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猛然回头道:“兄弟,你怎么动杀性了?”
“没事!”叶千羽大声道:“看见了一只虫子而已,这都秋天了,这虫子还能瞎转悠,好好在窝里趴着不好么?”
“一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陈潇从床底下摸出了酒坛子:“朱广通的酒还剩半坛子,喝晕了一睡,比什么都强。”
叶千羽知道他就好喝到微醺,再蒙头大睡这一口,也没去阻止。
自己拿出了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抿了几口,随后把目光转向了墙角。
墙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一股巴掌大小的旋风,风始终擦着地不断旋转。
风速不快,却带着呜呜咽咽的风响,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再哭。
原本从窗棂上透进来的月光,忽
然间由下到上暗了下去,就像是有人从外面掀起了一块巨大的黑布,把房子整个给遮掩了起来。
叶千羽身边的那盏油灯变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豆大的火光忽然暴涨半尺,将整个屋子耀得乍明乍暗。
就在灯火摇曳当中。屋子的四角忽然各晃出一道白衣人影。
正对着叶千羽的墙上蓦然浮现出一行楷书:“不认发妻,该杀!”
叶千羽冷声道:“傍晚时,我就警告过你们,老老实实待好,不要给我找麻烦,你们却偏偏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真当我叶千羽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屋子北角的人影惊声道:“你白天
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要来?”
说话的明显是是一个女人,只是语气中明显的惊讶与恨意让她的声音变得极为刺耳。
本来睡得像是死猪一样的陈潇,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从被窝里拎出了撼天锤,掂着锤柄冷笑道:“你以为,我们六扇门的人是吃干饭的么?别说你们几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就是绝顶高手来了,我们兄弟俩个一样说杀就杀。”
“杀!”叶千羽周身真气狂飙。
犹如实质的先天真气如浪奔涌,如风肆虐。
一瞬间,将屋内所有物件全部震成的粉屑。
四个隐藏的人影再也无可遁形,就好似东瀛的忍术一般。
“快走!”
带头之人就算再傻也看出了叶千羽的厉害,大惊之下掉头想逃。
却见紧贴着墙面涌起一股至刚至阳的真气,严严实实挡在了他们面前。
“想跑?没那么容易!”陈潇冷笑道:“既然设了局等你们,就不会让你们跑出去。”
带头之人掉过头来狠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不知死活的东西!”
叶千羽冷笑之中右手轻扬,抽出了锋刃的墨刀顺着油灯的底部缓缓抬起,刀锋划过烛火的刹那,锋刃之间像是有血光在缓缓流动,杀气弥生。
他的目光阴冷如刀,锁定了为首之人。
站在叶千羽对面之人忽然仰天
厉啸,石砌的屋宇瞬间被一股令人窒息的阴森气氛笼罩其中,不计其数的煞气在昏暗中围绕屋子破土而出。
“好强的煞气,竟然能在国子监这
种地方引动煞气助战!”
叶千羽之所以没有急于进攻,就是想掂一下这四个人的斤两。
一试之下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