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们毫不客气的将,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锁住拿下。
并且看到他们想要大声嚷嚷时,又不知从哪找来一些破烂布头,将几人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
就算布头恶臭得,让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反胃到直翻白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模样实在凄惨。
躺在续命医馆门前,正奄奄一息的曹氏,看到这一幕。
她嘴角缓缓扬起,眼睛慢慢闭上,去得十分安心。
芊芊看到曹氏软下来身子,手按在曹氏颈动脉上,已探不到任何脉动。
她对季婈道:“公子,曹氏不在了。”
季婈闻言,看了一眼走得十分平静的曹氏,叹息一声。
走了也好,这样的伤势,身边又没有人照顾,活着也是受罪。
赖知府看到他们在说曹氏,登时摆手一脸晦气的开口。
“这样的贱民,治化府每天少说也要死几百人,找人拉到乱葬岗去就行了,管她做什么?”
说罢,他伸手迫不及待的想拉季婈进医馆,马上给他治病。
季婈察觉到赖知府的动作,顿时灵活的侧开身子,避开赖知府的手。
这举动看得赖知府一愣。
他脸色有些不悦,心中暗忖。
也就看这木公子有些本事,先容许他放肆段时间,等他治好了我的伤,干脆杀了算了。
芊芊作为杀手许多年,对杀气最为敏感。
赖知府一露出杀意,她便察觉到。
芊芊看着赖知府眯了眯眼,悄悄给季婈打了几个,要不要弄死这肥猪的手势。
季婈瞟了一眼芊芊的手势,笑着摇摇头。
赖知府活着总比死了有用。
要是没了赖知府,还会有什么张三知府,李四知府……
可再调来的知府,就没有赖知府这么蠢好忽悠了!
季婈朝赖知府拱手,歉声道:”大人莫怪,在下打小就不喜给人接触。“
赖知府现在有求于季婈,心底虽然很不满,但面上却给足了季婈面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原来如此,本官并没有放心上,咱们进去吧。”
季婈虚以伪蛇的点头,与赖知府一同回到医馆内。
一进医馆,赖知府登时被医馆中,一排隔间里用来蒸浴的浴桶感兴趣。
他指着浴桶问季婈。
“木公子,是不是本官也要用这个治病?”
季婈心道:想得美!
她一边摆手一边开口。
“大人的身份尊贵,自然需用更高明的手法给大人医治,只是大人的病耽误得太久,恐怕要用很长的时间。”
季婈将后面‘也治不好’几个字默默咽下。
片刻后,她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对赖知府欲言又止。
赖知府登时好奇的问:“你想说什么?只要不是为难的事,本大人都应你。”
他还以为季婈和往常那些人一样,有事求他,大方的做出承诺。
只是这承诺的水分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不是为难的事,自然是所有事都是为难的事……
季婈摇摇头:”不是在下的事,是大人的病。“
这话一说,赖知府马上精神一振,上心起来。
他再不是刚才慢悠悠的姿态,显得有些急促:”你说本官的病怎么了?“
季婈一脸为难的开口:“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是想要治好大人的病嘛,这药有点难下口啊!”
赖知府闻言,顿时放松下来。
他当时什么事呢!
不就是药难吃嘛!
只要能治好病,能生出儿子,一点难喝的药算什么?
“你尽管给本官开药,就算再难喝的药本官都不怪你,肯定会喝完的。”赖知府拍着胸脯保证。
季婈心底顿时乐了!
她等着的,不就是赖知府这句话么?
季婈看向芊芊,开口道。
“那笔记一下方子。”
芊芊当即摆出纸笔,等季婈念方子。
“灶心土、乌龙尾、蜗牛、水蛭、童子尿、五灵脂、夜明砂、手爪甲、百齿霜、血余炭、人中黄、秋石、人中白,各二十五克,三碗水煎煮成一碗喝下。”
已经略懂医术的芊芊,一边听着季婈念一边写着,只是越写,手中的笔越抖。
姑娘够狠!
医馆大门外,懂医术的人听到方子,也是一脸古怪。
赖知府不太懂方子里的药材,到底是些什么。
可童子尿、蜗牛和水蛭,他还是听得出来的出来的。
一想到木公子要让他喝童子的尿,一张脸是青了黑,黑了青。
只是他也听说过,童子尿是好东西,忍着恶心默默认下。
“那百齿霜是什么?”赖知府不耻下问。
季婈闻言哦的一声,也不隐瞒解释道:“那是人的头皮屑,对急性化脓的炎症有奇效。”
头头皮屑?!!!
赖知府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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