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张机和华佗就马上找人实验,这时代最不缺的就感染瘟疫的人,很快就有回报,城外隔离处中有病人。
两人想也不想的亲自去那,用这三张方子实验,五天后就证实了这三张方子都有效,这下就剩下这方子的署名权了。
“主公,这三张药方是主公给的,我两如何能署名,冒名之事岂是君子所为,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袁熙的意思是自己又不是医者,说是自己提供的药方,怕百姓们不信不敢吃药。
用张机和华佗的名字的话,马上就会被人接受,可这两人梗着脖子不答应,张机甚至喊出“我不当小人”的话来。
只能说古代的专家是真的要脸,这让袁熙大为感概,上辈子怎么就没了这种人,不然中国该多美好啊。
“两位……两位要不这样吧,药方以医学院寻找到上古良方为名,署上医学院的名称如何?”
袁熙只能退而求其次,可两人还是迟疑,这下袁熙只好说道:“两位觉的若是熙署名,天下人敢吃这药吗?万一耽误了病情,那可是命呀!”
“这……”
两人互望一眼,明白这话有理,华佗才点头说道:“那以医学院之名,加上主公的名字。”
“对对,就这么办,这样两不相误。”
张机马上附和,并且强烈要求上书朝廷的奏表由他来写,袁熙哪敢答应呀,以这老头的个性,万一把自己说的花开般,那跟自己单独署名有何区别,首先刘协就不会相信,还以为自己是在养望,收买人心。
可他忘了一点,这事要跟张机说透彻了,不然他还以为自己虚心不愿邀功,结果老头自己单独上书了。
张机可不是华佗,他原本是长沙太守,是经过朝廷承认的,有资格上书朝廷。
汉代的太守是两千石大员,属于高官行列,比后世那地级市市长大多了。
整个大汉只有十三州,一州数个郡,因此太守也就区区数十人,不像后世光是省级就三十多个,地市级那是多了去了,自然不值钱。
就这样,在袁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朝廷先后收到两份奏表,一份是大将军府上表为医学院请功,并希望朝廷出面为瘟疫药方正名。
另一份是张机奏报,大肆赞扬了袁熙深藏功与名,发现古代药方而不自居,更不拿来聚敛财富,而是广布天下、惠及万民。
“张机……是张仲景吧,他不是长沙太守吗,怎么在幽州上书?”
刘协看完奏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荀彧恭敬的回答道:“张机挂冠离职,如今在燕京医学院担任副院长。”
“哦,一个郡守不当,去当这没听说过的医学院副院长?”
荀彧偷望一眼他,见他一副很好奇的模样,暗自叹息一声回道:“陛下不知大将军创建这医学院,对百姓意味着什么吗?那是活人无数的大善,培养了上千医者,已经奔赴幽、冀、并、青四州,并洛阳和河内各处县城开馆治病,号召当地豪强望族捐献钱粮,实行治疗免费,而医学院还在源源不断的培养后续医者,已经联系曹司空,希望在陛下治下这区域,也同样实行,臣甚至认为,大将军开疆拓土之功不如这个的功劳。”
刘协哪里不知道燕京创办了这医学院,只是假装罢了,问这些话其实是觉的袁熙好手段,竟然能把张机拉走,连官都不当了。
现在荀彧这番话让他动容起来,他的确没想到袁熙后续能做这么大,而且荀彧竟然如此看待这事情。
太尉杨彪一直在听着他两对话,此时抬起头来皱眉道:“大将军此举不乏收买人心之嫌疑呀。”
荀彧转头怼道:“收买人心又如何,谁能惠及万民,人心自然向着谁,大汉世家豪强多矣,可有人想过百姓死活吗?”
荀彧其实烦透了这些人,知道他们是大汉忠臣,可这些人明明没本事平复天下乱局,还经常鼓动皇帝做小动作。
难道不知道曹操原本就多疑,越是这样皇帝越危险吗。
杨彪被怼的脸色一白,想要反击可无话回答这一问,杨家自己就是四世三公的大世家,别看如今没了权力,可财产依然很多。
弘农杨氏到后面更是壮大成巨无霸,成为天下第一梯队的大世家之一,没有财产那是不可能的。
从杨喜抢到项羽的一条大腿立功受赏开始,杨家人转而以诗书传家,终于到杨震这一代,杨家成了天下人敬仰的道德楷模。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不知”的杨震,把读书人的廉耻观展现的淋漓尽致,杨家自此昂首跨进世家的行列。
汉朝的豪强很多,但世家很少,皆因每一个世家的祖上,都是令万民敬仰的楷模,不是你有钱有权就能被承认是世家的。
陈寔不就是穷光蛋,可颍川陈家同样被世人承认是世家。
杨家从西汉开国就开始当官,钱财积累了四百年,完全有能力做惠民之举,可杨彪并没有做到,被荀彧这一顶自然无话可说。
刘协听到这话脸色变了,他想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袁熙此举就算不是为了收买人心,可如今这实际上人心被吸引了。
原本听到袁熙办医学院,他还没什么感觉,最多只是觉的袁熙有权有势后,做点留名后代的事装点一下自己形象。
可如今才明白,这哪里是装点啊,简直就是装圣人了,治疗免费,这会让多少百姓感激袁熙。
今天有献上这三张治疗瘟疫的药方,这还了得,这样下去自己这皇帝人家就是不抢,也得乖乖的让位给他。
警惕起来的刘协不想让袁熙再出名了,沉吟一下转移回原话题道:“两份奏表,大将军那份谦逊的说,药方之功劳是医学院,张仲景这份说大功是大将军的,朕该相信谁呢?”
说着目光示意自己老丈人伏完,老头已经快不行了,今天进宫以后是打算再也不来了,在家等着寿终正寝。
哪想到临死了,皇帝还要自己干这补刀之事啊,登时喃喃的呆愣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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