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了,天气好了,李牧大部分时间会领着小婵闲逛,沿着秦淮河,到处走走看看,苏檀儿也会去看看城里的店铺作坊。
在苏檀儿的安排下,小婵现在几乎是他的贴身丫鬟,每天帮他收拾房间,跟着他跑东跑西,活泼极了。
就是话太多,每天总在他耳边嘀咕一些家长里短,或者说一些苏檀儿的情话,今天去哪了,做了些什么,总要给他说清楚。
大概是让他知道苏檀儿每天忙些什么,省得产生无所谓的误会。毕竟是古代嘛,女子天天抛头露面本就少见,何况还是经商谈生意。
最近李牧经常去秦淮河边闲逛,倒也看到了不少人在下棋,其中有两位气质不俗的老者,经常在河边的一条不太热闹的街道上,一棵大树下下棋。
不时也有一些老人或者书生围观,难倒这俩就是秦嗣源和康贤,李牧也没凑上去结交或者展露什么才华。
没这个必要,顺其自然就好。
倒是棋摊旁有个茶摊,有时李牧也会和小婵在这里喝点茶,歇歇脚,有时也会围观一下棋局。
他在笑傲待了二十余年,围棋还是会下点的,虽然棋艺不高,明显比不上这俩老头,不能像原作里宁毅那样装逼。不过李牧也不在乎,本来就半躺平状态,现在的氛围让他感觉挺不错的。
每天带着小丫鬟悠闲自在,如果再提笼架鸟,脸上贴块狗皮膏药,和二世祖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天,在街上蹓跶了一圈,带着小婵回到苏府,苏檀儿也刚好回来,小丫鬟杏儿正指挥几人往房间里搬布料,花花绿绿的,大概是刚出的新款式。
楼上娟儿捧了一个精致古朴的剑匣,有些吃力的走下了楼。
远远看到李牧大喊道:“姑爷,姑爷…”
李牧笑着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剑匣:“这是…”
娟儿眉开眼笑道:“是小姐,知道姑爷喜欢练剑,专门找人给姑爷定制的。”
“姑爷,你看看喜不喜欢?”
“让娘子费心了。”李牧说着打开剑匣,同样是一把适合书生佩戴的长剑,比他花四两银子买的那一把华美精致了一些,不过没有镶金嵌玉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样式是反倒比较古朴。
看起来没那么扎眼,但也相当考究。
李牧轻轻拔出一截,虽然不是什么宝器,也算得上一件不错的利器,已经很不错了,对他来说也很合适。
轻轻合上剑,放入剑匣。
“娟儿,替我谢谢娘子!”
娟儿笑嘻嘻道:“小姐定制这把剑,费了不少心思,姑爷还是自己去道谢吧!”说着带着一串笑声向楼上跑去。
李牧抬头,刚好看到苏檀儿站在窗户边,正在有意无意的往下瞧。
李牧笑道:“多谢娘子,这把剑我很喜欢。”
苏檀儿脸色微红,刚想缩回头,又止住了,做出一副温婉大方的样子。
“相公喜欢就好!”
娟儿上了楼,被苏檀儿在脑门上轻敲了一记。
“话多!”
娟儿也不生气,反而学着李牧的样子道:“替我谢谢娘子。”
见苏檀儿伸手又要敲来,连忙捂着脑门笑嘻嘻的躲开了,她们主仆几个一块长大,这样笑嘻嘻打趣的场景倒也极常见。
李牧回到小楼,把剑匣放好,一会儿小婵拿着一些布料走了进来。
“姑爷,这是新进的丝绸,小姐让给姑爷量量,做几身衣服。”
说这,拿起软尺,过来给李牧量身高尺寸,一边量,又一边询问李牧喜欢那种颜色,哪种款式!
李牧倒也不拒绝这份好意,选了两个比较喜欢的款式和颜色,小婵量好尺寸,又把这些都记好,这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时间就这么悠悠哉哉的过着,李牧也习惯了这份宁静和安逸,这天李牧带着小婵在秦淮河边溜达,又走到那个棋摊前,李牧点了一壶茶水,一边抿着茶,一边围观两人下棋。
这些日子,李牧经常在这里经过,也多次围观他们下棋,到也面熟了,其中一位老人还冲他点了点头。
突然一位家丁模样的一路小跑过来,在一位老人耳边说了几句,老人起身道:“秦公,家里有急事,只能走了。眼下不分胜负,算和局如何?”
被称为秦公的老人笑道:“也好。”
李牧这才确认两人的身份,原来这位是秦嗣源,走的那位是驸马康贤。
没得看了,端着茶水,刚要回到茶摊。
秦嗣源忽然开口道:“这位小友,近来见你多次观棋,想来精通此道,坐下手谈一局如何?”
李牧微愣了一下,倒也没拒绝。
“手谈一局倒是可以,只是手艺不精,老丈莫要见笑。”
秦嗣源笑笑道:“无妨,下棋嘛,胜负乃是常事。”
李牧也不客气,坐在对面,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
下棋期的间隙,两人也随意聊几句,同样是泛泛之谈。
果不其然,李牧的棋艺确实不太好,笑傲世界虽然学过,也只是后来无聊时陪着任盈盈下几盘,打发时间罢了。
两人下了四局,李牧输了三局,赢了一局,算是输的不是太惨。
直到秦嗣源长得挺漂亮的三十多岁小妾芸娘,喊秦嗣源回去用午饭,棋局这才结束。
李牧领着小婵回到家,用过午饭,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对面小楼几个丫鬟走来走去的身影,看着专门伺候他的小婵,孤单影只,眼巴巴的看着那边的情景。
李牧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会下棋吗?”
小丫头摇了摇头:“婢子不会。”
李牧道:“我教你个简单的,学会了,去对面和娟儿几个玩儿去吧?”
小婵眼睛一亮:“好呀!好呀!谢谢姑爷。”
李牧教了她五子棋的下法,这么简单的棋,小丫头很快就学会了,和李牧下了两盘,乐的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