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杰也望着谢长安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殿下不是嫌陈太医来得太快吗?”“你看,他那张脸怎么这么难看呢!”尚未完成。
陈太医家营帐虽然和谢长安家营帐距离不大,却也是有一段距离的,被宋正杰这么一提醒,谢长安还觉得很有道理,看来自己刚刚叫太医还没有一会呢,陈太医从外面走进去,的确有点奇怪。
谢长安皱眉略略想了一会儿,忽然淡淡地看着病床上昏昏沉沉的宋玉绰微微扬起眉毛:“归儿这里有孤就好,你们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宋正杰还是不愿意下,想留下关心宋玉绰,却被宋子瑾拉走“明儿许是还有仗要打,况且现在军营里似乎出现了间谍,爹爹还是赶紧回营帐中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人揪出来罢”
宋正杰略一思索,慢慢点头叹道:“也好”,再一次向谢长安点了点头,目光很无助:“如此就有劳殿下帮忙照看小女了”
虽是拜托的话语,口气中却透着敌意。虽不是很明显,谢长安倒也听到,眼中闪出一丝微笑,却也不点破,只说了句“应该的”,便再一次引来宋正杰白眼。
宋子瑾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二人斗法,有点怜悯地看了看病床上的宋玉绰,拉着宋正杰说道:“爹,儿子突然想到一事,咱们回营帐细说”
班把宋正杰拉走。
宋正杰父子刚刚离开,谢长安就趴在病床前弯下腰把宋玉绰拉起来拉到怀里,用下巴抵着宋玉绰说。
“归儿,对不起”
初闻谢长安赔罪,宋玉绰首先感到莫名,愣住后,方才回应,抱在谢长安腰间摇头晃脑,但并不言语。
事实上,宋玉绰非常想问谢长安,前世为何会嫁给宋玉云,并终于立了她的位。但这几个字,她不知如何问清。她不知道,在她心里她一直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但上世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前一世,她还曾为莫清渊考虑过,想要自己的命。
自往事已逝,再也不去追究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宋玉绰无声地叹息着,放开谢长安的表情。他知道,这是他的一次机会。转移话题。
“你什么时候现我醒了的?”
谢长安笑道“刚刚与威远候说话时无意中看到你睫毛颤抖了一下便猜出来了”
然后掐宋玉绰鼻子问:“你怎么从厨房里跑出来了?其实你不出来,我随便搪塞个理由也能混的过去,好歹我是太子。没有我的允许,威远候难不成还能硬闯不成?”
被谢长安这么一说,宋玉绰由此想到了这件事,皱着眉说道:“厨房里的碗碟并不是我打碎的我怕里边有歹人,这才从里边出来的”
“不是你打碎的?”谢长安扬眉吐气。看宋玉绰稍微想了想“厨房里有没有见过的?”
宋玉绰摇头:“没有”
“没有?”谢长安盯着宋玉绰良久,忽然大声说话
“孤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今你就是这般回报孤的?”
口气中满是生气。
宋玉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了谢长安一眼,正想问问他正在抽风,抬起头却看见谢长安正在默默向自己使着眼色。
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谢长安到底要做什么,宋玉绰还是颦着眉配合。
“殿下说的什么,小的竟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谢长安嗤之以鼻,打断了宋玉绰的谈话,给予宋玉绰鼓励的目光后接着说:“孤念着你的救命之恩。这次的事孤就只当什么都未生,从明儿起,你给孤离开军营!”
“我不走!”宋玉绰把声音压得很粗,还带着哭腔“我不去了!”
谢长安冷哼:“你不走?怎么?是不是要孤派人将你押送回去!”
“殿下”宋玉绰泫然欲泣,声调凄婉:“我究竟错在哪里你会那样对待我的”
“做了什么?”谢长安冷笑:“你将孤的日常起居全都花了下来传给老四,你问孤你做了什么?呵,孤念着往日的情分不同你计较,你走吧,别让孤再看见你”
“殿下居然这样想我,我好,我走便是!”说完。
“去将程大夫叫来,告诉她我们这便离开”
那位士兵看了看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口气凄怆无比,宋玉绰多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疑惑着宋玉绰的怪异,还是按着宋玉绰的吩咐去了莫乐渊的营帐。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