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怀策无奈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虞眠笑道:“你喝。”
然后她推着李怀策的手,直接将水囊的塞子拔了出来。
李怀策被虞眠托着手,强行灌了一口水。
薄唇侵染了水光,唇色都深了几分。
两人相视一笑,周遭的风似乎都变得清凉了几分。
“啧。”
许以墨蹲在乱石堆上,嘴里叼了根嫩草,瞅着李怀策和虞眠的方向,然后叹了口气。
旁边的一名差役忽然笑了声。
许以墨目光转过来,“你笑什么?”
“将军,你是不是羡慕了?”差役小哥问道。
许以墨:“?”
许以墨:“我羡慕什么?”
差役小哥一脸‘你还装’的调侃表情,凑近许以墨道:“说真的,将军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解决一下终身大事了。”
“呵!”
许以墨不屑的撇撇嘴:“娇滴滴的姑娘啊,啧,麻烦!”
“瞧您说的!您是不知道有婆娘的好处。”
“呦?你知道?”
许以墨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董琪瀚,你不同样是光棍一条吗?你知道什么!”
“咱俩可不一样!”
董琪瀚立即激动起来,小麦色的肌肤上流露出一丝绯红,“年底的时候我差不多就能凑够二十两的聘礼银子,到时候我就能去聪妹家提亲了,等来年把喜事一办,我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哈哈哈哈哈……”
董琪瀚放肆的笑声,惹来其他人的白眼。
许以墨狐疑道:“聪妹?哪个聪妹?”
这时候另外一名差役抢话道:“将军,您忘了吗?前年咱们去剿匪,路上不是遇到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聪妹就是当时被救下来的那个女子。”
话音刚落,董琪瀚拧起眉头,轻斥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平白污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
闻言,许以墨调侃道:“你都决定娶人家了,还在意这个?”
“当然在意了!女孩子的名节多重要?”
董琪瀚又忙补充道:“我不是说我嫌弃她,我是怕旁人乱说,引起人家的伤心事!要不是村子里的人乱传谣言,他们一家人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当初聪妹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是被土匪给糟蹋了!
后来风言风语传的满大街都是。
聪妹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她自己也一时想不开,竟扯了床单差点吊死在梁上,后来因为布条断了,才捡回来一条命。
也因为此事,聪妹的父母动了搬家的念头。
可世道艰难,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外面又没有认识的人,思来想去,他们就找上了当时把聪妹救出狼窝的许以墨。
当许以墨事务繁忙,也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
也是凑巧,当时董琪瀚正好从旁经过的时候认出了他们,又听闻了聪妹的经历,一时气愤交加,又忍不住心疼这个女子的际遇,所以便把搬家的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开始,董琪瀚也没有抱什么其他的心思。
就觉得他们一家子可怜,能帮就帮。
董琪瀚的父母就他这么一个独子,还长年待在军营里面,互相照顾不到。
因此董琪瀚就把聪妹一家安排到了他们家旁边,本意也是为了让两家互相有个关照。
谁成想,一来二去的,董琪瀚竟和聪妹看对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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