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谢长安为宋玉绰盖被角,一边扬声命令,等太医入内,谢长安方才微挑了挑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下定决心逗宋玉绰
“原来是你,是从父皇那里来的么?父皇怎么说?”
听到谢长安如此熟络地询问,宋玉绰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自己在朝中的一个差使——去给皇上看病,结果还被罚去看了一次病。暗道运气不佳,不就是遇上皇帝御用太医吗
宋太医却对谢长安那句熟络的话不知所措,不知何时,我和太子如此熟识,故而见谢长安这般问话急忙回道:“臣从太医院过来。皇上说治不好云锦郡主让臣提着脑袋去见”
宋太医知道宋玉绰是装的,自然没有太大的压力。不过,他也不太在意。宋玉绰听到来人的声音,偷偷腹诽良久,谢长安就是王八蛋,却也是放下心来,不再害怕,睁着眼睛,熟络地招呼宋太医。
“原来是你。你师父近来可好?”
见宋玉绰与宋太医如此熟络,谢长安微蹙眉头,心中找寻宋玉绰或许知道宋太医存在的蛛丝马迹,却出了两人都是姓宋意外再找不出共同点,却也知道宋家没有在宫中当太医的亲戚,并听到宋玉绰向自己师父请教,谢长安的双眉不由地皱得更深一些。
宋太医却听了宋玉绰对自己师傅的问话后微笑颔首:“前几日得了风寒,吃了几服药也就没事了,劳烦郡主挂心了”
宋玉绰却摆摆手:“什么挂心不挂心的,前年我在家与姐妹一处顽闹伤到脑袋,也是多亏了宋医政的,况且我懂的那些半斤八两的医术也都多亏了宋医政,宋太医无需太过客气”
宋太医立马笑道:“如此说起来,臣倒是与郡主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了”
“那倒是要问问宋医政敢不敢收我这个对医术一知半解的伪医生了。”说着先得意地看着谢长安,才指宋太医向谢长安引见:“这是宋医政的徒弟”
谢长安向他点头,事实上,从刚开始两人的谈话中,谢长安便猜了个七七八八,还想起前几年宋玉绰遭宋玉云偷袭,磕的头破血流,似有大碍,那一次还多亏宋医政的医术,否则,宋玉绰真的要危及生命了,亦知后来宋玉绰以自保,亦曾追随宋医政,求医书数日医术精湛,宋玉绰还非常尊敬宋医政,能了然宋玉绰是如何和宋太医如此熟络的
宋玉绰和宋太医多说了两句闲话,宋太医就笑嘻嘻地说:“既然如今郡主已经醒了,臣也该去跟皇上汇报了,况且这么晚了,臣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宋玉绰点点头,冲着宋太医微笑着说:“实在是让宋太医头疼”
看宋玉绰在旁人面前言笑晏晏,谢长安无端无聊,冷眼扫宋太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看吗?难道是因为我和太子的关系不好?!”宋太医从谢长安身上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心也在发抖。他觉得这一次是自己的错,自己的不作为让这个孩子的父母感到非常难堪。直在想,你有没有哪一句是错的,冒犯了向来阴沉的太子殿下。认为这是宋玉绰的礼貌,谢长安自以为恃宠而骄,赶紧摆摆手说
“都是臣该做的。不麻烦不麻烦”又对两人行礼:“臣就不打扰太子与郡主休息了,臣告退”
说着就像跑了出来,宋玉绰望着宋太医逃得也像个背影不解:“他跑步干什么?”
问到这里,我又感觉到我提出了一个和它荒谬的问题,心想谢长安也该不知道宋太医是奔着啥去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则不再执著于此,却问谢长安袖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收买了给我诊治的太医”
谢长安捏住宋玉绰的鼻,无奈地笑了:“柳绿使我们在四散中猜透了”
宋玉绰一眨眼的工夫,一会儿就想起来,太医在确诊患者后,如果真有昏迷患者,太医们定要清场,不允许大家围在患者身边。可是现在的病情已经不那么严重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但由于宋玉绰并无事情发生,一切都装腔作势,所以宋太医一时间放松了警惕。还忘记叮嘱两人散去,让宋玉绰的气息畅通一些。
还感谢紫黛的长心,认为为宋玉绰治病的太医被指使有意谋害宋玉绰,因此没有说出让大家散去,现在看来,却是一场虚惊一场。
宋玉绰摇着谢长安的手臂,微笑着说:“倒是因为我们的疏漏”
虽是这么说着,可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谢长安着急得看不见眉头,正在学习宋玉绰神情,结果遭到宋玉绰的嘲笑和推搡:“如今我醒了,你在留在这儿就不好了,你且回去吧,左右这儿有柳绿她们照顾我,你不必担心”
谢长安不知所以。总以为宋玉绰刚的神情令自己看得心惊胆战,逐把宋玉绰拉进怀里,抱紧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说说”
说着想着虽然什么都被淑妃挑了去,但皇后终究还是信不过淑妃鬼话,于是便跟著淑妃来到安乐宫打探消息。逐认为宋玉绰对此事感到不快。“我是怕她的心被我抓住。”笑着安慰:“可是因着母后的态度难受了?母后也是一时心急,刚刚你在床上躺着没有看到母后有多担心你呢”
宋玉绰到谢长安的怀里,点了点头,却一言难尽,其悲哀之处完全非皇后之态。她是想让人知道,皇后也曾为他付出过什么。因为这种事,如果换成她的话,也许还误解走人,皇后想起了儿子的一腔深情,错付了。她的心被这个女人抓住了,就好像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拽着走一样,是那样的疼。当时内心深处定对她恨之入骨、将心比心,如果换成她的话,估计就这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