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局里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周望问。
“凭他也配让我花那点油钱!我给冯局打了个电话,说说情况,冯局的意思,他蹦跶不了几天了,他说啥全当放屁!”王勤点上烟,把剩下的半包扔给周望。
周望抽出一根点上,又将剩下的扔给大龙,大龙笑嘻嘻的抽出一根,把剩下的揣进了兜。
“别小瞧他,他能这么蹦跶可不是因为他能蹦跶。”周望说。
“这跟咱们没关系,局里领导又不傻,咱们把咱们该做的做好,他蹦到月球上去跟我也没关系,一会儿刘冰和小尚就回来了,咱们捋一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查尸源的办法,或者把凶手范围缩小。”
“你们说他算不算是官迷?”大龙问。
周望没理大龙,说:“看样子刘冰没找到啥线索。”
“她去了秋风岭附近五个派出所,都没有找到匹配的失踪人口,就怕不是本地人,可外地的年轻人上咱阳江来干啥?打工也去大城市呀!”王勤说。
周望吸了一口烟,问:“要是本地人去外地打工,突然回来呢?”
大龙一拍大腿说:“对啊!家里人以为孩子还在外地,当然不会报警。”
王勤点头说:“有这个可能,咱们……”王勤看了眼手机:“快中午了,咱们先吃饭。”
……
周望,王勤和大龙打好饭,刘冰,小尚,顾鹏和张昊正好进门。
几个人快速的吃完饭,大龙带着顾鹏和张昊把饭盒都刷了,在进门的时候,王勤已经站在写字板前了。
小尚靠在椅子背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说:
“秋风岭周边出名的混混最大的十七岁,上点年纪的都跑去别的省市祸祸人去了,这些混混主要以欺负学生和老人为主,目的就是整俩钱花,就算是偶尔打架也是……”
“你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刘冰忍不住的说道:“混混见多了,自己也成混混了?”
“模样确实欠削!”大龙赶紧跟上一句。
小尚坐直身子,抱怨道:“累啊!连着跑了几个派出所,接见了几个混混头子,就那几个小屁孩儿,我真想一拳一个,打回原厂重造!”
王勤用油笔敲了敲写字板,说:
“咱们捋一下!”他开始在写字板上边说边写:“死者,二十五岁,死于颅脑损伤,尸体上有啃咬痕迹,穿着单衣单裤,死亡时间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左右。”
“谁家孩子联系不上俩月不报警?”王勤扭头问。
“家里人以为他没事,平时也不咋联系。”刘冰说。
大龙接口道:“死者或许常年在外地打工,突然回来,没跟家里说,家里以为他还在外地,外地的朋友啥的,以为他在家。”
“真有这个可能!”小尚激动了。
“那他为啥要突然回来呢?突然回来还不是直接回家,先被人害死了,啥情况下能发生这样的事?”周望问。
王勤又转身边写边说道:
“咱们再来看,凶手!凶手需要具备啥条件?家里有院子,院子里有恶犬,还有呢?对了,家里有平板车,而且,家里离秋风岭不会太远,尸体那个样子,抛尸是有难度的!”
“可不可以大胆的设想,死者跟凶手是一个村的,或者相互之间很熟悉,死者没有跟家里说回来的事,却跟凶手说了?”周望问。
王勤转身点头说:“有这个可能,那就要有证据证明,死者是死在家里的,而不是半路在道边田边被人杀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小尚向前探了探身子:“死者是天黑之后到的阳江,打了辆黑车回家,到了村口下了车,这时候已经半夜了,他拎着行李箱往家走,正好凶手也在这个时间回家,俩人遇到了,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死者无意间漏出自己带了啥,凶手心生贪念起了杀心,趁死者不注意,突然扑上去按倒死者,掐住死者脖子……”
“钝器从哪来?就先假设是锤子吧,就算是凶手随身带着锤子,不能是手里拎着吧?别管从哪拿出锤子,这时候他只要松手,死者就会反抗,一嗓子就能喊醒村里的人,而且凶手再想下手凿死死者,怕是很难,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拼起命来……”
小尚打断大龙说:“那凶手就是两个人,一个掐脖子,一个凿脑袋。”
王勤说:“实在不行,就用笨办法,临近秋风岭的村子,咱们挨家问出去打工的人能不能联系上,先把尸源找到,凶手可能自己就露出来了。”
周望站起身说:“我让老牛下午回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他,然后做二次尸检,看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这么瞎猫碰死耗子,不是个事。”
周望说完,看了眼大龙,俩人出了办公室。
……
周望和大龙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牛刚进屋。
“找我啥事?还提前预约。”老牛笑呵呵的问。
周望说:“秋风岭的案子有点难办,尸体高度腐烂,你别担心,不需要你做尸检,我就是有个假设,咱们通常解剖是不会解剖背部的,可这起案子只有背部软组织没有被破坏……”
“为啥不会解剖背部?”老牛问。
周望刚要解释,老牛又说:“常规解剖确实不开背部,但你现在不是没啥能检的了吗?为啥不做背部解剖?走,我跟你看看去。”
大龙拦着道:“牛老你还是别去了,尸体高度腐烂,还被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啃咬过,胸腹都就剩几块腐肉了,各种脏器……”
“一边去!我啥尸体没见过?用你给我描述?赶紧的,别耽误我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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