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慈眉善目,瞧见她来了便嘴角带着笑意主动说话。
他话音刚落,在看清虞舒月时,笑容便缓缓消失了,扬起的嘴角也渐渐落了下去。
“主持好,舒月一切安好。”虞舒月双手合十诚意的向他问好,脸上带着笑意地回答他。
只是看着他突变地表情,她甚是不解,甚至心里隐隐有了不好地猜测,“主持这是怎么了?可是舒月说错了什么?”
“阿弥陀佛,非也非也。”
主持把脸上的情绪收了回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老衲瞧虞施主面上郁结,心中可有烦闷之事,不妨说出来一是排解一番,二是说不定老衲能够提一些些许小小的拙见。”
虞舒月初听有些心动,如果她的烦心之事能够让主持给她一点意见,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让她不这么迷茫。
只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只得摇了摇头。
“虞施主现在不想说也无妨,等施主什么时候想说可随时来找老衲。”
主持也没有难为她,他那双仿佛看透所有事情的慧眼给了虞舒月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过老衲还是有句话想送给施主,心若住法,名为自缚。有时偏执是束缚我们思想的罪魁祸首,老衲愿施主能够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不要被仅见的事物蒙住了眼睛,从而产生偏执的看法。”
“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所有事情也不是非黑即白,施主不必日日为此忧心,阿弥陀佛。”
主持说罢给了虞舒月一个宽心的笑容。
虞舒月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主持最后那句话她却是听懂了。
她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舒展了许多,嘴角也由衷地扬起了微微的弧度,“谢谢主持。”
虞舒月说罢便朝着他点头随后离开了禅房,主持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止不住的感慨。
不愧是怀让法师,真是料事如神。
他在外云游,行踪飘忽不定,但是却能够知道远在京城的虞舒月的事情。
他除了佩服和自愧不如以外,再无其他了。
他身为主持只能看出虞舒月心中确实有心事,但是所为何事便不得而知了。
方才他的那番话不过是在向虞舒月传递怀让法师所说之话罢了。
虞舒月还不知道传说中的怀让法师竟如此厉害,她得了主持的点拨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脚步甚至都比之前轻快了许多。
她现在心中的烦闷消散了许多,这一趟华严寺之行看来还是十分值得的。
现在天色不早了,此时下山回京城刚好,只是她来到前殿后并未看见柳若溪的身影。
“若溪去哪儿了?”
此时的前殿前来供奉香火的香客依然络绎不绝,人们来去匆匆,可却没有柳若溪的身影。
“小姐,柳姑娘不会是先下山了吧?”
虞舒月主仆二人找了半晌都未看见柳若溪主仆的身影,芍药疑惑地问道。
“不会,若溪说好在前殿等我,我没来她是不会走的,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