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给南溟一个下马威的风澹渊,考虑到孩子的教育问题,只能按小世子所言,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免了。”
眼风瞥见一丈外的祭酒大人,他说道:“小羽,跟着祭酒进去吧。”
小世子察觉自家爹爹和未来姑父之间怪怪的,本想探究探究,听闻此话却被转移了注意力:“爹爹,那放学您来接我吗?”
风澹渊不假思索地回:“来。”
小世子顿时忽略了两个大人之间的古怪,哒哒走到祭酒大人面前,鞠了一个躬,萌萌地喊了声:“祭酒早上好。”
“早上好,小世子!”
祭酒大人跟风澹渊和南溟分别打了个招呼,便欢欢喜喜地带着未来小徒弟进了国子监。
原本来被祭酒喊来说事的南溟:“……”
“跟本王来。”风澹渊目送小世子离开后,淡声道。
他并未看南溟,但南溟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
“是。”南溟恭敬回。
围观的吃瓜群众:走了?就这?
没有热闹看,算了,该干嘛干嘛去。
*
国子监坐落之处,不算闹市区。
穿过两条街,不见来来往往的马车后,便都是安静的宅子。
风澹渊在街尾驻足,幽深的桃花眼静静看着南溟。
南溟依旧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与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他不开口,南溟连余光都不曾往他身上落,在正五品臣子对王爷的礼仪上,挑不出一丝错。
但,过了。
于风澹渊而言,南溟不仅是个芝麻小官,也是燕王府的未来夫婿——名义上,暂时是。
“倒挺有耐心。”风澹渊嗤笑一声:“把戏收了,本王不爱看惺惺作态那套。”
南溟态度谦卑:“微臣不知王爷何意?”
风澹渊眸光骤凉,抬手的瞬间,浩浩荡荡的“沧海录”宛若滔天巨浪,猝不及防地打向南溟。
南溟还未来不及反应,便如坠海底深渊,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俊脸上镇定从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皲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澹渊。
风澹渊手一扬,一截地上的枯枝入了他的手。
南溟周遭的巨力骤然消失,他一个踉跄,急急往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亮兵器。”风澹渊手中的枯枝直指南溟。
南溟一愣。
“你若还装,本王便废了你的功夫,届时你也不用装了,直接成废人。”风澹渊声音阴冷。
南溟眉眼暗沉了下去。
他知道,风澹渊不是开玩笑,前面那诡异的一招,已经清清楚楚地证明:他有能力废了自己。
风澹渊——来者不善。
寒光一闪,袖中软剑已入手中,南溟微微一笑:“王爷既然有如此雅兴,微臣便同您切磋切磋。”
“古剑‘燕支’,当年本王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原来是入了你的手。”风澹渊笑了笑:“本王让你三招。”
“多谢王爷。”南溟没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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