摆明是想把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顿时心中恼怒,鼓起勇气道,“周大人,你......你派张环扣押了我的妻子,以此要挟,现在却反要说我是奸人?!”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听到被诬蔑而激动,他说话都有着明显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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