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这次不能听你的,我要继续了解。
只是我不连累你,我不能不白的看着我所关心的人在里面,总得搞清楚情况,按照道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打定主意,吴笑天释然。
也有一些心思看起周围的环境。
很快,劳师来施将吴笑天一家人搭载到了郝努力的家门口。
郝努力、郝鱼、郝宁马上从屋里迎了出来。
郝努力上去接过郝美裙肩膀上的担子。
郝美裙觉得意外,问:“努力,七舅妈呢?”
“走了。”郝努力不在乎似的轻松回答,“快进来屋里坐吧。”
郝美裙敏锐的觉察到不对:“七舅妈没有在家里过年?”
“年前赌钱,被我一脚踹走了。”郝努力担着担子进屋,头也不回的说道。
“什么?”郝美裙惊讶起来。
吴师范、吴笑天、吴笑龙也是讶异无比。
再看郝宁、郝鱼,果然高兴不起来的样子,精神不振,个个有心事。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
从小到大,自己来探望七舅舅家,哪次七舅妈不在家的?
可今年,这新居落成的七舅舅家,七舅妈却是不在家?
郝美裙让郝努力放好担子后,马上问他是怎么回事。
原来,上次吴笑天来过之后,七舅妈在饭桌上是说没有赌博,不再赌博,可实际上,却发了疯一般,继续赌博,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管,还偷偷的将家里的钱财拿去赌,赌个精光。
就在年三十晚上,别人家家杀鸡,贴对联,而七舅妈呢,却疯婆子般,跑去街上摊档赌钱,七舅舅火冒三丈,到大街上赌摊处一把抓住七舅妈乱糟糟的头发,一脚把她踹飞,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么喜欢赌钱,这个年,你不用回家过了。”
七舅妈慌了,从赌博的疯狂状态中回过神来,想要跟着七舅舅回家过年。
男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七舅舅转过身,对着想要跟随回来的七舅妈,狠狠的揍了一顿,边骂,边打,打得七舅妈遍体鳞伤,瘫软在街道上,再也不敢跟着回家。
等到吃团圆饭的时候,七舅妈拖着浑身的伤回来到家门口,七舅舅发现,拿着扫帚从家里凶巴巴出来,对她又骂又打,横扫着赶出去了。
就这样,七舅妈可怜兮兮在大街上饥寒碌碌的过了一晚。
年初一的早上,七舅妈以为自己的丈夫经过了一晚,已经消了点气,拖着伤痛,饿着肚子,从大街上回来。
不料,七舅舅又是拿着扫帚对她又打又骂的,赶走了她。
直到今天,七舅妈仍然没有回来。
郝美裙听着自己的弟弟郝努力添油加醋的说起那贱人的恶行,眉头紧紧皱起来,她是可人,内心七窍玲珑之人,十分的清楚,天底下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七舅母至今未归,七舅舅的火爆脾气,脱不了关系。
“努力啊,你真是脾气太坏了。你看,七舅妈走了,两个孩子过年,可怜可怜的,你难道不难过吗?”郝美裙劝慰道,“不如,你还是劝劝七舅妈回来吧。”
七舅舅正理直气壮、仇大苦深的说着七舅妈呢,哪里听得了郝美裙劝告?
哎,看到人家家庭状况如此,吴师范、郝美裙两夫妻只得齐齐做七舅舅的思想工作。
吴笑天在旁边也是懊恼无比。
编什么彩票中奖呢?
建什么彩票发财群呢?
害人了吧?
正此时,门外,七舅妈回来了。
“笑天、笑龙、美裙、师范,你们来了。新年好啊!”七舅妈边进门边打着招呼。
七舅舅猛然看向门口,眼中放出两道寒光,要杀人的光芒看得进门的七舅妈心头一凛。
不过,七舅妈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尽管很明显,那笑容带着僵硬,是故意作出来了。
“知道你们来探村了,刚才,我去市场买了一些菜回来。”七舅妈提了提手中的两大袋肉菜。
吴师范一家人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七舅妈。
若是不是来早了,听到了七舅舅诉说她的恶行,以及被扫除出门的事实,吴师范一家人还真的以为七舅妈是去市场买菜了呢。
并且是知道他们要来,热情的去市场买菜准备做饭招待他们。
不过七舅妈如此说了,七舅舅那眼中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骇人眼神,倒是一时间软了下来。
他没有做声。
郝美裙见状,念头电光火石间,已经有了计较,她露出明显的笑容:“七舅妈真是有心了,知道我们来了,特地去市场买菜啊,看来今晚我们要在这里吃饭了,叨扰你们了。”
吴笑天通晓母亲心意,马上应和道:“是啊,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七舅妈的手艺了,正好尝尝。”
吴师范、吴笑龙也秒懂了——这是挽回这个破裂家庭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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