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听到这话,再次回过头来看着范越风的布局,虽然依旧还是被自己分成数片,但是每一片之间却是相互遥相呼应。
如果自己不进攻还好,老老实实补完自己的棋形定然能够占据优势。
但当自己要主动绞杀对方的棋时,对方的机会也就来了。
许敬宗额头出汗,但是踏入了范越风的陷阱,被范越风成功的吃活了一大片之后,许敬宗便是中盘认负,因为这局棋已经彻底无可挽回了。
而下一局,许敬宗不敢再以乱战的形式与范越风进行厮杀。
因为明明是已经碎裂成了数块的棋形,居然都能够被范越风寻找到紧密的联系,这种能力许敬宗是不具备的,但正常的交手比拼得就是硬实力与心态了。
范越风下棋如风,依旧是那一套开局百步无敌手的布局,中期屠龙围空,后期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目数。
纵然被许敬宗占到了便宜,那也就被占到了便宜,因为官子的阶段与许敬宗厮杀,是是范越风所不具备的能力,但即使如此范越风还是侥幸的赢下了一目棋获胜。
许敬宗无比悲愤的遇到了下一个对手,那就是袁客师。
而许敬宗与之交手,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束手束脚,自己每一步棋都在袁客师的预料中,自己跟对方的下棋就仿佛是跟着另外一个自己下棋一样,充满了诡异氛围。
这让许敬宗想要冷静下来都做不到,相反的却越下越着急,但最终还是输了,这输得不仅是自己棋输了,自己下棋的节奏也仿佛被破碎得一干二净。
当然,也不仅是许敬宗一个人这么感觉,基本上跟袁客师下棋下输了的人,都有种自己下棋节奏被破坏的感觉。
这让他们下一局棋下起来总是不能把自己的棋力发挥出来,到现在为止,不受袁客师这般下棋影响的,还只有裴行俭一人。
然后许敬宗撞上了裴行俭,这个在围棋比赛致之中进步最快的人,一开始也输了两场。
不过输给袁客师后,这一输反而找到了感觉,不但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本统兵般的谨慎棋风,同时比赛场中往往到了关键时刻能够突然下出匪夷所思的奇兵,令人防不胜防。
许敬宗几乎已经破碎的节奏感,遇到了这般正奇相合的下法,又是两局皆负。
可以说,许敬宗三连败之后,再也没有了开头那种唯我独尊的霸气,甚至如果这世界有棋心的话,这棋心怕是要破碎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遇上了被自己打入败者组的王安。
结果还在一局棋中,下了一步无理手,直接被王安抓住了机会一胜一负被逼平了。
许敬宗非常的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接下来,参加四强的机会,彻底绝望了!
“许敬宗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看着自己寄予希望的许敬宗直接就淹死在了十番棋赛中,甚至连决赛都参加不进去。
这不得不让收到了十盘棋谱的李承乾怒气冲冲,
“他只要有一点为本太子办事的心思,就不该连王安都输!”
“太子请息怒,奴给太子弹奏一曲可好!”称心看着李承乾发怒的样子,连忙道。
李承乾听到称心的话松了一口气,把称心拉入怀中道,“还是你贴心,不会惹寡人生气。”
称心在这时候给李承乾陪着笑,说道,“太子您能顺气,便是称心的福分。”
李承乾点点头,又是狠狠道,“许敬宗你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回长安!”
这时,苏氏来到李承乾的面前,低头道,“太子,孔县男过来教学,还请移步。”
李承乾抬头看了一眼苏氏,道,“告诉他,寡人今天病了,明日再来!”
“这……”苏氏听到了李承乾的话,神色不由带着几分的犹豫。
“莫非连你也想要违背寡人?!”李承乾看着苏氏不丝毫不动的姿态恼怒道。
“妾身不敢,妾身去看厥儿了!”苏氏看了一眼称心,却是顺从的退了出去。
“哼!”李承乾不由冷哼了一声,说实话这时候他倒是有点羡慕李泰了。
因为李泰小的时候便是跟儒家闹翻了,这让李泰从小开始就很少跟儒家打交道。
自己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让现在的李承乾真好生羡慕。
但换了自己呢,因为自己是太子,所以事事都要受到儒家礼仪的制约。
小的时候也就算了,但长大了那些张玄素,孔颖达等人越来越是过分,自己哪怕是做错一点点,一个个便弄得好像自己犯了很大错误一样,让自己动不动就认错改错。
自己是太子,自己怎么可能会错呢,错得就是儒家啊!
早知道自己要是早点跟儒家闹掰了,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够像是青雀一样,在外面大展拳脚,而不是不困在了东宫,每天上课上课上课,青雀都主政一方了,结果自己都还在上课!
一想到这里,李承乾无比郁闷,心中觉得若自己跟青雀换一换,定能做得比青雀更好。
“不知道青雀现在在干什么呢!”想来定然是比这个窝囊的太子要过得舒坦吧,真不知道是何等的快乐。
这时候的李泰正蒙着眼睛,一脸淫笑道,“爱妃,爱妃,藏好了吗,孤来了啊!”
“大王……妾身在这里哦!”阎婉穿着白狐狸造型的衣服,却是红着脸怯生生的喊道。
“这里……这里吗……”李泰说着便是过去抱一个满怀。
双手上下齐动,只感觉这人,好像有点出人意料的平了,至于身高也比阎婉来得高。
李泰感觉不对,连忙把自己的蒙布给扯了下来。
李泰见到白鹤,猛然间站直了身体,咳嗽几声,恢复了往日模样道,“什么事!”
“大王让我去查的张大安等人的资料,已经全部在这里了!属下就不打扰大王雅兴了!”
白鹤冷着脸把资料递给了李泰便转身离开,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
“大王与王妃嬉戏乃是家事,奴不便言语,但还请大王以国事为重,保重身体才是!”
白鹤说完便是逃跑似的果断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