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那个蒙面姑娘陆陆续续拿着牌子前来支取银票。
已经支取了二十多万两,这才消停。
季婈越看面前的掌柜和伙计,便越觉得有趣。
这俩人意外的神情,生生写在脸上。
若说这两人要不知道点什么,关于牌子后的什么事,她都不信。
只是现在她与对方互相不信任,怎么才能套套话呢?
倏然,季婈想到一个她忽略的问题。
掌柜告诉她的是,这个牌子还能取现银三十万两。
若是真的能再取这么多银子,季秀红会这么好心且干脆的给她牌子?
季婈觉得季秀红不会!
那为何四方钱庄的掌柜会对她说,还能取走银钱三十万两呢?
季婈突然觉得,她抓到了什么……
好像这个牌子上的银钱,并不是她,也并不是季秀红所认定的钱数!
再想起刚才四方钱庄掌柜悄悄观察她的眼睛。
季婈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牌子能在四方钱庄取走的银子,肯定比三十万两还多得多!
只是好像想要多取走银钱,还需要一些额外的条件?
那是什么呢?
季婈看向谢显华,只见谢显华也紧锁起眉。
看来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只是谢显华对天族,以及她的身份不太清楚,所以更想不透罢了。
季婈徒然一怔。
身份?
四方钱庄掌柜急于确认她的眼睛。
她要是没有伪装,戴上黑色美瞳,眼睛的瞳仁应该是独有的浅褐色。
呼——
季婈呼出一口气,确定没有在四方钱庄掌柜这里感受到一丝恶意后,她借着宽大袖头遮掩,从空间中取出双莲玉佩,与牌子一同放在柜台面上。
“如果再加上这块玉佩,能取多少银钱呢?”
玉佩与牌子微微相撞,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搁置在柜台台面上。
四方钱庄掌柜和伙计两人四只眼,自从玉佩和牌子一出现在柜台面上,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憋出两张大红脸,伙计方大口大口猛吸气。
等将脑袋里的氧气供足,他迅速转头看向自家叔父。
“叔父?”伙计急切的问。
四方钱庄掌柜不问在家侄儿,都知道自家侄儿想说什么。
他也很想知道,这玉佩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着长袍两侧,四方钱庄掌柜将手心的汗抹掉,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双莲玉佩前,双手虔诚的捧起双莲玉佩仔细端详。
就着光线,四方掌柜一点一点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渐渐的他的食指颤抖起来。
等他再抬起头来,众人发觉他已红了眼眶。
突然,四方钱庄掌柜开口下令。
“清场!”
远处正在支取银钱的客人,还不明白什么清场,四方钱庄内骤然冒出来一些冷面黑衣人,将这些客人请出去。
徒然的变故,以及黑衣人肃杀的气场,令满腹抱怨的客人不敢表示出不满,只好黑着脸离开。
四方钱庄很快上了门板,落了门闩。
现在,季婈一行人完全被关在四方钱庄内了。
看着一直笑呵呵,亲和力百分百的四方钱庄掌柜,骤然变得杀伐果决,气场强大。
芊芊和谢显华不约而同靠近季婈,目露警惕。
就连脑子不太灵光的寸心,也紧张的攥紧了乌漆嘛黑的烧火棍。
好像只要有人敢挨进来,就赏他一烧火棍一样。
反倒是季婈,一如既往的淡定。
这令四方钱庄掌柜和伙计,这对叔侄俩惊讶不已。
“你是什么人?”
四方钱庄掌柜一改笑面,眯着眼看着季婈冷声问。
季婈径自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不惧不惊的回视四方钱庄掌柜。
她脸上露出浅笑,问:“你又是何人?”
两方气场对撞。
明明四方钱庄掌柜这边,在一众冷煞的黑衣人加持下,对上形单影只,独自坐在太师椅上的季婈。
却被秒了……
伙计咽了咽唾沫,看向自家叔父,无声眨眨眼。
叔父,或许他就是我们要等的人呢?
四方钱庄掌柜想一口老血喷在自家蠢侄儿脸上。
狗屁,没看到这个小公子的眼睛是纯黑的吗?
不行,这玉佩不能落在外人手上!说什么都要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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