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哈哈哈!”不知怎么,看穆三娘这么活灵活现地一顿呸,她反倒是笑了。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程灵对周边的情况有了更具体的了解,穆三娘也知道了程灵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绿褂子穆三娘已经做出了三十个,用的是最普通的粗绸做的,但光是绸布的钱,也花了二两银子。再加上五文一个的褂子工钱,共花了二两零一百五十文钱。
这个钱程灵也跟穆三娘分了账,她道:“外卖队要有专门的一本账,这个账劳烦阿娘你帮忙记,前期的本钱先由我出,以后有了收益,咱们三七分。”
穆三娘就又呸呸呸了:“灵哥儿,你养家,给阿娘存钱,阿娘都高兴。但你要是什么账都跟阿娘算清楚,那阿娘也要发火的!”
程灵便笑道:“行,那账还是要单独有一本,阿娘你管账,没有工钱,收益啊……还都归我。”
她冲穆三娘眨眼睛,穆三娘见她难得俏皮,看向她的目光中便也都是笑。
什么收益都归程灵啊,那程灵还给她大笔的家用,她和大妮二妮三个,也都是程灵养着呢。
这个最小的女儿,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男孩子了,她将整个家庭的重担,都毫不犹豫地扛在了自己身上。
穆三娘知道自己应该欣慰,但隐约地,也还有股忧虑压在她心头,难以挥去。
隅中时分,大概也就是上午九点左右,天色正好的时候,洪峰带着一帮灰衣短打的汉子,浩浩荡荡地过来敲开了函夏武馆的门。
程灵在门房边的小厅里接待了他们,二十几个人,一下子将这小厅挤了个满满当当。
这些人大多都是二十几岁,三十岁的模样,都是正当年的好劳力。不说个个精壮,但当这么一群人挤在一起时,那种扑面而来的雄性视觉,还是非常震撼人的。
程灵清瘦修长,与这些人本该形成鲜明对比。
但当她带着一个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二十几个汉子,却竟然都不自觉地弓了腰,收了背,挤挤挨挨,如同鹌鹑似的,如此才敢面对程灵。
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了,威慑已在不知不觉间形成。
程灵没有废话,而是对主动服侍在身边的周槐道:“将褂子分给这各位兄弟。”
周槐很殷勤,立即就笑容满面地来分褂子。
汉子们纷纷接到褂子,然后惊呼声就一个个响起了:“这是绸褂子!”
“丝绸的?真的是绸布!”
“给我们的吗?”
“哎哟天老爷,是真的!这……这是小人配穿的吗?”
“我、我的手!不行,我的手太粗了,怕是要刮花这个褂子!”
最后,是一道欲哭无泪的声音:“我、我的已经刮花了……”
委屈,心痛,那简直是无以复加!
全场一时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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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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