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太妃今天的装扮和以往并无太大区别,脸上神采奕奕,和自己侧着脸的明贞夫人相比,竟然没那么苍老。
鎏金树形的十二向烛台上,插着婴儿臂膀般粗的花烛把正殿照得恍若隔世,人们又喜又怒看得十分明白。没想到太后今天还来参加筵席,足见敬仁太妃之颜面。宋玉绰站在她面前,她正穿着母亲给宋玉绰做的衣服,那是母亲给宋玉绰做过的最漂亮的衣服——织有织花图案的明黄锦袍和四爪团龙纹案上摆件。她在哪里?为何要这样打扮?皇后为什么不将孩子交给大亲王呢?她的身份究竟如何?一切都让人疑惑不解。宋玉绰想,这一定和皇室有很大关系吧!初遇大皇子难免暗中端详。
传闻此皇子生得一瘸一拐的,太后就是因为生了他才受到刺激的,认为自己罪孽过重,所以才真心向佛。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的脚比一般人都要大一些,但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的皮肤细腻光滑,一双眼睛特别有神。他就是皇帝的弟弟。那个小孩眉眼比较象皇后,正在一心想啃手里的那个桃子,不顾及粘腻汁水从指间滑了下来,沾了袖口云纹织锦。为人母的太后可没有在意这个小孩,没有给他擦干净,只是自顾自地眼神缥缈地看着遥远绛紫色天际。
留意突然被女婴啼哭引来,原来不仅是皇后,陆昭容还带皇五女长乐公主前来,但长乐公主却似哭非哭,陆昭容表情厉然斥责奶娘,然后亲自拿起绉纱包裹的婴孩轻轻抚慰怀中小孩。
母亲对子女的呵护之心,自古以来是一致的。《孝经》中就有“父慈子孝”之说,母亲的关爱对孩子成长至关重要。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在位期间就一直把对儿子的关心放在第一位。一次,他生病住院。新城公主重病初好,熹嫔想了很久仍未带着女儿来,一边小口啜饮茶水一边和成贵嫔攀谈起来。
以前参加过好几场类似的宴会,但这次饭桌上只增加了几个小孩,竟然令人感到多了许多的愤怒。“宋玉绰是谁?”“宋玉绰是皇帝的儿子!”“你是宋玉绰的什么兄弟呀?宋玉绰就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叫宋玉绰哥哥呢?”“因为他的名字。那边的敬仁太妃在逗和妃的双胞胎女儿玩,当真是个模子刻得一般般,有一颗在换着牙齿,掉牙的门,笑容越发惹人喜爱。
一袭锦缎华服,寿宁急躁着涉及烦琐袖袂、欢呼雀跃着把一粒茶果子放进洛宁嘴里,看着她那表情似乎并不顾忌琵琶之事,反观宋玉绰时,却是太过紧张了,甚至谢长安和宋玉绰聊天时,都是一搭不搭地答话。
“为什么那里空着一个地方?”谢长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眼睛盯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视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那个地方不合适。”“为什么呢?”宋玉绰疑惑地问。宋玉绰遥遥指了指寿宁旁的空座,谢长安正要应答,旁边又传来一阵疏冷之声:“这就是景王的座位吧!他可能正在为哪位小姐纠缠,刚刚姗姗来迟呢!”
宋玉绰没有注意到话中的意思,只是侧着头看了看那个正在说着什么的女人。
冷冽如旧,言语不留度,事事平安。
宋玉绰和她微笑了,谢长安同情地回了个温柔的微笑。“谢谢你给了宋玉绰这么多时间来做宋玉绰的朋友。”宋玉绰说:“当然了,你是宋玉绰最喜欢的人之一,也是宋玉绰最要好的朋友。谢荻温柔地说:“对不起,当时连累了你们,宋玉绰也是事后才明白的。”宋玉绰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她已经不和宋玉绰多说话了,站起来退到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里,和闵昭容谈笑风生,似乎从来没有和宋玉绰打过照面。
戏复一折时,景王仍不在,想起景王风流倜傥之传闻,心中暗暗为寿宁叹道,敢情自己家妹子及笄礼不如不得美女。
景王,在坊间也是一个鬼斧神工、妖冶妩媚的公子,在朝堂上是一个年轻有为、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却是长安城里赫赫有名的风流浪子、府第里有无数姬妾、早有冠礼、偏偏不嫁正妃。她的丈夫是个风流才子,在朝为官多年,颇有名声,却对她百般冷淡,连一次机会也不给她。宋赢彻数次指婚均被其坚决婉拒,敬仁太妃也为之与之呕血。
不过,正因为婚事迟迟未决,景王又成了帝都小姐闺房里议论最多。在这一年里,她有过两次婚姻:一次是在元祐元年(1086年),一次是在元丰五年(1105年).而每次都是以“久别”告终。即使景王身负薄情之名,但宫女偏对于这殿下,依旧心存绮思,千方百计调往永寿殿中,期盼得到景王的垂怜。真是不知道帅气到什么程度,把一群女人找的魂不守舍。
舞台上刚唱起《玉簪记》那首《琴挑》时,寿宁长公主就悄悄退了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好了后面的重头。她走到台前,对宋玉绰说:”小姐,这几天天气不好,你先去看医生吧!“宋玉绰笑着说:”宋玉绰就不去了。“她说,”那宋玉绰自己去。敬仁太妃再次牵着她小声嘱咐了两句,寿宁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眼神却看着宋玉绰那飘过来的样子,向宋玉绰挤了挤眼,提醒着宋玉绰不要忘记时辰的到来,宋玉绰笑着安慰着她。
敬仁太妃对爱女这次及笄之礼看得很重,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完美。这不,她又在宫中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那天,正月初六,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此时正值隆冬季节,寒气袭人。虽已长大成人及笄了,更深层的意思,却是对世家大族散播公主待娶的信息。太妃与王妃同房而居,但地位不同,地位高的是她是皇帝身边的重要人物,地位低的是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地位低的却是她的丈夫——即所谓的“按品大妆“,地位低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说。又言殿中虽然放了不少冰块以解暑,但仍是闷热难挡、礼服沉重、诰命夫人严谨的妆在汗中洗得斑斑驳驳、烛火照得越发清晰,但也要强颜欢笑、堪称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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