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邪恶”?哪里会是这么简单,真要清除邪恶,面对盘踞在亚平宁半岛数百年的狼族,还有巴尔干半岛的鲜血王庭,他们早就下手了。
目的不过是为了白水晶和魔石矿脉罢了。
真要拿“净化之火”去轰炸沃夫堡,整座山,甚至是大半个德克萨斯都会炸成一片白地。
“无需感谢,阿瑟上校,守护民众,不仅是你一个人的职责。”
约翰骑士长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沃夫堡内。
维内托正一脸别扭地欣赏着狭长走廊墙上,挂着的一幅属于他的“老年版”肖像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明明他连婚都没结呢,怎么就连儿子,孙女都有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手里拿着捧花,站在自己坟墓前祭拜自己一样奇怪。
“父维内托先生。”
朱利亚诺族长的神情有些局促,他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自己这个“父亲”,毕竟他看上去要比自己年轻多了。
维内托连忙摆手:“你是族长,不必对我这么恭敬,我被舰长召唤去的时候,还没结婚呢。我听过你干的那些事,还不赖,最起码巴斯利卡塔家以前可没现在这么兴盛,也没有跟狼主那老东西对着干,还干赢了的勇气。”
“勇气.”
朱利亚诺轻叹了一口气:“也是被逼无奈罢了,父.维内托先生,您也知道,咱们狼族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这么多年下来,渐渐的也失了血性了。”
狼族桀骜不驯.若真桀骜不驯,也不至于被狼主压着这么多年。
“虽然是有些看不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但不得不承认,你做族长还挺合格的,换做是我的话.”
维内托神情微怔,换做是他,也不一定就敢领着全族人马,杀向亚克西,毕竟当时整个巴斯利卡塔家也就一千多人,虽然也是大族,但比起亚克西家族还是太弱小了。
他孤身一人,敢跟亚克西家对着干,恰恰是因为他只是孤身一人罢了。
“总之,干得不错,但是朱利亚诺族长,你真打算放弃外部领地,就这么一直固守沃夫堡,而不是赶在敌人入侵之前,来一番对他们的突袭,打乱他们的阵脚吗?”
朱利亚诺神情有些僵硬,他的确有这番考虑,但到那时,就得背上一个率先挑起战争的罪名了。
德克萨斯狼族的名声本来就差,再被大英抹黑一通,真就成国际弃民了,到那时,法国人就算想抛出橄榄枝,也可能受困于民意不敢做了。
法国刁民的威力,朱利亚诺还是有所耳闻的。
老族长的神情有些酸涩:“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尽量减轻损失的方法。”
维内托不禁恼怒起来:“可能你做的是对的,但我看你这束手束脚,怕这怕那的模样,就感觉来气!”
朱利亚诺苦笑:“英国人是为了我们脚下的白水晶矿脉来的,缩在沃夫堡,虽然窝囊一些,但这也能保证英国人不敢肆无忌惮使用那些重火力。”
“只靠轻武器的话,我觉得,以现如今沃夫堡和新巴斯利卡塔城的防御力,顶住二十万英国人的进攻,还是不成问题的。”
远远传来让娜的声音:“但就这么缩在城堡里,等着敌人因死伤太过惨重而退兵,或是坐等列强们的介入,调解,您不觉得太过被动吗?”
“我觉得,退守新巴斯利卡塔,只能作为最后的底牌。”
“如果连敌人还未做好准备这种良机都错过,未来我们恐怕只能被敌人压着打了。”
“至于名声.朱利亚诺族长为何要为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而忧虑呢?更何况,您觉得以英国人的作风,他们在国际上的名声又如何呢?”
朱利亚诺不禁苦笑,英国人的名声当然狼藉得很,出卖盟友,搞集中营,大屠杀,贩奴…但问题是,人家是世界霸主呀。
让娜指了指自己:“事实上,朱利亚诺族长,有我们帮忙的话,您完全可以大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