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近来身体可好?”
“托你的福,兴许是知晓钟离兄你回来了,近日我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青年大大方方地在钟离弈边上坐下。
“方堤!”钟离墨突兀起身恨恨地瞪了这青年一眼。
原来他就是璐国公的长子方堤,司徒锡恍然,他对于这名字真可以称得上是“久仰大名”了,今日终于是见到了本人。
“墨哥儿,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兄长之辈,不该这么失礼吧?”方堤的语气有些委屈。
钟离墨紧紧地盯着他,沉默不再出声,他见钟离弈脸色平静,最后也只能闷哼一声又坐了下去。
“对了,这位便是司徒兄吧,当真是一表人才,这样俊的一张脸,也难怪会讨女人喜爱,我可是嫉妒得紧呢。”方堤又笑呵呵地跟司徒锡打招呼。
“见过方兄。”司徒锡向他拱手,“在下对于方兄的名讳早有听闻,今日得见,方知方兄原来是一‘真君子’。”
“哦?在下才说了一句话,司徒兄就了解我了?”
“一句话足矣,方兄说话时言语真切,所言又句句属实、毫不虚伪,且善于识人之长,思己之短,又敢于直面自己心中之恶,在下实在佩服。”
“噗——”钟离墨喷出一口茶水来,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司徒锡,这可不像是平日里那稳重的姐夫能说出来的话,莫非他也与这方堤有仇不成?
不过这话说得真漂亮,见到方堤脸色阴沉了一些,钟离墨心中暗爽。
“兄长。”
“钟离兄、司徒兄,还有方兄也在啊。”
方堤正要继续开口时,一群衣冠华丽的公子哥儿们聚在一起走了过来,他们一行八九人,由司徒锡熟悉的三位皇子领头,左明立先上前与四人打过招呼,一位称呼方堤为“兄长”的白面公子走到了方堤身侧。
四人起身行礼,左明彻出声叫停,他示意众人一齐坐下来。
“不必多礼,各位弟兄,待会儿孤要给太奶奶献礼,孤有件事想劳烦诸位……”
……
女子们那边,钟离愔与一众画着淡妆的千金们同坐。
她坐在好友陈芸身边,环顾了一圈桌上的面孔,又四处瞧了瞧周围几桌的情况。
“陈姐姐,怎么没看到言姐姐来,她没与你一起吗?”
陈芸与言玥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们往日里交情颇深,而这两人更是情同姐妹,平日不管参与什么活动她们两人都是一起的,但今天钟离愔却没有看到言玥的身影。
“这……”陈芸脸色微变。
“嗯?是出什么事了吗?”钟离愔从她的神色中读出了些许端倪。
“愔儿,小声些。”陈芸扯了扯钟离愔的袖子,倾着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没听说么,言家前些日出了变故,似是触怒了陛下,具体情况我也不甚知晓,只是……只是言爷爷被禁兵给带走了,自那之后再也未曾露面。”
“至于玥儿……我叫人打听过,玥儿在家病倒了,如今的言家人只能待在言府不能外出,言爷爷的事情还没有结果,此事恐怕要等到太后娘娘寿宴过后才会有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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