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公子?这——”
罗雅萱一脸受伤,眼神酸涩的看着那把「乌骨泥金扇」,放在身前的手紧紧的抓着帕子。
“物归原主,还望罗娘子见谅。”
鹿景渊面色淡然的将那禀扇子双手递了过去,言语虽冷漠,可行为却不失尊重。
“就不能在——”
“不能。”
不等罗雅萱说完,鹿景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清冷的道:“罗娘子是聪明人,事已至此,何必执着?徒增悲伤罢了。”
“可我不甘心。”
最终罗雅萱的泪珠终于滚落了下来,她神情悲伤却执拗,可微颤的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慌。
“他,当真这般绝情?鹿公子,可否在帮我一次?我知他之艰难,我亦愿意——”
可依旧不等她说完,就见鹿景渊忽然退后一步,对她拱了拱手,神色平静的道:“楼兄之意我已转达,此番原璧归赵,走这一遭也当全了那日罗娘子援手之情,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鹿某言尽于此,望罗娘子珍重。”
说完又拱了一下手后,非常利落的转身离去。
而手抓着扇子的罗雅萱早已泪珠串串,见鹿景渊欲走,她本能的伸了伸手,可最后还是将掌握成了拳,目光落在那禀扇坠之上,悲从中来。
眼神迷茫又痛苦。
身子微颤,羸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去。
凉亭之上,将一切看在眼底的朱灵珊忍不住张了张嘴巴。
“你家鹿大才子可以呀?竟真拒绝了?”
垂手而得的前途和美人,鹿景渊竟就这般放弃了?
当真难以置信。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为美色权力所动的大好男儿,夏姐姐当真好眼光。”
可万没想到夏小乔脸上没露出半分笑意不说,竟还皱起了眉头。
同样是恩人之女。
对那个周明珠就如此恶言恶语,冷面相待,结果对上这位罗娘子倒是谦逊有礼,进退有度,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以前还以为,鹿景渊对待女子都不怎么友善,周明珠如此,自己亦是如此,可现在看来,原是自己狭义了。
他对别的女子也是可以温和有礼的啊!
想至此,忍不住自嘲一笑。
“夏姐姐你怎么了?你家我姐夫为了你做到这步,可见对你情根深种,如此好夫婿不应当高兴吗?”
夏小乔:?
“情根深种?对我?”
夏小乔一脸诧异的看了过去。
朱灵珊马上点头道:“当然,不对你还能对谁?”
说完后又凑了过来道:“我可是听说了,姐夫为了你居然跟同窗动起了手,据我所知,你家我姐夫待人虽然冷漠,性子也颇为孤傲,可却是个翩翩公子,从来奉行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之道——”
“可见那日他当真急了,护妻心切。”
说完还对她挤眉弄眼,而夏小乔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来时你还说,某人放任我与其同窗玩乐不闻不问,怕是拿我当青楼女子般看待呢。”
朱灵珊闻言马上咽了咽口水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咳,我那不是一时想差了吗?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以为他鹿景渊也不过是众多乌鸦中的一只罢了,自然没就没把他往好了想,可现在不一样了。”
朱灵珊大眼睛一瞪,兴奋的道:“他竟当面拒绝了罗雅萱,放着大好前途和白送的美人不要,只守着你,这世界又有几个男儿能做到?所以,也就在刚刚我才发现,除了之前说的那两条,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