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伟咳嗽一声,道:“那什么,这是你钟叔。老表,这是我闺女徐瑞佳。”
钟文星扫了一眼那几个塑料袋,不高兴的道:“看来大侄女还挺有兴致了,商场都能逛几个小时,你却在这里忙的脚不沾地。”
徐同伟自然明白他是在说反话,能去逛几个小时商场,却不去机场接他,这说得过去吗?
徐瑞佳也听出来了,她不高兴的瞥了钟文星一眼,道:“我是陪琪琪去逛的,又不是要自己去玩。”
“就是啊,机场那边到处都是出租车,都是自家亲戚,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又有人道。
这些人,都是徐家的亲戚朋友,自然会为徐同伟说话。
钟文星气的够呛,他在榕城,现在地位可以说相当的高。
最明显的,就是居委会隔三差五就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或者哪里工作不到位。
钟文星已经和邵海兰一块搬去了新房子,钟佳薇也在江志浩的建议下,每个月给他们两万块钱的生活费。
老两口不缺吃,不缺穿,还有这么多人关心,生活的无忧无虑。
可是来到这里,却是如此待遇,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不由哼了声,转头朝着灵堂走去。
徐瑞佳在后面直撇嘴,嘟囔道:“甩脸子给谁看啊,搞的跟大人物一样,人家都不用接,就你矫情!”
徐同伟咳嗽两声,拉了她一下:“少说两句吧,好歹也是你叔。”
“谁认识他啊,又没见过,老家那边不早就断了联系吗,也不知道你喊他来干嘛。”徐瑞佳说罢,也不管徐同伟怎么想,拉着旁边人进屋了。
有人跟着道:“就是啊,既然跟老家断了联系,何必再牵扯。老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这住在京都,那些穷亲戚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攀交情,回头再来找你办事,可不麻烦死。”
“说的没错,当初我就是被几个亲戚烦的要死,最后还是我老婆拉下脸把他们给赶跑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一群人在那议论纷纷,对钟文星的定义,就是来攀交情的穷亲戚。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京都是全国的中心城市,这里的经济发展,远超任何一个地方。
像榕城那种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城市,根本没有可比性。
所有的大人物,大公司,都住在这里,京都在他们眼里,就是贵族的栖息地。
哪怕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本事,可是与有荣焉。
徐同伟听的直摇头,道:“你们好说两句吧,好歹是我表弟,小时候还一块玩呢。”
“小时候,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其他人嗤笑出声。
在灵堂里对着舅舅的遗体拜了拜,四处瞅着,却没看到有黄纸,钟文星不禁问道:“没有纸和瓦盆吗?”
“什么年代了,现在讲究环保,心意到了就行。”旁边人说。
对方的语气,同样充斥着轻视和难言的优越感,钟文星更加窝火,干脆从灵堂里出来了。
刚好徐同伟过来,见他出来,便道:“拜过了吧?走,上家里坐一会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来家里吧,正好认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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