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也明白,褚遂良比较起对他字的评价,更加关注得是学校里刚产生的书局。
“很多,基本上回去思考了一夜,还是决定继续去书局了!”刘仁轨耸耸肩说道,
“至少我认识的几个文科学子,都比较的赞同前往书局。
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书局也就买卖话本,给农民介绍农业学府的知识。
很符合越王的行为的举动啊!”
“正因为是越王的举动,所以才会显得有几分的让人感觉到有几分的不对劲啊!”
褚遂良叹息道,“你不在长安,不知道我们得这越王,可不是一般的王爷啊!”
刘仁轨叹道:“越王的贤明我也听说到,像杀蝗救灾,像收拢灾民,像建立高陵……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自来到了高陵,我也不敢相信这地方在三年前,不过只是一片废墟。”
“呵呵!”褚遂良说道,“在贞观初期,圣人刚登基那一会儿,越王便对孔颖达出言不逊,侮辱儒家,若非圣人直接让其出宫开府,压住舆论势头,越王被千夫所指,怕早就……”
褚遂良说道了这里微微一顿,知道接下来的话自己不能说。
褚遂良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在这样的局面下,不屈不挠的抓住每次机会,成为现在的农业学府的祭酒,同时也是朝廷内有名的干吏。
若书局是小事,需要他亲自过来鼓动吗!”
“你倒是看得清楚!”刘仁轨听到褚遂良的话,倒也若有所思,的确以李泰一直以来的表现,虽然大家看不懂李泰的操作是什么,但却也没人敢小看李泰的举动。
不过刘仁轨思索了一下,道,“但开书局有什么好处,传播农业学府的名声,传播越王自己的名声,还是给农业学府的文科学子一个吃饭的地?我看不懂,你说说?”
“你觉得我比你聪明到什么地方去,你想不通的事情,我要是能相通就好了!”
褚遂良继续道,“我只是以越王以往做事行为觉得迥异,除了给文科学子一个落脚地。
越王建立书局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只不过,这个目的我看不出来而已!”
“那我们是否要学习?”刘仁轨听到褚遂良的话开口问道。
毕竟这些人来到了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学习,然后去江南开分校的。
所以对李泰的举动,自然非常上心,现在李泰弄出这么个操作,这让褚遂良疑惑啊!
“学啊,虽然不知道越王准备做什么,我们学起来又有什么问题!”
褚遂良倒是从容不迫的说道,
“这些农业学府的学子也不过只是念了四年书,对我们而言,也不过只是蒙学的水准。
他们写出来的书稿会有谁看,怕也只是他们自己自娱自乐,但我们可以让更优秀的才子,写更俊秀的文章,甚至在儒家名宿进行点评!
虽然不知道越王做什么,但比越王做得更强更好也就是了!”
“你这是准备跟越王作对?”刘仁轨听到褚遂良的话不由皱皱眉头。
褚遂良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圣人让我们学习越王的农业学府,不就是为了将来超越农业学府而准备的吗!
否则加大农业学府投入,培养出更多的漕运人才不就好了,何必还要我们来这一趟。”
“你倒是能体会圣意!”刘仁轨说道,“那你说,越王干练非凡,圣人又何必制衡越王!”
“自然是为了太子……”褚遂良说道这里,马上闭上了嘴,说道,
“圣人之心,又岂是你我所能够猜度的。
不过,我相信如果我们不能做得比越王更加出色,那有如何彰显为我等的才能。
书局这事肯定要先记下来,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刘仁轨看着褚遂良打算囫囵吞枣的先学过来再说。
虽然褚遂良感觉这里面肯定是有几分的问题,但既然褚遂良不听提醒,那也就算了。
说实话,相对于褚遂良这种因为是世家出身,从小就跟在褚亮身边,眼界上可谓是高瞻远瞩,很多事都比自己看得通透。
但刘仁轨从底层上来的,对底层百姓,尤其是底层的良家子有着相当大的同情心。
所以,他反而觉得农业学府这地方,对一直以来处于底层的农家百姓是极大的一处补充。
越在这农业学府待着,刘仁轨就越能感觉在这里学习的相当充实。
很多新颖的底层思想,很多高明的农家技术,全部都能够在这里出现。
农民百姓虽然不会诗词歌赋,也不懂得安邦治国,但他们一样有着出人意料的创造力,尤其是种田之类的事情上。
说实话,刘仁轨能看得出来,所有被朝廷派遣到这里的人,只要肯放下身段学习,基本上都得到了成长,尤其是自己寝室的四个人,所以这的确是一所相当不错的学府。
但可惜,这所学校的底蕴还是不够,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尤其是学术上的沉淀,很多对普通人很难的东西,对自己等人来说却几乎是一点就通。
现在众人还没有毕业,也不过只是因为要等第一波的小麦丰收。
但丰收后,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想来离开这农业学府,去建立江南分校,肯定是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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