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哥,前些年我和义父东躲西藏,没有一天安稳,你为了保护我,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当,跑来这种穷乡僻壤里当一个小小的统领,你是被我连累的。
后来遇到二牛哥,我改头换姓成了李怀策,才过了几年安分的日子,我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可我只想要虞眠。”
李怀策声音平静,却有一股非她不可的执念。
“都是兄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许以墨拧着眉头,最后郑重的拍了拍李怀策的肩膀道:“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你的身份,我可是连以青都没有透露,你也要把这个秘密捂得死死的!只有你活着,咱们才有来日。”
“好。”
李怀策沉声应下。
回到药堂前,李怀策又规规矩矩的落后许以墨半步。
许以墨的脸上也恢复了之前客气有礼的模样。
当他们再次走进药房的时候,虞眠已经坐在案台前写好了药方。
见许以墨回来,虞眠站起身递上药方。
“按照这个药方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不出五天,他的梦魇之症就解了。”
许以墨接过药方,将上面的内容简单扫了一眼,而后淡声道:“那就有劳李夫人了。”
“无妨。”
虞眠抄起桌上的药草,开开心心的用纸包了起来,然后朝着许以墨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
许以墨朝着旁边的差役勾了勾手,笑着说:“戚轩,帮我送一送怀策兄弟和他夫人。”
“是!”
戚轩道:“各位这边请。”
虞眠从李怀策身边经过的时候,被某人牵住手,她挣扎了下,但是李怀策压根没给她溜走的机会,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众人面前牵手离开。
许以墨:“……”
爱情果然让人头脑发昏。
想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亲弟弟,许以墨更加头疼了。
稍倾,戚轩将众人送出营牢大门,回来的路上,遇到有人过来攀谈,他连忙挥了挥手,急匆匆的朝着许以墨的营帐而去。
“将军!”
“进来。”
营帐内,许以墨刚烧开了一壶水,正在往茶杯里面倒水。
不过瓷白的杯子里并没有茶叶。
许以墨坐回身后的椅子中,朝着戚轩抬了抬手,随即下意识的端着茶杯凑到了嘴边。
“诶!”
戚轩刚要出言提醒,就瞧见许以墨被烫了个激灵。
“噗……”
许以墨一口茶水喷出来,脸好像都被烫红了。
戚轩忍着笑,赶忙递上了手帕,“将军,您没事吧?”
许以墨瞥了他一眼,也没接手帕,直接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滴,然后淡声道:“先说正事。”
“是是是,不瞒将军说,这个李夫人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刚说要认亲的时候,也没急着问清楚,就开始诊脉治病,属下原本觉得这位夫人是医者仁心,想先看看自家哥哥的病症,可之后她也只是问了几句和病情有关的事情,压根就没再提认亲的事情。”
“她走的时候,郭映什么反应?”许以墨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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