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假,要中饱私囊,那定然是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的。
也难怪了,慕长云会专门,养那么多的账房先生。
不过,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慕长云经手的那些账册,有漏洞可抓?
慕卿歌正想着,就听见管家接着道:“账房先生那边,因为只是帮着老爷检查账册的,王妃恐怕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今日老奴就没让他们来。”
慕卿歌点了点头:“是,我见账房先生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先不见了。”
她如何不懂,这账房先生,才是慕长云真正的心腹啊。
管家这是,虽然指望着她保全慕府,救出慕长云,可是却还是对她心有防备啊。
不过,她却又有些不明白,如果管家对她防备,为何不直接不告诉她慕长云暗中养了不少账房先生之事?
告诉了她,却不让她见?
这是何意?
会不会,是一个局?是管家故意放下的钩子?
慕卿歌心里暗自盘算着,跟着管家一同去了正厅。
正厅中,有四个人在等着。
慕卿歌扬了扬眉。
四个人?
这是……就将管事的人叫来了?
慕卿歌一进去,那四个人就站起了身来:“王妃。”
慕卿歌脸上不见丝毫异常,只笑着走到主位上坐了:“坐吧,方才管家在路上与我说了说大概的情况,只是我之前从未见过你们,先让我认一认人吧。”
“慕迟是哪一位?”
慕卿歌话音刚落,就瞧见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属下慕迟。”
慕卿歌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点了点头。
“慕应呢?”
坐在慕迟对面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属下慕应。”
慕卿歌颔首:“我找你们,是想要做什么,想必之前管家也已经告诉你们了吧?”
“是。”
慕卿歌抬起手来按了按额角,一副倦怠模样:“我和我的贴身丫鬟,是在离定王府一条街之隔的淮云路处的事,当时我的马车正路过淮云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觉得有些奇怪,叫了两声,发觉没人应我。”
“我就觉得不妙,我想要掀开马车车帘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谁知道他们早就在等着了,我刚刚掀开了马车车帘,就有一个烟雾被扔了进来,我反应过来屏息静气的时候,就已经迟了。”
“后来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宁王府了,我就觉得肚子隐隐有些坠胀,后来,王爷找来的大夫说,我是中了毒了。我小产之后,可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也可能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左右,很快我就又昏迷了过去,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一个多月。”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可是我问过王爷之后才知道,原来我的贴身丫鬟轻雪,在当时就失踪了,一个多月过去了,也仍旧没有丝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