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凶神如同传说中的魔王波旬一般,猛地散开,无形无质,演化万千,开辟出了一方魔土,天魔妙境,无数众生出现,在此寻欢作乐,极情极性,经历人间种种乐趣,让人无比沉迷,不可自拔。
许七安本就是个六根不净之人,哪里能够抵挡得住这等诱惑,迈入其中,放荡形骸,纵情自我,彻底沉沦在魔土之中,什么佛法精妙,佛门威严,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哪里还记得皈依,普度众生。
<div class="contentadv"> 外界凉棚之中,许子圣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带着阴险的笑容,佛门可以将人度化皈依,天魔也不遑多让,更能勾动人心底的欲望,沉沦声色之中,与佛门相生相克,正好可以帮助许七安抵挡佛门度化。
许铃音坐在许子圣的腿上,手里还握着一块糕点,休息了一会,她好像消化了一些,肚子空出了一点位置,不能浪费了,正乐滋滋的啃着,突然抬头看见了许子圣嘴角的坏笑,天真无邪的说道。
“哥哥,伱笑得好阴险,和大哥坑人时一样!”
许子圣闻言,嘴角微微抽搐,童言无忌,最是敏锐,居然察觉到了他暗中使坏。
“小孩子不要胡说,哥哥我笑的多灿烂明朗,和阴险一点都不搭边!”
魏渊本来十分紧张,全神贯注的盯着许七安,见他渐渐直起了膝盖,心中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此言,不由转头看向了许子圣,目光古怪的说道。
“你笑得的确很阴险,这丫头说的没错!”
魏渊沉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波澜,目光看看许七安,再看看许子圣,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话风一边,居然对许子圣夸赞道。
“笑得好,笑得妙!”
显然这位睿智多谋的青衣宦官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许七安能够渐渐抵挡住佛门度化,必然与眼前这位脱不了关系,定是他暗中出手了。
“我许七安与佛无缘,不愿皈依!”
突然许七安睁开了眼眸,两道精光闪耀,斩钉截铁的喊道。
随着话音一落,锵的一声,腰间佩刀出鞘,右手挥出凝聚了全部力量的一刀,乌光闪耀,直冲云霄,斩在了那道金光灿灿的佛印之上。
轰!佛印破碎,乌光身消散,许七安昂首挺胸,气势惊人,他闯过了此关,成功赢得了斗法。
外界,度厄大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许七安,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可以抵挡得住佛门度化,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文武权贵,皇室宗亲,江湖人士,京都百姓,瞬间就沸腾了,欢呼雀跃,声浪阵阵,几乎将天都掀翻了,狂呼不已,无比喧哗。
许铃音听到这巨大的声音,不由抬头看了看,好奇的对许子圣问道。
“哥哥,他们怎么了?”
“你大哥赢了,所以他们只是在高兴!”
“哦,大哥赢了,那我也高兴!”
许铃音这话说的毫无感情,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糕点,都懒得抬头看一眼许七安,狠狠咬了一口,这才说道。
“既然都这么高兴了,我一定要再多吃一点!”
小丫头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笑成了月牙,透着满足,这话说的倒是充满了喜悦高兴,显然许七安在他心中地位,远不及吃东西重要。
许子圣好笑的看着怀中的小丫头,担心她吃撑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放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浩然正气隐隐涌动,帮她揉了两下,助她消化掉肚子里的食物。
小丫头突然感觉自己不撑了,惊奇的抬头看向了许子圣,高兴的说道。
“哥哥,你能教教我吗?我就可以一直吃了!”
许子圣无语,微微摇头,让小丫头无比的失落,感觉许多的美食离自己而去,恶狠狠的将手中的糕点吞入口中。
“哈哈哈!”
元景帝仰天长啸,双手负于背后,站在观星楼上,听着欢欣鼓舞声,心中高兴,这是大奉的胜利,也是他的胜利。
“好一个与佛无缘,不愿皈依!”
“啊啊啊!”
临安公主爆发出刺耳的尖叫,激动的跺脚,死死的抓住了怀庆长公主的袖子,大声呼喊道。
“赢了,怀庆,狗奴才赢了,他是我的人,是我的人。”
怀庆长公主闻言,翻了一个白眼,许七安一开始是她的人,临安公主见此非要抢夺,许七安倒是奸猾,一人事二主,怀庆长公主倒也理解许七安的难处,不与他计较罢了。
怀庆长公主也是颇为欣赏,许七安不论是诗才,还是查案,都算得上是天纵之才,有让人动心的魅力。
“只是这京都城第一天才,永远都不可能是许七安,而是他!”
怀庆长公主眸光清冷,微微一转,看向了那位抱着小丫头的身影,白衣如雪,一尘不染,儒雅清俊,好似谪仙。
“兵部尚书,永安侯,他已经不是我可拉拢的了!”
怀庆长公主本来还想拉拢许子圣,让他为自己效力,只是许子圣成长速度太快了,先是成为了二品大儒,后又担任了兵部尚书,最近更是被封为了永安侯,成为朝堂之上的大佬,位高权重,岂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女可以争取的。
翰林院,归属内阁,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
朝中最清贵的三个职位,都察院的御史,六科给事中,翰林院。
若论地位,翰林院排在首位,因为翰林院还有一个称呼,储相培育基地。
大奉历任首辅,都是从翰林院出来了,换而言之,只有翰林院里的清贵,才能入内阁,成为大学士,甚至官拜首辅,唯一的例外,就是勋贵或亲王可以直接越过翰林院,入内阁执掌相权。
当年许子圣没有进入翰林院,一方面是受到了文官集团的排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出身勋贵集团,即使不入翰林院,也可以入内阁执掌相权。
不过,文官就做不到了,文官想入内阁,必须进翰林院,而翰林院,只有一甲和二甲进士能进。这也是当初许子圣要求礼部尚书让许新年在翰林院待两天,再安排到兵部的原因,不能绝了人家的前途。
此时此刻,元景帝寝宫里当值的宦官,正站在翰林院的大厅里呵斥清贵们。
“这场斗法的胜利,是陛下用人唯贤,是朝廷培养许银锣有功!瞧瞧你们写的是什么,撰史都不会。”
宦官把书往地上一掷,严厉的呵斥道。
“重写!”
在场清贵们脸色一变,他们编撰史书可不是为了谄媚当权者,有着自己的坚持原则。
“人是监正选的,斗法是许银锣出力,这与陛下何干?”
“几位能进翰林院,是陛下的恩赐,若是惹陛下不开心,这大好的前途怕是要没了。”
一位年轻的编修抓起砚台就砸了过去,墨汁染黑了宦官身的衣服,打的宦官闷声一声,连连后退。
“你敢打咱家?”
“打的就是你,给本官滚出去,翰林院不是你这阉狗能撒野的地方。”
“滚出去。”
其他清贵抓身边能抓的东西,一股脑儿砸过来,宦官狼狈逃窜,离开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