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杭天逸再次看向柳若曦：“我知道你不想离开，但是关键的时候，我们都没得选择！”

“大哥说的是，您放心，我现在就出发，定然会搬来救兵的！”柳若曦道。

杭天逸叹息一声：“天亮之后再走，我放心一些！”

“大哥，天亮，我怕······我怕自己不想走，克制不住自己！”柳若曦说道。

杭天逸紧紧的将柳若曦抱在怀中，说道：“那好，我送你出城！”

柳若曦点头，她和杭天逸都是大景皇朝的百姓，自然是要为大景皇朝做些事情的。

有的时候，是真的没有选择。

将柳若曦送出城去之后，杭天逸不由暗暗叹息一声，搬救兵是真的，让柳若曦愿力危险也是真的，他整理一下思绪，来到西城门的城墙之上。

凉州城的防御阵法，已经开启，田冲站在城墙上，眺望远处。

今晚上也是没有月亮，天地间一片昏暗。

“杭捕头，如果孔雀王朝的大军兵临城下，你做何选择？”田冲问道。

杭天逸道：“我走上城墙来了，就是我的选择！”

田冲温和一笑，“我知道朝堂之上，很多人都在骂王家，我其实也很厌恶王伯端，但是大将军不一样，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他，这凉州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他依旧还是被算计了，为什么·······”

杭天逸道：“对大将军，我有的也只是尊敬，不论凉州城是否能守住，我定然会保护好城中的百姓！”

“如果凉州城没有了，田冲也就没有了！”田冲先前就有了与凉州城同存亡的想法，如今说出这话，自然神色平静。

杭天逸没有说话，心神甚是沉重，他静静的昏暗的夜空，一心里面的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跟在你身边的那姑娘走了？”田冲问。

杭天逸道：‘我让她去搬救兵！’

“这只不过是你让她离开危险的借口！”田冲说道。

杭天逸道：“不，我的确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也相信京都不会不管！”

田冲忽然沉默下来，过去许久，他又说道：“当真还有希望吗？”

“只要我们信，就还有的！”杭天逸道。

田冲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我想听一句实在话，大将军如今没了，你心里面究竟会不会有快意？”

“大将军是大将军，王伯端是王伯端！”杭天逸道。

田冲点头：“但王家做主的，一直都不是大将军，不然的话，就不会有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了！”

“也许吧！”杭天逸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城墙之上，这个夜晚，注定是别样的。

出了凉州城西城门，直行几十里，便是孔雀王朝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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