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消息传来,宋玉绰已经在家门口等候许久,却还不见人来,正不耐烦时。忽然听见一阵喧闹声从远处传来,他连忙跑过去一看,原来是皇宫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庆典。皇帝几人终于到齐,宋玉绰急忙施礼,还没走完,便被太后身旁的晴云叫住了,皇帝首先开了口:“身子还没好就出来吹风”
语气里带着一些长辈对晚辈爱护的指责。
“归儿还是不为等待你,”太后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宋玉绰正在和太后说闲话,闻帝至,就赶紧站起来出去迎接,虽太后说无需麻烦,但终究还是皇帝亲临现场。她知道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们送行,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把皇帝请来,然后再进去看看。宋玉绰害怕犯错,我想去大门口等候,太后就是看到大家都来晚了,此会子听声响,方出:“不是早就来了么。怎么才进来”
除了皇帝,还有几人向太后行礼,皇帝再次向皇后拱手喊了一声:“母后”后,刚一行人就进入大殿,莫乐渊只道是在家门口碰到莫清渊为自己送来的泥人,别的一概不说。便用宋玉绰之手细细打听宋玉绰受伤情况,宋玉绰问道,却又红眼。
宋玉绰急忙安慰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莫乐渊却在宋玉绰手上更咽:“归儿你不要委屈,父皇已经下令严查,查出是谁散播的谣言定是会狠狠罚她的”
宋玉绰微笑颔首,再次向皇帝的祝福表示感谢:“因着云锦的事情把宫中闹得鸡飞狗跳,着实是云锦的不是了”
皇上却摆了摆手:“在皇宫里散布谣言事关重大,不必自责”
太后却再次想起季明月。根据季明月昨日的话说,许此次散布谣言和季明月有莫大的关系。
虽季明月,心机深重,令人畏惧,且还连她一起算计进去,只不过,这终究还是他的孙女,是他心爱女儿的宝贝。太后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欺压,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长大,所以对这一情况是非常重视的。如果季明月散布的谣言是真的的话,轻则剥公主称谓,终生不得进宫,重者驱逐家族,贬庶民,终生不得进京,无论这样太后不甘心。只不过,宋玉绰是被冤枉的,也再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如果不为宋玉绰出气,那就很邪恶了,太后再次感到不甘,满腹经纶,内心纠结。
昨日从安乐宫出来的谢长安,并未急于回府,但却偷偷来到慈宁宫,确认你内心的念头。她在这里见到了太后,太后在那里等着她。这会子看见皇后一脸沉思,自然也就明白了太后的苦衷,两个被自己宠爱着的姑娘,哪个受了伤太后就伤心。
这么做是不可能的,谢长安暗皱眉头,如果太后总是如此,早晚总有一天会害了宋玉绰,毕竟,季明月和太后之间还隔着一层血缘关系。这会子太后依然手心手背被肉缠着,又过了几天,以季明月之心机,定是把皇后吃死了,到那时,如果两个人不得不舍弃一个人的时候,太后怕是不会有今天的纠结。
谢长安本也想说几句,挑拨太后和季明月之间的感情,只是这会子看到宋玉绰一付没醒困得死去活来但又要强撑住和他们嬉笑宴宴时的样子不禁心痛,轻轻叹了口气,说
“云锦郡主刚刚醒来,这会子正该需要多休息,还是莫要再吵着她了”
大家就模模糊糊地扫了二人一身,宋玉绰几人看在眼里,面红耳赤,低着头,羞羞答答。比起宋玉绰腼腆,谢长安却从容了许多,不苟言笑地站着,任凭别人端详。
大家端详得够呛,还觉得谢长安讲得很有道理,只有莫乐渊一个人,就全部出门去了。
出了安乐宫,谢长安却并未离宫,只是一言不合就一路跟着皇帝,皇帝去哪他就跟着哪。
皇帝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向来成熟沉稳的长子如此稚气未脱,搞笑地刻意假装没看到后面有什么人一般,在宫里转了一个大圈子,却一直没有去养心殿。
谢长安不急,跟着皇帝走,陪伴皇帝差点把大半个皇宫都转走。他知道皇上的心思,所以,就跟得特别紧。皇帝很搞笑,但又强忍住了内心的好奇心,就是不回头问。他知道自己不懂,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这里面有很多故事。父子两人像和对方杠了起来,似在玩弄一二三木头人不允许讲话只允许移动一般。
