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件很简单的工作。”
<div class="contentadv"> 汉斯苦笑。
但真操作起来,汉斯就发现——不是所有奴隶都愿意被解放的。
通常来讲,在欧洲,农奴的地位是高于奴隶的,在法律上,他们的人身自由与土地绑定,往往是不具备离开土地,前往圣地朝圣的资格的。
除非他们愿意为此缴纳一笔特定的税金。
许多被海盗,突厥强盗们掳掠,变卖为奴的朝圣者,前身实际上就是欧洲来的逃亡农奴。
他们此前虽不是奴隶,但作为农奴,既要响应领主征召,又要无偿服从领主的徭役,耕作领主分派的田地,缴纳高昂的,种类繁多的赋税。
如果摊上一个残暴的领主,甚至可能因为一些微小的过失,就被领主动辄鞭打,甚至是处死——而这,尽管是违背教法的行为,却往往不会有外人干涉。
这一部分人,被变卖为奴后,许多竟惊奇地发现日子比之前还过得好了些。
比如马穆鲁克们,虽是奴隶,却也是自己主人的心腹家臣,地位比起普通自由民来说高出不知多少倍。
所以,达米埃塔的奴隶们,就算是基督徒,也不乏对自己的主人感恩戴德的。
不是他们奴性深重,而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无论是欧洲还是埃及,人地矛盾都很严重,过剩的劳动力导致农奴们的待遇普遍很低——正应了那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座天使的雕像能够增加领民的忠诚度,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而眼前这些奴隶们,作为矿工,无疑是奴隶当中的底层,忠诚度有保障。
此外,他们的身体状况也还算不错,没被漫长的暗无天日的井下生活摧垮身子,不像之前汉斯解放的一群矿工,一条命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走两步就要剧喘咳嗽一阵。
“能者多劳嘛。”
让哪拍了拍汉斯的肩膀,露出勉励的神情:“我觉得你该抽时间好好学一学萨拉森人或是科普特人的语言,总有要用到的时候,大人对你的期望一直都很高。”
汉斯无奈道:“我宁愿像维内托一样,每天泡在训练营里。”
让娜潇洒地摆了摆手:“这可由不得你。”
她走出几步,又停下,回过头来说道:“光顾着和你闲聊了,差点忘了正事,你跟维内托这段时间还经常一起切磋吗?”
“没有经常,也就偶尔吧。”
“那今晚你们好好打一场。”
汉斯一脸诧异:“为什么?”
“生命之树进阶了,让娜带回来了一批新的生命之树树叶,乌尔丁根据这个调配出了新的‘拉撒路药剂’,想在你们身上试试药效。”
汉斯:“?”
让娜看着汉斯不敢置信的神情,似乎也感觉良心隐隐作痛,干笑道:“机会难得啊,正巧你们平时切磋时不是一直都感觉放不开手脚吗,这次也是一个机会。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说着,便健步离去。
“我还得去通知维内托,记得,晚上一定要来!”
汉斯望着让娜的背影,敢怒而不敢言。
可惜,原本还期望着能够仰仗的大腿,狼族之花切利尼娜,直接投敌了,他这五星小狼,在洛萨手底下实在是没排面得很。
与此同时。
书中世界里。
时光匆匆,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已接近尾声。
猎魔人们站在吊桥另一端,目送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积雪上,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
艾斯卡尔满脸惊叹:“切利尼娜小姐实在是强的有些离谱了,洛萨这段时间的进步,咱们都看在眼中,没想到最后这一战,仍旧被打得这么惨。”
兰伯特抱胸笑道:“惨归惨,但要我说,尼娜还是放水了。”
杰洛特点头道:“的确,以她的速度,咱们三个加起来都未必是她一合之敌,真要下狠手,洛萨也难说能走过几个回合,力量,速度,防御,任何一方面走到极致,都很可怕。”
“哈哈,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杰洛特向切利尼娜小姐请求切磋时的场景,当时,你们俩还打得有来有回的,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得很。”
兰伯特一脸坏笑地嘲讽道。
杰洛特也忍俊不禁道:“切利尼娜是个很懂礼貌的小姑娘,不忍心欺负我这个老年人。”
维瑟米尔在一旁补充道:“比希里强多了。”
兰伯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尖锐:“我们都得承认这一点,希里在凯尔莫罕,完全被我们教成了一个野孩子,谁还会知道,她此前是辛特拉的幼狮,一个王国的公主呢?”
一行猎魔人,逐渐走回到城堡内。
“这糟糕的天气,你们根本没把大厅的窟窿堵上,现在外面一刮风,屋内就像是有一百只奇奇摩在你耳朵边叫唤一样。”
“维瑟米尔老爹,你让一个猎魔人去做瓦工的活儿,就像是让山羊用自己的屁股吹喇叭。这不能怪我们手艺不好,最起码那个窟窿已经不怎么透风了。”
“老爹,我得补充一下,奇奇摩这种类似于蚂蚁的魔物,是不会发出你所说的那种尖锐叫声的。”
“这是比喻,比喻懂吗!”
杰洛特坐回到椅子上,看着对面放在桌上的空酒杯,忍不住笑道:“说实话,少了洛萨和尼娜,咱们这地方又显得冷清了不少,不如明年.”
“别,别想!”
“我可不愿见叶奈法那个女人。”
兰伯特冷笑道:“维瑟米尔老爹也一样。我敢保证,她要是来了,一准会用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们颐指气使,仿佛这里本该是她的领地一样。”
他觉得杰洛特在看女人这方面,眼光实在不怎么样——最起码比洛萨差远了。
瞧瞧人家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