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咽了咽口水,口舌有些发干,越是了解许宗甲,他就越觉得许宗甲的深不可测,天才程度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邪乎,可怖!”
楚狂奴仰头看着天,许宗甲就像是这天人降世,生来就是让人惭愧的。
“他的实力真比王仙芝那老怪物还要强不成?”
徐凤年再次追问了一次,显然他对这个答案有着十分的执念,如果许宗甲的实力真的比王仙芝还要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只要达到许宗甲的实力,就可以到武帝城为老黄讨回黄庐剑了。
“许先生的实力和王仙芝的实力谁强谁弱,我也拿不准,毕竟他们只是试探性的交手,真正的生死相争不是此次交战可以下定论的!”
楚狂奴叹了一口气,他越发的感到自己天下第一的梦想遥遥无期了,不论是许宗甲还是王仙芝都不是他此生能够企及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到下一辈的身上,可惜的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传人,虽然教导了徐凤年一些练刀的方法,但是毕竟没有师徒名分。而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实力还是不入流的徐凤年日后可以击败王仙芝,毕竟徐凤年如今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刀法不过入流,身上无一丝的修为,不曾真正的修行心法,怎么看此生都难以晋入一品高手的境界。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许先生的境界必然已经臻至通玄,成就陆地神仙之境,甚至更高一层,达到了天人大长生之境也未可知,境界比王仙芝还要高上一些,而且日后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毕竟年龄优势在那里呢!”
楚狂奴脸上露出了神往之色,陆地神仙之境啊,多少江湖中人都趋之若鹜的境界。
徐凤年为之一怔,天下第一啊,许宗甲这个和他同龄之人,已经走到了如此高的位置,这下子武当山上的那个骑牛的小道士怕不是更难以成为天下第一了,日后都无法下山了,那自己在江南的大姐岂不是一声都要等待,这可不行。
徐凤年暗暗思量,找个时间一定要去一趟武当山,让楚狂奴出手将牛鼻子小道士绑下山来,不能让自己的大姐一生空等。
“你的刀法已经入了门,如今可以谋划修习心法了,这点我就不献丑了,毕竟听潮阁中可是有着神功宝典无数,相信徐骁那个老小子一定早就为谋划好了。”
楚狂奴神色落寞的喝着闷酒,摆手示意徐凤年滚蛋,谁让徐凤年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让自己重新忆起了梦想破灭的绝望。
徐凤年麻溜的站起身来,拿起春雷挂在了腰上,一溜烟的跑出来院子,向着听潮阁走去。
“哟,这不是面具刀客徐大世子吗,好久不见,怎么今日没有练刀,有暇来听潮阁了?”
许宗甲坐在亭中,温了一壶上好的佳酿,不是那龙岩沉缸黄酒,但也是黄酒,一样是从徐凤年地窖中寻来的,是上好的徽稽山老黄酒,此时喝黄酒正能暖身子,桌子上还有一个小炉子,上边坐着一个小铜锅,炖着上好的盐碱滩羊,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咕嘟咕嘟翻滚着,香而不膻,肉质滑嫩,实在是无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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