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扬库洛斯基,在他的心里,美丽的赫莲娜便是他的全部世界了。
他只想要平凡的生活,想要一个平凡的妻子,想要一个平凡的孩子……为此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忘记了怎么开枪,忘记了怎么和人交朋友。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会选择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在丹佛这个到处流淌着金钱气息的地方,为了沃伯格家族的驯狗事业,工作到最后一刻。
只要赫莲娜能够陪在他的身边。
正义会的那一段话,是用切诺基语来说的。他匆匆忙忙加入了正义会,甚至都不明白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知道,如果有一天正义会需要他的时候,会有人来对他说:
“我们大家所崇拜的上帝,虽然名称不同,但他一定会记住我们的善行。”
如果他接受的话,他需要回答的话是:
“总有一天,我们会不分性别、不分地位、不分肤色地,全都聚集在他的宝座周围,这种日子是不会太远的!”
——他曾经忘记了这段话。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但是他都忘记了该怎么回答。
——但是这一次,他想起来了。
……
丹佛中央大道上沃伯格酒店,是丹佛一座标志性的建筑。
它象征着财富、权力以及沃伯格家族在丹佛市无与伦比的地位。虽然名义上史密斯、圣克来尔以及沃伯格三大家族把持着丹佛的一切,但是,来自欧洲的沃伯格家族实力雄厚,是三大家族之首。(***注2***)
阿瓦达-扬库洛夫斯基在进入这间酒店的时候,他的脚上还穿着一双破洞的鞋。为了给赫莲娜买那一枚银色胸针,他整个冬天都穿着这一双鞋。
沃伯格酒店的大门是一整块赛路路风格的玻璃,用铝金镶满了四周。平日里很少打开,宾客们都是从侧面的旋转门进入的。
当阿瓦达-扬库洛夫斯基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一整块赛路路的大门都被推开了。
大堂里铺上了蓝色的地毯,沃伯格家族的家徽高挂在大堂的正中央,旁边两侧,蓝色的旗帜从高达五米的廊柱上垂落下来,显得隆重而又富丽堂皇。
——就在这时候,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
“阿瓦达,你来干什么?”赫莲娜穿着露出了大半个保龄球的晚礼服,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将头扭向一边,看似在等什么人,却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地问到。
“赫……”扬库洛夫斯基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烫嘴,不知道怎么唤她。
“赶紧离开这里,阿瓦达!”赫莲娜提着自己曳地的裙摆,假装低头打理自己的腰带,“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赫莲娜,我……”
“闭嘴,阿瓦达!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赫莲娜打断了他的话,说到:“你这样苦苦纠缠只会让我感觉到恶心!”
阿瓦达-扬库洛夫斯基沉默了起来。
“别拿我们的婚约说事,阿瓦达!今天如果你敢提一个字,我会让人将你扔进矿坑里——别怪我心狠,是你自己不知进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