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欧阳明亮冷哼一声,像跟谢显华较劲似的,迈开大步与谢显华齐头并进,朝考场走去。
他的身后,大批粉丝的高呼声,依旧响亮。
而谢显华的身后,只有季婈、寸刀、白面书生和芊芊四人,无声目送。
两边气势比拼,本该欧阳明亮气势如虹,衬托着谢显华弱小无助才对。
可欧阳明亮与谢显华走在一起……
谢显华体形颀长,神采英拔。
欧阳明亮虽秀气清雅,但与谢显华自然流露的气质相比,欧阳明亮的清雅,仿佛是强凹出来的?
再看谢显华脚步坚定,双目清明,而欧阳明亮高视阔步,显得有点态度傲慢?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欧阳明亮身后的呼声渐弱……
粉丝们看着,与谢显华齐头并进的欧阳明亮,眼神诡异。
莫名觉得再喊欧阳明亮案首这几个字,有点亏心?
白面书生摸着下巴,看着欧阳明亮的背影,疑惑的低喃。
“我怎么觉得,花孔雀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怪的?”
芊芊闻言,伸手比划了一下缝衣针的尺寸。
“我给他的屁股里,扎了这么长的一根针,估计还没拿出来。”
白面书生闻言脚下一挪,赶紧远离芊芊……
季婈看着谢显华通过搜检,走进考场之后,莫名感到一阵心悸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谢显华要出事。
这种预感,前世救了她很多次。
季婈抿了抿唇,悄声对寸刀吩咐一番。
寸刀拧着眉听完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考场中,谢显华看着手中的卷子,细细审题。
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片刻,谢显华提笔写下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谷能养育。
圣人之德体现在处理好政务,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最后他再将圣人的经典名段,摘抄几句,妥妥的分数到手。
谢显华下笔如有神,行书之飞快,思路之清晰,胜过在场所有考生。
这场童生府试除了陪考的知府毕大人外,还有学台、行巡抚之职的何侍郎等。
考场秩序严谨,全场安静得只听到,书写的刷刷声。
学台沙大人,心神不定,精神恍惚。
他的脑海里,依旧记得,匕首抵在脖颈处,冰凉的感觉。
只要对方轻轻一抹……
对方威胁他的话,犹言在耳。
“不要让谢显华得案首,否则,取大人的头颅,如探囊取物。”
对方说完,神出鬼没般走了,只是跟在他身边的长随,却已气绝身亡!
冒着热气的血,以及长随瞪大的眼,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沙大人,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歇会?”
毕知府察觉到沙学台面色苍白,额头噙着豆大的汗珠,忍不住担忧的问。
沙学台听到询问声,从回忆中惊醒,慌乱的抹了把汗,嗓音沙哑。
“我没事,我下去看看。”
说吧,他朝毕知府和何侍郎拱拱手,脚步虚浮的走下高台。
沙学台并不认识谢显华,他需要一个个隔间的找。
至于如何不让谢显华得案首……
沙学台安慰自己,府试案首也不是那么好得的,或许自己不需要做什么,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个又一个隔间的考生看过去,沙学台的心情越来越轻松。
这一届的考生,他还没看到,一张能令他满意的考卷。
最不错的,也就是叫做欧阳明亮的考生了。
在沙学台走过谢显华的考试隔间时,一眼被谢显华的卷子吸引住。
主要是,在沙学台眼里,眼前这考生答题答得太快了!!!
一路看过来,别人才写三分之一的卷子,眼前这考生竟在收尾???
“胡写的吧?”
沙学台忍不住嘀咕。
他凑近一些,看谢显华卷面上的答案。
这一次出题,他也参与进去,知道这次的题目,对这些府试的学子来说……
有些难!
之前他们还担心,这一届考得太差,会打击这一届的考生。
可现在看面前这卷面……
沙学台忍不住想爆粗口!
这是打击学子的考卷吗?
分明是打击他们这些出题人的考卷!!!
细细研读卷面上的答题思路,半响,沙学台看向谢显华的眼神不对了。
天才啊!
等府试考完,他一定要引荐这位考生,去他的母校麓山书院就读!
想必过几年,麓山书院又能出一个状元郎!
沙学台满意的看着一表人才的谢显华,片刻后才突然想起,好像还不知道这名考生的名字?
他伸手挪开,覆在考卷名字栏上的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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