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棒梗跟钱老幺坐在小火炉子旁边,酒摆上,菜摆上。
棒梗拿了杯子过来,开了酒坛封口,酒香四溢,钱老幺闻着味就笑道:“这酒也就林家国有路子搞到了,也就是你小子面子大,我找他多搞点他都拒绝了,就时不时的给我搞来点而已。”
棒梗笑了笑,他去找林家国搞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打感情牌的,如若不然,还真不定搞得到。
给两个酒杯倒了九分满,放下酒坛,棒梗端起一杯,双手微举酒杯,钱老幺也端起酒杯。
“钱叔,这第一杯,我得谢谢您顾着这一家子,这几年,我知道一个家有人撑着有多舒心。”
话说完,棒梗敬了一杯,将杯中酒是一饮而尽,钱老幺也一饮而尽,然后笑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我现在顾着你们,以后还不是靠你顾着。”
“那是当然!”,棒梗点头道:“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好!”,钱老幺一听这话就高兴的叫好,乐呵呵道:“倒酒,就你这句话,我们两个就得喝一杯。”
这句话简直说到他的心头去了,他一直想着的不就是这个吗。
有了这句话,他最多再坚持几年,到时候棒梗结婚,他钱老幺立即申请退休,回家过舒服日子。
那班,有什么好上的,尤其是现在那杂工的工作,他想想都烦。
到时候不干工作,每个月借着手里的把柄,从贾红还有李副厂长那边拿点钱,日子多舒服。
在外面有酒有菜,回家有人照顾着,想想那种日子,就特么是神仙过的不是。
见他这般高兴,棒梗心里都抽了几下,他就没有想错,这个家伙,心里都在琢磨这事呢。
两人又碰了一杯,然后就开始聊着一些事,棒梗为上一次打架的事郑重道歉,钱老幺也顺势说他那段时间也因为有气所以也冲动了。
场面变得和谐,棒梗是想着法的劝酒,趁着去上厕所的空当,他拿出两颗解酒丸吃了。
钱老幺本来酒量不大,喝酒已然是喝得串皮的那种,现在棒梗身体内部的解酒药发挥点作用,他目前是保持清醒的。
人清醒着,他却装醉,絮絮叨叨对钱老幺道:“钱叔,你得照顾好我妈跟两个妹妹,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工资都低,你再坚持几年,等我有了工作,就轻松多了。”
听着这话,钱老幺挥了挥手,然后拍了拍棒梗的肩膀道:“放心,你钱叔我有的是办法撑着,放心!”
棒梗一副不相信模样,语气哀叹道:“钱叔,您就别安慰我了,就你跟我妈现在的工资,哎。”
“钱叔,是我以前大手大脚了,要不是我大手大脚的,多存点钱,也不至于让你们两个现在这般难。”
话说完,棒梗又给钱老幺倒酒:“钱叔,这一杯,您必须喝,我也必须喝,我错了,您原谅。”
钱老幺自然是没有拒绝,又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他呵呵笑道:“我都说了让你放心,你小子就不要担心了。”
“我跟你妈现在确实工资都低,不过办法是人想的不是。”
闻言,棒梗没有继续套话,钱老幺现在还有些清醒,要是让他警觉起来,指不定他会反应过来的。
接下来,棒梗又扯了扯其他话题,一边小口劝钱老幺喝着,一边等钱老幺的酒意再发作些。
直到看到钱老幺脑袋都开始一点一点后,棒梗这才道:“钱叔,我们是一家子,有难事就一起扛。”
“你可别为了面子,在外面跟你朋友借钱周转,到时候欠款多了,我们也不好处理。”
一听这话,脑袋已经晕乎乎的就好像听出了棒梗在这事上对他的不信任,他眼睛一瞪,差点坐不稳。
“胡说!”
钱老幺哼哼一声,大着舌头道:“都说了……说了让你……你安心,我有……有着法呢!”
棒梗心跳在加快,语气都显得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法子?”
