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攻击,她撑不了多久的。」
话音未落,旁边一人忽然眼珠圆瞪,不敢置信的摸了摸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洞。
「噗通」一声,整个人软软倒地。
任彩衣不可思议看着这幕,她方才只是随意一抛飞针,没曾想居然穿透了对方的防御,而且还正中眉心要害。
仅仅一击,就灭杀了强敌。
「不好,她隐藏了实力!」
光头修士大叫一声,立刻拉开距离。
在情报中,此女是空有修为,却无与之相匹的斗法经验。
可从方才出手情况来看,任彩衣分明隐藏了实力,那一击经验老到,角度虽不算刁钻,却叫人防不胜防。
嗖嗖!
又是接连两枚飞针袭来。
光头修士如临大敌,急忙躲闪避开。
方一动作,他觉得有些不对。
这飞针怎这般绵软无力?
轻飘飘,慢悠悠,待打到护体光罩上时,只发出一声轻响,便坠到了地上。
「你这人,怎能这般辱我!」
光头修士心中大怒,在他看来这击分明是羞辱。
「我,我我......」
任彩衣也懵了,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只是像方才那样,正常打出飞针,用的力道法力皆是相同,怎么就成了羞辱人了?
下意识地抬手,再次射出一飞针。
「噗嗤!」
光头大汉额角渗出冷汗,用手一摸脸庞,发现上面多了道血痕,正当他惊疑之际,身后再次传来一道倒地声。
又是一击,就灭了一名同阶。
「你还说你没隐藏实力!」
光头大汉在心中呐喊,却不敢真的讲出,唯恐惹怒了对方,真的将自己送上黄泉路。
「是...是又如何!」
任彩衣强壮胆气,硬着头皮道。
连杀二人,固然叫她大感不适,却也借此建立了信心。
招式虽时灵时不灵,可从结果来看,自己的确是灭了两名强敌,其中一名修为还是炼气五层境界。
这叫什么?
越阶杀敌!是天才的特权!
「难道说,我是天才?」
「不,我才是。」
吕仲腹诽一句,心道自己这生母着实废了些,若不是自己没得选择,还真是想换一位道法高强母体。
见亲妈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逃走也不动。
他再翻一白眼,再次操纵起她来。
「嗖!」
破空声大作。
光头大汉只觉脑门一凉,视界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空中爆开一团血花,无头身子栽到地面,直接砸塌了一间房子。
直到这时,坊市执法队才姗姗来迟。
为首一人乃是名长须中年人,望着任彩衣,目中尽都是忌惮之色,却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并从身后队伍中揪出一人,一脚将之踹翻,解释道:「任道友,此番袭击与本墟无关,全都是此人吃里扒外。」
「队长,我们不是......」
被交出之人,这时候一脸不敢置信。
哪里是自己吃里扒外,明明都是他授意之下,自己才跟那三人......怎么一下就都成了自己的锅?
未等他说完,就被中年人揪住衣领,啪啪扇了几巴掌。
这下,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他?」
任彩衣看着跪在面前之人,原本该是紧张的情绪,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下来,心中更立刻浮现了处理念头。
杀鸡儆猴!
一念至此,她挥动手中长剑。
「好!」
吕仲暗中叫好,生母可算干了件真正的事。
剑光过,人头落地。
出手之后,任彩衣心中有些不相信,这会还是自己。她这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似发生了蜕变。
不再是一个家族小姐,而是一名独立的修士。
离开归桑墟,任彩衣再次陷入迷茫。
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望着前方蓝天白云的世界,她一时间竟有种天下之大,自己却无处容身之感。
可很快,目中就是一亮。
「对了,我可以去那里!」
......
玉州,皓玉宗。
「......」
大殿中,一道高大人影看着手中名单,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久久沉默不语。
他本以为目标逃脱后,再难有灭杀机会。
怎料,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大长老你说,她这到底是何意?」一旁有玉面女修,此刻忍不住问道。
「哼!自然是示威!」
吴东冷哼一声,将手中名单碾得粉碎。
「看来我等的身份,终究还是暴露了,可这又如何?她不过一小小炼气中期,如何能斗得过我等。」
「寻个机会,将她外派出去,处理掉便是。」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自己送上门来又怨得了谁?
「是,大长老明智!」
玉面女修躬身,奉承说道。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吴东身形隐去,殿中只剩下玉面女修一人。
「启禀刘执事,这是今年入门的名单。」
有修士进到殿中,将一份名单交给玉面女修,后者接过一看,整个人愣在原地,花容失色的叫道:
「关门弟子,这怎么可能!」
她完全没想到,这位不过三灵根资质,条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任家遗孀,非但通过了入门试炼,甚至还被元婴老祖看中,直接收为了关门弟子,不日就会正式举行典礼。
这下可坏了!
隐身的吴东一听,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她怎能!怎能成元婴关门弟子!
为此事感到震惊的,并不止殿中这二人,整个皓玉宗上下此刻都是一片哗然。
作为当事人,任彩衣也有些懵。
她此刻已被请到洞府中,不但有上好灵果灵液相待,还有一十八随身侍女侍奉,前后差距宛若天地。
一玉容妇人走来,轻轻挽起任彩衣的手,语气温柔道:「好徒儿,你放心就行,那事老身定会为你做主!敢灭我徒弟满门,老身就直接诛杀他九族!」
「谢,多谢师傅!」
任彩衣听后感动,忍不住落泪。
见她还是这般单纯,胎中的吕仲再翻白眼。
这老货的图谋,他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怕不是以为任彩衣肚里怀的是个仙胎,想要亲近后设法夺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点还真没错。
可想要夺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