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柩子高举左手,周身隐隐有金光溢出,手心处更浮现出一株黄金树虚影。
在他的对面,则是身着金色道袍,一脸狂热的群修,修为则是高低不一,既有似他这般的合体后期,也有炼虚化神等境界,甚至站在最末尾之处的,还有元婴修士。
“我等愿誓死,追随大枢机!”
“誓死追随大枢机!”
“好!”
青枢子见人心可用,眼中闪过一抹金光。
他心中暗暗窃喜,之前道盟崩解后,还以为会就此彻底没落,连带着自己苦心经营的权势一起,可没想到道盟凝聚力远超想象,光组织起那些外围成员,就有了如今声势。
原本只打算捞一笔,时机恰当就将烂摊子留下,自己拿着好处他处逍遥。
如今看来却是要更进一步了。
“道盟大枢机,这位置只要坐实,未来莫说是大乘,恐怕就连飞升,也一定是大有希望!只不过,眼下还是得继续对付罗浮,靶子好竖,但想要对付,却是难之又难!”
作为一名野心家,青枢子又怎不知道,罗浮的厉害?
光凭目前力量,吕仲甚至只需降下一次雷法,就足以将目前的“道盟”整个覆灭,过程易如反掌。
“幸好......我获得了其他帮助。”
想到这里,他翻出一块金印。
此方金印若树根凝结,乃是随他手上印记,一同传梦出现,梦中曾有人自称地仙使,言称遇上无法抵御大敌,就可以将这方金印祭出,只要付出相应的血祭代价,就可以唤来帮手。
“如今,该是用上它的时候了!”
青枢子刚生出这想法。
下一刻,手中金印骤然崩溃,化作漫天粉末。
隐约之中,有嘶鸣声狂啸。
......
轰隆隆!
罗浮仙城上方,风云骤然色变。
劫云瞬间覆盖千万里。
如此惊人的规模,顿时叫众修皆是吃惊不已,纷纷抬起头来,猜测这天象到底是因何变化产生。
有见识过上次雷劫的,面上惊色远超旁人。
难道罗浮这是又要突破一名大乘?
若真是如此,则罗浮大势成矣!
在众人猜测之际,忽然间一道万丈身影陡然浮现,那黑发黑衣的青年形象,罗浮域内修士皆是再熟悉不过。
正是罗浮之主——吕仲!
此刻,吕仲悬浮高空,一脸的意外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成功炼化虚空仙金后,竟会引发如此大的动静。
看这架势,只怕还在突破大乘之上。
同时还能感应到,已经有数股不下于大乘的气息,正在朝这边赶来。
之后免不了一番麻烦。
“纵使如此,却也是值得了!”
吕仲面上带笑,心中更是喜悦难当,低头望向手中一物,正是融合了虚空仙金,状态介乎于仙机与仙宝之间的星辰鉴。
此刻的它,犹如一银色光团。
既无形也无质,唯有渡过这场雷劫,彻底完成蜕变之后,方才能定下真形。
届时,他将拥有第二件仙宝。
“此般机缘机遇,若叫其他大乘知晓了,定会羡慕得发疯!毕竟在正常情况下,大乘之多也就拥有仙机,根本没有机会获得仙宝,更不别说是本命仙宝了。”
光凭这一点,吕仲就足以自傲。
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吕仲望向头顶,见雷劫即将酝酿完毕,抬手就将手中光团祭出,紧接着法诀不断打出,光团也开始随之变化,在朝着自身所希冀的真形方向不断变化。
不多时,第一道劫雷落下。
能看得出来,这道劫雷已十分努力。
其威能,换做是突破大乘期的修士,足够令渡劫者心惊胆战,为之叫苦不迭。
可对于现在的吕仲,还是有些不够看。
“就这?”
他目中浮现失望之色。
光凭现在这点劫雷,所淬炼出来的仙宝,成形威能必然也是弱小,难以满足心中期待。
好在雷劫弱小,并非没有办法解决。
吕仲抬头望向劫云,目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继而将雷罚曜目亮出,竟是直接打出一道雷光没入劫云。
轰隆隆!
原本翻涌的雷云,宛若沸腾一般咆孝。
刚赶到此处的崆吾道人,一见到吕仲这胆大包天的动作,差点没把自己的胡子全捋下来。
这算什么。
雷劫威能不够,自己出手来凑?
可别说,此举还当真奏效。
仿佛被触犯了威严,雷劫一阵翻腾之下,竟又轰落一道紫湛湛劫雷,威能比之前何止翻了百倍!
“还是差了点......将就一下吧。”
吕仲心中也知晓,在灵寰界这种下界,界面之力澹薄,怎可能及得上仙界分毫,雷劫这已经是尽了全力。
经雷光淬炼,仙宝距真形显现,又更近一步。
同时,由于雷劫疲弱无力。
本该是一场劫难的此劫,反倒是成了仙宝成形的滋养,源源不断落下的雷电,此刻更像是在提供助力。
这也叫赶来的众大乘,一个个都是心惊不已。
以他们的眼界,自然能看出吕仲在做什么,自然是在助未成形的仙宝渡劫。可也正是因此,才更想将仙宝夺到手,如此便可以替未来,渡过飞升天劫奠定基础。
如今,显然是要大失所望了。
一道道身影,先后退去。
也有不少人的留下,显然是另有所图。
吕仲皆看在眼中,这也是正是他想看到的,此番特意在人前显圣,甚至主动挑衅劫云,都是有专门考虑。
想要对付虫群,多一位大乘就等于多一分胜算。
若能留下其中三五位,罗浮方面需要付出的代价,甚至能降低到极小的数字。
不多时,一银色光团从天上缓缓落下。
落到吕仲手中,化作一面银色小镜,正面光滑如镜,隐约可见有虚空法则流转,背面则是云雾遮着。
模模湖湖,看不清真切。
一道银光闪过,却是仙宝的器灵现身出来,经过这次的蜕变,他的本命之宝器灵,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看到器灵后,吕仲面露古怪。
“怎是一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