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高兴的跑过来围着男人转了两圈。

乔柏霖坐在冰冷的地上，掏出烟来点燃，烟雾在夜色中氤氲开，瞬间又被冷风吹散。

乔二似也察觉到主人心情不好，趴在地上，用嘴轻咬他的裤脚。

男人曲着一条腿，姿态随意豪放，狠狠吸了一口烟，漆黑的眸子如入了冬的花园一般萧瑟寂寥，没有了之前的恨意支撑，如今连其它的也一起被剔除了，他心里空的难受，空的难忍，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慌。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二哼唧了两声，仰头茫然的看着乔柏霖。

乔柏霖也看着它，四目相对，虽然谁也不能猜到对方想什么，但在这个幽冷的夜晚，好歹有彼此陪着。

早上天刚亮，乔太太就醒了，洗漱后穿了衣服去佛堂。

花园里雾气还没散，雾气中淡淡梅香萦绕，让人心旷神怡，已经延迟了很久的梅花，终于要开了。

远远的，乔太太就看到了盘膝坐在蒲团上的乔柏霖。

她微微蹙额，转头问晴姐，“什么时候来的？”

晴姐低声道，“半夜就来了。”

这是又一宿没睡。

乔太太走上前，看着他微垂的肩膀，落魄的背影，一时惊讶又心疼，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乔柏霖闭着眼睛，低低开口，“妈，你不是说每次坐在菩萨面前心里都会很平静，为什么我坐了一晚上也不行？”

虽然他妈妈信佛，他也经常会过来陪着她打坐上香，但说实话，他心里并没有多少虔诚，只是想陪着妈妈而已。

昨晚他第一次想信任菩萨，希望菩萨给他平静，可是并没有，一晚上过去，他心里的慌乱和空洞没有半点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