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伱就跨入了先天境界,心如冷月,高远清冷,已经有了宗师境界,只是差了点真气内力的积蓄罢了,真让人感到惊讶!”
侯希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眼前女子的场景,温婉可人,气质柔美,虽然有些修为,却不曾达到先天之境,只是二流身手,如今真的是蜕变成凤凰了,白鸟朝拜,独占风采。
宋玉华浅浅一笑,心中有着雀跃欢喜,她的努力和蜕变,终于被他看到了,这是她这一年来练刀的最大动力,她要想眼前男人所说的那样,成就宗师之境,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磨刀堂之中,让父亲宋缺也要正视她的存在。
“比起你来,我这点修为算得上什么!”
宋玉华柔声说道,眼眸静静的看着侯希白,让一向无所畏惧的侯希白,都不敢对视,莫名的有些心虚。
宋玉华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看出了侯希白的不自在,眼眸移开,看着绚丽的晚霞,缓缓说道。
“我们进楼吧,我这里虽然少有人来,但是毕竟还需小心一些!”
宋玉华知道侯希白的作风,绝对又是偷偷潜入进来的,不能被外人看到。
侯希白点点头,跟在宋玉华的身后,进了绣楼,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进了二楼宋玉华的闺房卧室。
旧地重游,侯希白轻车熟路的坐在了桌前,宋玉华依旧是坐在了窗前,好似当初一样,装饰没变,坐的位置每边,侯希白也没变,唯有宋玉华变了,变得更加耀眼,更加惊艳,也更加的哀怨了。
“我让人准备一些吃食,你应该还是没有吃饭吧?”
宋玉华响起了第一次侯希白在他房间中,狼吞虎咽的情景,眉眼弯弯,带着笑意,无比动人,温婉轻柔,让人心动。
侯希白摸了摸空瘪的肚子,洒然一笑,点点头,他的确是还没有用晚餐,正好饿了。
“没吃,独尊堡的糕点可是让我记忆犹新!”
不一会,一桌丰盛无比的酒菜就送入了小楼,将送菜的丫鬟打发走了,宋玉华亲自端了上来,摆放整齐后,饭菜的香气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宋玉华拿起酒壶,为侯希白斟满了一杯,这才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露出了凝脂一般白皙的细腕,眸如秋水,动人心魄,红唇微启,敬道。
“我敬你一杯!”
“感谢你让我摆脱了鸟笼,可以自由飞翔!”
宋玉华这话中有着深意,眸子里有着明亮的光,如此的璀璨夺目。
侯希白神色如常,举起了眼前的白玉雕刻的酒杯,打量了一眼,仰头饮尽,毫不隐瞒的说道。
“你不怨我让你成为了未亡人就好!”
侯希白知道眼前这位聪慧温婉的女子,定然是猜到了自己才是刺杀丈夫解文龙的真凶,影子剑客杨虚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宋玉华心中一颤,果然是他干的,宋玉华虽然早有猜测,但是一直不敢确定,如今总算是水落石出了,心中并无任何的怨恨,她和解文龙并无任何的感情,甚至解文龙对她厌恶无比。
“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我终于可以自由呼吸,没了鸟笼的束缚!”
宋玉华的婚姻就是一场政治联姻,是宋缺为了家族大业考虑后的结果,牺牲了宋玉华的幸福和人生。
“宋阀,没有接你回去吗?”
“还是谢晖不愿你离开?”
侯希白放下了酒杯,看着为自己夹菜的温婉女子,开口问道。
侯希白拿起筷子,将宋玉华夹入自己碗中的菜送入了口中,咀嚼了两下,这才开口问道。
宋玉华神色平静,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如江河,烟波蔼蔼,带着一股独有的仕女气质,娴雅柔美,看着侯希白,轻声道。
“都不是!”
“是我没同意,我不想在成为笼中鸟,金丝雀!”
侯希白点点头,心中了然,不在多问,只是默默的吃着宋玉华夹来的菜,寂然无声。
宋玉华看着沉默不语的侯希白,眼眸中泛起淡淡的哀愁,她如何不知侯希白如此的原因,是因为之前比试时,那一招月宫应悔,让侯希白察觉到了她心中的情意,所以才会如此生疏拘束,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相见时候的洒脱惬意。
宋玉华自怨自艾,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了酒杯,敬了一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也许是藏着心事的人最容易醉,一杯接着一杯,宋玉华脸颊绯红,醉眼惺忪,眸光似水的看着侯希白,带着几分哀怨和失落。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所以才会让如此躲闪?”
宋玉华说的是他们比试之时,侯希白不敢面对她展露心意的最后一刀,躲闪后退的事情,她已经醉了!不!,应该说此时的宋玉华才是最清醒的,活的肆意而又明白,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玉华,你喝醉了!”
侯希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搀扶起了醉醺醺的宋玉华,佳人娇躯全部靠在了他的身上,凹凸有致,肌肤温暖弹嫩,让侯希白心里都泛起了淡淡涟漪。
“我清楚自己再问什么,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宋玉华的脑袋靠在侯希白的肩膀上,吐气如兰,淡淡的香气,在侯希白的鼻子边上徘徊,宋玉华的双手死死的抓着侯希白胸前的衣服,指骨凸起,透着一抹苍白,可见用尽了全力。
侯希白将宋玉华扶到了床榻之上,使其平躺着,只是那双玉手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根本不松手,看来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