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水师战船?”汤宗问那被捉的歹人道。
那人闻言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扭过头,“既落你们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要问那么多。”
汤宗皱眉,看来这是宁死也不肯说了。
纪纲看着那歹人笑道,“求死简单,就怕生不如死。”转头对汤宗道,“汤大人,将此獠交给我,不信他不说。”
“不必。”汤宗拒绝,看向那人,“你不肯说,本官也知道你是谁。”
这话一出,纪纲和车在行尽皆惊讶,那歹人转过头看着他,先是诧异,而后冷笑一声,“想诈我?”
“诈你?”汤宗哈哈大笑,“本官又何必诈你?”
说完看着他,“你是漕兵,我说的对不对?”
那歹人闻言,诧异地看着汤宗,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纪纲和车在行见状,知道汤宗说对了。
却听汤宗又道,“准确地说,你是五月十七日夜,劫持漕粮,杀死友军的漕兵,我说的对不对?”
那人闻言更是震惊不已,“你......你怎么知道?”
纪纲和车在行看着汤宗,两人脸上同样震惊,这就又猜对了。
汤宗继续,“说吧,耿璇为什么派你袭击战船?”
耿璇派来的?这又是把纪纲和车在行惊得目瞪口呆,这歹人还什么都没说,他却什么都知道了。
那歹人看着汤宗,还未从震惊之中缓过神,也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却都被眼前之人言中。
他脸色神色变缓,很快冷静下来,冷笑一声,“你不是会猜吗?何必要问我?”
说罢转过头去,再不看汤宗一眼。
“耿璇派你来的?他人在哪里?!”纪纲听汤宗如此说,一点也不怀疑,伸手抓住那歹人,将他半提起来,恶狠狠问道。
那人冷眼看着他,“猜出来又怎样,我陆大有岂是软骨头?!”
“陆大有?”纪纲不怒反笑,“砰”的一声将他重重摔在地上,“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呀!”
他“噌”的一声拔出绣春刀,闪电般斩下,直接将陆大有的左耳朵切飞了出去。
“啊——”
陆大有脑袋上立时血流如注,惨叫不止,却手脚不能动,在船板上滚在滚去,痛苦挣扎。
汤宗万没有料到纪纲会如此直接,他不忍直视,转过头去。
“说与不说?!”纪纲又将陆大有单手提起,绣春刀驾在他右耳朵上大声喝问,可陆大有痛苦难忍,只顾着惨叫。
车在行皱眉,“大人,这个人......”
汤宗点头,回过头来,“罢了,纪千户,他现在不会说的,这个人还不能死。”
“哼!”纪纲看了一眼他,松开手,陆大有重重摔下。
汤宗安排车在行带陆大有去疗伤,嘱咐他小心看守,莫要让他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