谢长安不急不躁,因为靳东来到了无皇子府,邀请莫琛渊入宫,这个会子估摸着莫琛渊不会来,也就不急不躁了。因为皇帝是个很急的人,他不急用什么办法来缓和矛盾,他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掉。而且皇帝也不急咳,嗯,实际上,皇帝是急了,只不过,皇上始终没有开口,就是认为谢长安正在和自己进行着一场比先开口的人都会输掉比赛。
额,这么一来,天真的从头到尾就只剩下皇帝了。
谢长安远远地看到靳东和莫琛渊向这边走去,逐到皇帝背后出声:“父皇”
皇上看到谢长安先是熬不下去出声说了,正在高兴地转过头,想问一句“你失败了”之类的话,却在看到谢长安手指的方向抽了抽嘴角他总算知道谢长安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话了,结果等到了别人家的哥哥。
看到皇帝的神情,谢长安便得知皇帝天真的缺点再次发作,心中乐开了花,却想着一会子还有事情要求他老人家,再说了,也许还会惹恼自己的长辈,谢长安此刻害怕惹上自己,这句话只是内心的搞笑并没有表露,却神情凝重地拱手道:“儿臣与五弟有事请求父皇,不知父皇如今可否有时间”
没空老子陪你走半个皇宫?皇帝嘴角微微一吸,此时,莫琛渊亦赶来,向皇帝行礼,看到皇帝一付吃瘪的样子,便知自己家大哥哥又在捋虎须了,还在内心搞笑,想了一会想说什么,没敢露脸,只能憋着。
皇帝严厉地盯着这对兄弟,沮丧地命令道。
“摆架养心殿!”尚未完成。
“姑娘不好了,姑娘不好了”
宋玉绰刚打完莫乐渊,又要睡回笼觉,却不想红袖却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宋玉绰如今杀人如麻,心存芥蒂,谁要是把宋玉绰的刀子交给他,宋玉绰很有可能庆幸以身相许,不管是男还是女。
“你姑娘我若是在不睡觉就真的不好了”
红袖没理宋玉绰幽怨的眼神,只说:“姑娘,太子与五殿下不知道哪里开罪了皇上,这会子太子与五殿下正跪在养心殿外呢”
“什么?”宋玉绰甚至顾不上困倦,边下床边问:“公主呢?但是你知道这事吗?你赶紧去和公主谈谈”
边说边手忙脚乱地对外命令道:“紫熏、叫来紫黛月容”
“是”
守在外面的紫熏应该是知道事情很严重,也不敢拖延,很快就来到紫黛的房间里,将紫黛柳绿月容一起叫来。
紫嫣前去为宋玉绰烧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紫熏一脸认真地把紫黛她们带到了宋玉绰的房间,认为是紫黛她们重蹈覆辙,逐心真的为她们捏了把冷汗,本想站出来安慰她们两句的,却见紫熏脸色实在严肃,紫嫣始终把紫熏当成自己的妹妹,这会子看到紫熏的表情很不顺眼,自然不敢站出来干涉,只好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干着工作,却留下一只耳,时刻倾听房间里的声音。
“郡主,奴婢将紫黛她们几个带来了”
宋玉绰点点头,向紫熏挥挥手:“你先下吧”
说罢,他又望着月容皱着眉头问:“这些天太子哪里不对?”
宋玉绰思绪万千,谢长安可不是那种不准备硬着心肠去闯荡的,这一次,连开罪的皇帝都预估再三。不过,在他看来,如果皇帝要他把自己拉下水的话,那么,这事儿应该不会太难做。由于蓄谋已久,则表示前面肯定出了问题,只不过,他藏得不错,没有显现而已
月容却愁眉不展地细细思量。要说不对,除了上一次谢长安被莫琛渊府灌醉之外实在是不存在的:“殿下极少有喝醉的时候奴婢想只是喝醉也不算是不对劲吧”
宋玉绰愁眉不展,不知谢长安开罪于皇帝,她要如何为他说情?这事儿可不好办呀!宋玉绰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把这件事告诉给皇帝。”吩咐道:“这样吧,你先去养心殿探探情况,看看太子与五皇子到底是怎么了”
“归儿,”意犹未尽,刚得到情报,莫乐渊就跟在红袖后面:“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听父皇身边的李公公说刚刚走时父皇与大哥还有说有笑的还不和谐。怎么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罚了大哥与五哥呢”
“李公公?”宋玉绰眉头紧锁,不解地望着红袖,红袖颔首示意:“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偷偷来给奴婢报的信,说让奴婢赶紧告诉姑娘,让姑娘帮着想想办法,却又嘱咐奴婢尽量不要让姑娘亲自出面去处理太子殿下的事情,否则很可能会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