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想要将柳冬梅踩死一般。
与王大川和袁三爷相比,柳冬梅要冷静得多。
昨晚她在县令的家中,偷听到了村长之子与一个男人在讨论,如何将她定罪。
县令刚才一说话,她就听出来了。
昨晚与村长之子对话的人,就是他。
这些证人,自然也是他故意找来诬蔑她的!
啪!
柳冬梅正想着,惊堂木再次落下。
“刁妇,这么多人都看见你杀了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们说是我用刀杀了死者,而我说的是死者是暴毙而亡。两种死法,一种身上有刀伤,另一种则没有。大人不如将尸体抬出来,让仵作来看一看。”
“对,尸体能证明是谁在说谎!”
袁三爷生怕县令独断专行,直接给柳冬梅定了罪,连忙附和柳冬梅的话。
听见他的话,一些不明情况的百姓,也跟着帮腔。
见有这么多的人,帮着柳冬梅说话。
县令没有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衙役。
“去把尸体抬过来,随便将仵作叫来!”
衙役微微颔首,快步离开了公堂。
尸体和仵作,都在衙门,衙役很快便回来了。
衙役将尸体停放在公堂外的小院里,当众掀开死者的衣裳。
围观的众人虽然离得远,但还是看清了,尸体的胸口有一处刀伤。
仵作敷衍地瞥了一眼,便对着县令抱拳。
“大人,死者左胸有刀伤,是死于利器。”
“是么,你可看清楚了?”
县令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柳冬梅抢先了。
仵作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她。
“自然看清了!”
“可我怎么瞧着,这刀伤,是死后才添上去的?”
柳冬梅站起身,来到尸体前,将尸体的衣裳翻过来。
“他若是死于刀伤,衣裳上怎么只有破洞,却没有血迹?”
“这……衣裳可能是被人清洗过了!”
“是么?”柳冬梅又将衣裳掀开:“生前若是被锐器所伤,伤口边缘的皮肤会有明显收缩,创口也会扩大。
死后新添的伤口,这没有这种现象。死者胸口的伤口十分平整,这刀伤,明显他死后才加上去的。
你身为仵作,不会不知道吧?”
仵作没料到,柳冬梅居然验尸。
被她的一番话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仵作不说话,围观的众人顿时明白,柳冬梅说的都是对的。
“大人,尸体上的刀伤,是被人添上去的。冬梅是冤枉的,请大人还她一个公道!”
听见王大川的话,袁三爷也快速回过神来,连忙附和道:
“对对对,不仅要还大师一个公道,还要将嫁祸诬蔑她的人揪出来,关进大牢!”
“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当众诬蔑好人,心肠真是太坏了。”
“能在衙门做这种事情的人,我看就是他们衙门的人。大人,你可一定不能徇私!”
听见众人的话,县令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这个刀伤,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这个人是被她下毒害死的,或者……或者是被她用邪术杀死的!”
“看来大人是认定了我有罪!”柳冬梅冷笑一声:“不过我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我还有一个特殊的证人,恳请大人允许我将他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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