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柴明月能拿出,数目大得惊人的粮食,已谋得县主之位?
原来答案就在眼前……
大量石子掺在零星可数的米粒中,这分量能不重吗??
季婈心底倏然生出一股怒意。
柴明月竟为了个人的利益,将多少百姓的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里面多少关节,需要疏通,又有多少人参与进来?
此时,出声驱赶他们的衙吏发现了季婈。
季婈身上与棚户区,天差地别的装束,登时让困顿得没精打采的衙吏,精神一振。
他警惕的瞪着季婈,斥问:”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
季婈回神,直视对方的眼,淡淡的开口。
“本公子乃续命医馆东家,今日来是旧闻棚户区百姓疾苦,想略尽绵薄之力,让大家吃饱而已。“
对面的衙吏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嘲讽。
“想让大家吃饱?切,说大话也不怕风扇了舌头,这里多少人?没事走走走,这里不欢迎外人进入。”
现在田里种不出了粮食,粮价只涨不降。
是有多大口,能将这么大的大话?切!
衙吏举起大长勺,想要再次驱赶季婈,突然,他被一旁的衙吏拉住。
俩人走到一旁耳语一番,再回来时,刚才还驱赶季婈的衙吏,脸上只剩下谄媚的笑。
季婈心中了然。
原来这个衙吏一开始不知道续命医馆啊。
只是,这么谄媚,是知道她有能力真的捐赠大量的粮食,想让她当冤大头呢……
还是有事求于她?
季婈的念头一闪,对方已说出答案。
“我们大人确实急需一批粮食,公子放心,大人要是加官进爵了,一定不忘记提携公子的……“
“哦,对了,知府衙门后衙有一排空屋子,那里可以堆放粮食,公子准备好,便可以将粮食拉过去了。”
“还有一事,大人最近身体突感不适,夜不能寐,还请公子去给大人看看诊,怎样?”
季婈此时终于知道……
原来这些谄媚的衙吏们,不止想让她当冤大头,还有求于她,让她上门给新知府看病?“
季婈简直被气笑了。
这冤大头要是当了,粮食进百姓的肚子,她也心甘情愿。
反正有空间在,她粮食大把的有。
可这些衙吏们,竟想让她给新知府进贡粮食?
用以新知府加官进爵的机会?
是不是还要在她进贡的大米里,和柴明月一样,兑上大量的石子,谎报斤数?
季婈越想越气。
她眯了眯眼,心底将新知府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心底暗自决定,就算她捐粮,一分好处新知府都甭想沾染!
想要名和利?呵,她要让新知府臭名远扬!
季婈对毕老夫人道:“烦劳老夫人去跟大伙说说,一会便有粮食送来,让大伙吃上饭。”
毕老夫人闻言,眼眶微红,拍了拍季婈的手,哽咽:“你有心了,我替大伙谢谢你。”
衙吏们将季婈和毕老夫人的话,听在耳朵里,脸色顿时变幻不定。
几个衙吏对视一眼,打算回知府衙门一趟,赶紧给大人报信去。
他们原来以为,搬出知府大人,对方会给知府大人一个面子。
哪里知道,却是个我行我素的?
季婈带着芊芊返回城内。
芊芊刚才跟寸心过招,身体受了内伤,到了医馆后季婈对芊芊道。
“你先下回去吃点药,我去准备一些粮食。”
芊芊并没有多想,以为季婈是去附近粮铺买粮食。
她便想着,回去取些银票,最近粮价居高不下,想要供应上棚户区,可需要不少银子。
芊芊临下车前,叮咛赶车的刁三。
“照顾好公子。”芊芊嘱咐完后,才下了马车走进医馆。
等芊芊进了医馆,季婈便对刁三吩咐。
“往前面走走。”
刁三此时又些怵季婈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呐呐不敢言,季婈一下令,当即乖巧的赶上马车,朝前走去。
过了一个布行,季婈突然喊停车。
等刁三勒住缰绳时,季婈纵身跳下马车,临进布行前,对刁三命令道:“在这里等着。”
刁三对季婈的命令,现在已达到了行令禁止的地步。
季婈一说,他便-勤勤恳恳待在原地不动了。
季婈进了布行,与布行老板狼皆说了声借个恭房,便绕道后院从布行后门走了出去。
甩开芊芊和刁三后,季婈直奔就近的车行,一口气喊上十辆车,带着车夫浩浩荡荡朝棚户区奔去。
车行的人根本不清楚,雇主要让他们拉什么货。
但银钱给得充足,他们当然乐意走这一趟。
只是他们越走越靠近棚户区,还未见到雇主所要拉之物,心底难免嘀咕不已。
当车队来到一处草丛足有一人高的斜坡处,季婈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对领头的车夫道。
“东西就藏在这斜坡下,你们跟我下去,将东西抗上来。”
车夫们更是纳闷了……
这雇主真是个奇葩,什么东西藏在这?难道是什么不值钱的破烂不成?雇主不会是逗他们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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