“当然是……有人……会拿钱给我……我用,我手里……可是有……有有……”
钱老幺是“有有有”的就说不下去,棒梗都急了,恨不得帮钱老幺把舌头给捋直。
“钱叔,有什么?”,等不及的棒梗问了一句,语气都急促些。
这时,钱老幺脑海突然的清明了些,看了棒梗一眼,脑海里仅有的警惕没让他说出来。
“你就……放心,我有……办法!”,摆了摆手的钱老幺头又一点一点的,不说话了。
棒梗又问几句,钱老幺都没回答,随机就见钱老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他嘴角抽搐。
“特么的,你倒是说啊!”,棒梗暗骂一声,这都差点钓出来了,居然临门一脚没进去。
“呼!”
深深呼吸,长吐一口气后,棒梗冷静了些。
看着呼呼大睡的钱老幺,他眼睛眯了眯,今天虽然没成功,不过已经足够了。
最起码,他已经确定,钱老幺手里肯定有着某种东西是别人的把柄。
确信了这事后,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不就是装孙子吗,他会!
安慰了自己几句后,棒梗起身去扶着钱老幺,送他回屋去休息。
出了屋,刚要回自己的屋,棒梗就被一大爷易中海叫住。
“这酒气,伤都好了?”,一大爷易中海笑着问了一声,棒梗点了点头,笑着跟一大爷易中海聊了起来。
“一大爷,屋外太冷,我们进屋喝几杯吧。”,棒梗邀请起来,虽然因为奶奶贾张氏的事他对一大爷易中海有不爽,不过他现在是与人为善的人设,可不能冷着脸。
“行,我就跟你聊聊。”,一大爷易中海爽快同意了邀请,两人进了屋,喝了两杯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棒梗,你觉得你钱叔怎么样?”,一大爷易中海笑呵呵的询问起来,一副我们随便聊聊的模样。
自从知道秦淮茹在钱老幺这事骗了他后,他是气了一段时间的,对于秦淮茹的解释,他直到现在才释怀。
这事是勉强过去了,他对一些事就看得不顺眼了,为了以后的一些事,他必须做一些应对。
“很好啊,对我们挺好的。”,棒梗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随便应付一句。
“你小子就是太年轻了。”,一大爷易中海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棒梗啊,看一个人要看透啊。”
“也不是我要说钱老幺几句闲话,就他那性子,你信不信,等你结了婚,他将百事不管,就靠着你生活,每天除了酒就是酒。”
“你妈管不住他,更别说你奶奶了,到时候你都不一定说得通。”
棒梗听着这话倒是反应不大,他的计划里,就是将钱老幺的秘密掏出来握在自己手中后,到时候让钱老幺跟老妈秦淮茹离婚,他那来那去。
见棒梗表情变化都没有,一大爷易中海有些郁闷,跟棒梗喝了两杯后,又东拉西扯起来,时不时的又告诉棒梗一句,钱老幺就是不靠谱的。
易中海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他只是想在棒梗心里埋上一颗种子而已,以后他会慢慢的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酒喝了一会儿,棒梗也有些晕乎乎的了,一大爷易中海见状让他休息,起身就出了屋。
来到屋外,一大爷易中海刚好看到刘思缘跟一大妈手挽手有说有笑走进来,他眼中多了几分复杂光芒,转身回屋去了。
……
一顿酒,可是让钱老幺舒心了,醒来后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棒梗是要钓他的话,还以为棒梗是用这种方式给他表明态度。
棒梗依然伪装着,没有接着再跟钱老幺喝一顿,不然就显得太过刻意了。
他想换一段时间,到时候找个理由跟钱老幺再喝,而这期间,“父慈子孝”是必须上演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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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的表演让钱老幺跟秦淮茹上班都觉得有干劲了,尤其是钱老幺,这几天都是乐呵呵的,搞得李副厂长,王秘书还有贾红三人郁闷得够呛。
在原本的预计中,钱老幺的性子铁定是干不了这种活的,到时候都不用这边在暗中故意针对,钱老幺都会自己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