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贵假惺惺的告罪,孙绍点点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也好,就请校尉再派个人前去催一催。”
张贵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转身再派人前去禀报。
“华成,有一件事情,可能有些危险,甚至会开罪江东之主,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待张贵走后,孙绍看着华成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
华成目光与孙绍接触,立刻垂下去不敢与其对视,不过却斩钉截铁的低声答道:“公子但有所命,华成万死不辞!”
“好!待会儿你就按我说的的做!”孙绍说完让华成附耳过来,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华成。
华成听完连连点头,孙绍又让其轻轻将计划复述一遍,确定华成理解后这才端坐如初,华成也退到孙绍身后。
张贵安排完再次报信的人后,再次过来请罪,孙绍装作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对着华成发脾气道:“渴死我了,华成,你回去给我取家中最好的蜜水来!”
华成皱眉道:“公子,既然今天出不去了,不如我们回府吧!”
“放屁!本公子今天就是要出去,我还就在这里不走了,你少啰嗦,赶紧给我回去取蜜水来,我还要热的!”孙绍大叫道。
“公子,从这里回府来回本来就耗时不少,您还要热的蜜水,这就更耽误时间了,小的担心您等不及!”华成唯唯诺诺的回应道。
“本公子给你一个时辰,你赶紧滚回去准备,要是晚了半刻钟,我便打断你的腿!”孙绍脸都涨红了。
张贵见状忙陪着笑脸走过来,说道:“公子,末将这里也有热水,公子口渴末将便端给您端一碗过来。”
“滚滚滚,你们喝的东西,也配献给本公子喝?”孙绍看着张贵,一脸鄙夷的说道。
张贵讨了个没趣,尴尬的陪了个笑脸,转身离开。他脸敢转过去,就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狗屁公子,还在这里臭显摆,当本将不知道么,不过是个笼中雀而已!”
却说华成骑马飞快回到家中,将身上的甲胄脱掉,甚至没有跟母亲和弟弟说上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策马向城东而去。
东城门的守卫不过是简单问了华成两句话便放他出城了,华成出城门后就策马向西南方疾驰而去。
猎场在城南二十里处的山脚下,华成从东门出,虽然要绕一段,但有马匹代步,其实也慢不了多少。至于认不认识去猎场的路,这就更简单了,到城南循着大军走过的路便能直达猎场了。
此时猎场行营,已经有不少将军打猎回来了,这时候回来的大都是一些老将旧臣,他们并不需要通过猎场来证明自己的武艺,来这里不过是给孙权一个面子,顺便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周瑜和太史慈也回来了,两人骑马并辔,直到营门口才跳下马来,携手入营。
太史慈环顾一眼,并没有看到孙绍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望,说道:“绍儿还是没有来!”语气中难掩失望之情,他以为孙绍当日不过是心血来潮,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囚笼。
周瑜却是叹了口气说道:“也许,绍儿只是出不来。这是我的失误,竟然忘了城门校尉都是主公最信赖的校尉!”
太史慈一怔,随即会意道:“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办,不如我现在去将他接出来?”
周瑜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此,哪怕主公怪罪,也只能这样了。子义速去南门,如果绍儿在就将他带来,如果不在,自己回来即可。”
太史慈点了点头,正要往营门外走去,却听得一个声音呼唤道:“公瑾、子义,你们速速过来,我正有一坛好酒要与你们共享!”
说话的正是一直在帅台上闭目养神的江东之主孙权。
周瑜、太史慈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无奈,孙权盛情难却,他们也只能在其他江东文武羡慕的注视下,缓步登上帅台。
孙权起身相迎,见二人走上台来,这才一手拉起一个,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大声道:“公瑾、子义劳苦功高,回吴郡以来我一直忙于他事,未能与二位痛饮,实在是我的罪过!不过我早已经藏了一坛好酒专候二位将军,此时正是好机会呀,你二人切不可推辞,否则便是还在心中怪罪于我呀!”
周瑜、太史慈二人拜道:“主公美意,末将岂敢推辞!”
孙权放声大笑,立刻有侍从在帅台上再摆上两张桌子,周瑜和太史慈分别坐下。
“来人,速速将我特为公瑾与子义珍藏的好酒取来!”孙权大声吩咐道,见将台下文武都将注意力放在帅台上,又大声对台下说道:“台上我与公瑾、子义二位将军痛饮,台下诸公随意,务必尽兴,务必尽兴!”
台下鲁肃见到孙权投过来的目光,君臣二人相视一笑,鲁肃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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