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闭上你的脸。”
「哦。」
……
只剩下最后一只灰兽了，林立起身，接住汤姆还回来的钢棍，向它走去。
灰兽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四周遍布晕眩的、烧焦的，还有被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同类，见那两个恶魔停手后，它立刻向森林深处跑去。
林立将钢棍丢了过去，砸在它的脑袋上，成为了杀死灰兽的最后一根稻草。
“摘下来吧，余年，解决了。”解决之后，林立慵懒的说道。
余年像是收到生日惊喜一般，即使默默的将包摘了下来，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随后才缓缓的睁眼，看着四周狼藉的一切。
林立正带着汤姆和杰瑞，向丛林深处走去。
“林哥，猫哥，鼠哥，你们去哪里啊？”余年赶紧追问。
“我去换个衣服。”林立指了指身上的破衣服，无奈的说道。
和【宿主免伤】这个概念一样，铁桶转移的伤害也只局限于肉体。
林立现在完全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
“你俩在余年面前露一手了？”路上，林立问汤姆和杰瑞。
他注意到余年称谓的改变。
汤姆和杰瑞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林立刚想说他们不听话，又突然想起来，上次告诫这俩的时候没一个在听，后来自己也只顾打他们泄愤了，忘记再强调了。
林立叹了一口气，让他们复述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问题不大。
只是神枪手罢了。
而且余年看起来坏心思并不多——甚至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有点缺心眼。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累吗？”林立十分关心这一点。
「挺累的，想吃红烧大猪蹄。」汤姆期盼的看着林立。
“那应该是不累了。这种生物你们完整休息之后，能对付多少个？”林立习惯了汤姆的不着调，又问道。
「一百个！有红烧大猪蹄的话是两百个！」
林立：“行了行了，回家我给你烧一百个。”
换上了【一套衣服】回来的林立，看见余年还在树上。
“你怎么还没下来。”
“您们仨没回来，我不敢啊。”余年说的十分理直气壮，“要是再来一只灰兽，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啊。”
“可以，你很稳健。”
“林哥您以为我是如何靠3E且废物的能力闯荡灰域这么多次的。”余年有些得意。
“好了，赶紧下来吧，这株还没有处理完呢。”
“来了。”
……
小插曲结束，林立继续跟着余年扫荡，学习。
这种方式的确清理的十分干净，也难怪自己之前出来捡漏难。
简直是蝗虫过境。
随后两人便满载而归，把东西交给管理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开始吃东西补充体力。
两个人回来的算最早的一批，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分到前线区域的，很多是带伤而归，甚至还拎着灰兽的脑袋，在炫耀自己的成果一般。
“你们需要治疗么。”
一个男人走到了林立面前，询问道。
“没伤，谢谢了。”林立摇摇头，客气的说道。
男人闻言多看了林立一眼，点点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我是治疗方面的觉醒者。”
“嗯，好的。”
“林哥，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小余啊。”余年在旁边情真意切的说。
“这么突然这么说。”
“现在这情况，估计是两边都意识到你的能力很强了，你看刚刚那小子，我有没有伤是一句都没有问，不过这太正常了。”
余年啧啧嘴说道：“你现在要是表达出想要加入他们小团体的意思，他们绝对欢迎，甚至你进去地位就会蛮高的。”
“林哥你要是决定加入某个队伍，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加入啊。”余年熟练的敲着林立的肩膀，谄媚的说道。
“你为什么手法这么熟练。”林立笑着挥手，“没什么想法，我加入扫荡队是一时兴起，以后做不做还是未知，加入小团体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你不加，我也不加了，我誓与林哥共进退。”余年义正言辞的说道。
“别锤了，我不会卖你的。”
“好的。”
“啊——”一旁的汤姆，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好酸啊——」
余年：“……”
沉默维持了一秒，余年立刻上前，露出笑容，开始给汤姆捶背。
“猫哥，这个力道你觉得如何啊？”
汤姆单手握拳，用力的击打手掌。
“要大一点？现在呢？”余年明白了意思，立刻加重了力度，然后问道。
这次汤姆竖起了大拇指，十分满意。
“好嘞，猫哥，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哈。”
不愧是林哥的宠物，就是不一般。
“……”
林立深吸一口气。
然后一脚把汤姆踹飞。
“给我高高的飞起来吧。”
一旁排队等着捶背的杰瑞，先是心虚的吹着口哨，然后默默的走回了林立的口袋里。
——
这样的扫荡持续了两天。
扫荡完之后，休息一段时间，货车便载着众人前往下一个地点，重复这样的流程，继续扫荡。
林立和余年每次分配的负责区域都差不多，前线但偏侧面一点的位置。
余年也逐渐熟练了起来。
每当灰兽出现，他就有树爬树，有石爬石，在纯荒野地区，就原地抱头蹲下。
然后拿出额外备着的背包，倒扣在自己的头上，甚至还用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位置——示意自己绝不偷看的决心，然后等着林哥的命令。
十分懂事，林立对他很满意。
这样林立就可以让汤姆和杰瑞帮自己掠阵，自己和灰兽缠斗。
两天的练习下，钢棍挥的也逐渐熟练，对灰兽的攻击方式与躲避方式，更是摸清了路数。
至于晚上的睡眠时间，会有帐篷和睡袋分配，不会睡在车上。
货车再次停止，不过这一次，情况就稍显不同。
下车的林立，注意到管理员的视线，扭头，他第一次看到了灰域——就在十米之外的距离。
很好辨认，因为弥漫着灰色的雾气。
但是灰雾虽然被称之为雾，弥漫在灰域的每一个地方，但和常规的雾气不同，它的存在，完全不会阻碍视线。
在正常环境下可见度是多少，在灰雾里依旧如此。
与其说雾，不如说更像是在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让一切的色彩不在鲜艳，光线都显得暗淡。
“奇怪。”管理员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