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木枪冲过去,地面之上满是裂痕,石块尽碎,木枪身后好似游龙划过,气吞山河。
“轰。”又是一声爆鸣,太华山顶的巨石被狂躁的真气划过,全部碎成齑粉。
袁震山后退数步稳住身形,撑着长枪看着介云召,介云召依旧目无表情,身形往后一飘散去四周真气,继续开口说道,“年轻人,还要继续吗?”
“当然,山下那么多武林高手,今日我便要当着天下高手的面,打败你。”袁震山神色坚毅,这一声吼出,身上的真气再度喷发而出,长枪上的真气比之前更胜。
介云召也严肃了起来,自他成名以来,还没有见过枪术如此厉害的后辈。
“震山,震山……”
一阵女子的喊声将突然在山顶上响起,真气肆虐的山顶上,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介云召也听到了声音,很是好奇,这会是谁呢。
在一堆碎石身后,一个口吐鲜血的女子抱着一个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孩子缓缓出现,此刻的女子已经走不动路了,只能靠在石头后面大喊着袁震山的名字。
袁震山惊愕的看了看女子,一个箭步冲到女子身前,“小荷,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快下去,等打完了我就下去找你和儿子。”
“震山……”
女子死死拉住袁震山的手,脸色苍白无比,“你快看看儿子……”
袁震山接过女子怀中的小男孩,赶紧抱住,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卿儿,卿儿,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红着眼看着袁震山,“对不起,震山,是我没有照顾好卿儿,大夫说了,卿儿是先天筋脉闭塞,无药可医。”
“什么?怎么会,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筋脉闭塞了呢?这到底怎么回事……”袁震山抱着怀里的儿子,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头顶的乌云似乎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女子委屈的看着袁震山,眼泪直流,“我知道在你心里练枪很重要,为了这次比武你准备了三年,我……我不想你担心,就……就没有告诉你。”
“你……你糊涂啊。”袁震山青筋暴起,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儿子,有一种迷茫的无力感,“卿儿,爹来了,不怕啊,咱们不怕,爹来了,爹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介云召感到事情不对劲也走了过来,看着袁震山怀中的小孩和旁边哭泣的女子,目光紧皱,“看孩子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去我府上,让孩子休息会儿。”
“没事,我们家的事,不用你帮忙!”袁震山低声喝道。
介云召皱眉说道,“你和老夫的比武事小,但是孩子的性命事关重大,看着孩子的情况,应该是病重许久,若再不治疗,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噗嗤……”说话间,女子直接吐出大口逆血,袁震山有些慌神,“小荷,小荷……”
介云召赶紧扶住女子,将一股真气输入女子体内,但是女子情况并未好转,反而再度喷出一口逆血,看到情况不对,介云召赶紧握住女子脉搏,“你是不是早就到山上了,如此严重的内伤,是……真气。”
袁震山抱着孩子来到小荷面前,脸色铁青,“你为什么要上来啊。”
两大神魄境高手大战,那四溢的真气就连一般的高手都挡不住,更何况一个没有丝毫真气的普通人,就算是被余波碰一下,身体也撑不住。
女子眼泪直流,倒在地上,“卿儿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看一眼爹,我……我不想让卿儿留有遗憾,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袁震山仰天长啸,“啊……”
介云召皱眉看着袁震山怀里的孩子,伸手在孩子右臂上点了一下,“这是筋脉闭塞,寻常医术根本没有办法。”
“不会的,一定有救,一定有救。”袁震山大吼道。
介云召皱眉沉思许久,突然灵光一现,“有办法,当今武林,能治疗这种疑难杂症的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神医廖重云,但是神医常年游历江湖,居无定所,踪影难寻,只怕孩子撑不到那个时候。”
那第二个办法呢……”袁震山抓着介云召的手,目光死死盯着他。
介云召长叹一声,“第二个就是象州宿山宫的独门功法《乾元决》,《乾元决》的精髓便是洗筋伐脉,只要修炼了《乾元决》,筋脉必通。”
“好,我这就去象州,多谢前辈告知。”袁震山说罢,就将小男孩背在身后,抱起女子,红着眼往山下走去。
看着袁震山的背影,介云召重重的把木枪插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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