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帐,喝酒、吃肉。”
多勇健单于身体过于肥胖,因此在四名手下半抱半扶之下,方才下了马,其胯下一匹健马也是如释重负般的长嘶了一声,马身似乎是立刻长高了数寸...
多勇健单于数名手下的搀扶之下,在十余名阏氏,也就是妻妾簇拥之下,率先进了大帐,数百部族首领便鱼贯而入,坐在了帐中,每人身边有两名美貌女奴伺候,女奴身上布料极少,裸露出了大半个身子。
多勇健单于及各部族首领坐下之后,牛羊肉、美酒等各种美酒佳肴便如流水般的送了上来,帐中还有美貌女奴跳舞助兴,也有西域乐师奏乐助兴。
匈奴各部族会盟,照例都是先尽情畅饮、吃喝一番,甚至尽情嬉乐一番,才开始议事,当然喝得不省人事的除外。
“无弋爰...”多勇健肥胖的身子半躺在了两名阏氏的怀里,一边喝酒一边问向一名羌族首领道:“本单于听说你最近抢了不少女子呢,其中可有可人的?也让本单于及诸首领看看,或者尝尝?”
“哈哈哈哈!”一众首领闻言一起大笑道。
“啊?”无弋爰闻言慌忙将已经咬进嘴里的一块肥羊肉吐出来后说道:“无弋爰是领人南下抢了不少人,其中当然有女子了,可美貌的却没有。再者说,她们再美貌,又怎及大单于的阏氏?”
无弋爰矢口否认,打死不说出实情,就是害怕多勇健抢夺。
多勇健帐中的阏氏、美貌女奴无数,多得数不胜数,可他仍嫌不够,哪个部族有美貌女子,他就想方设法的据为己有。
“哈哈...”一名与无弋爰交好的部族首领见多勇健脸色难看,于是慌忙替他解围道:“我听说大单于最近又收了一名美貌女子,还是中原人?不如大单于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中原人倒不是...”多勇健恶狠狠的瞪了无弋爰一眼后笑道:“为呼衍氏之人,凛月出去给他们跳个舞吧。”
初被多勇健纳为阏氏的,匈奴呼衍氏少女凛月闻言,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大帐中央,准备起舞助兴。
“慢着!”多勇健笑嘻嘻的对凛月说道:“跳薄纱龟兹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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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勇健女人太多了,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多得自己都忘了有哪些女人了,如此,多勇健又如何能够挨个临幸?或者说,最多临幸一两次后,就不会或有心无力了,而更多的就是凌辱、羞辱,并从中得到快感。
凛月闻言顿时美目含泪,呆呆的站在了大帐中央。
何谓龟兹舞?也就是始自汉时入乐府的一种歌舞,源自西域,对于中原人来说,就是一种艳舞,女舞者要频繁的旋转扭腰送胯抛媚眼,男舞者要俯卧撑旋大劈腿。
而多勇健的要求是更加过分,就是让凛月脱衣披薄纱,跳龟兹舞。
如此凛月不但要大跳香艳的龟兹舞,身上也是纤毫毕露,极为不堪。
凛月虽是匈奴呼衍氏人,但魏据中原已久,多少习了一些汉仪,凛月也读了不少汉书,如此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多勇健让她大跳薄纱龟兹舞,岂能不使她感到万分屈辱?
“凛月,大单于的话你敢不从?”多勇健的另一名阏氏,丘林氏将凛月呆呆的站着帐中,半响没动静,于是呵斥道。
多勇健的一众阏氏均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凛月。
丘林氏伺候多勇健多年,为他生了三男一女了,多勇健也是多宠丘林氏,丘林氏眼看着就要成为真正的阏氏了,也就是王后,可年轻又美丽的凛月成为了多勇健的阏氏后,丘林氏顿感压力山大,危机感油然而生。
不过丘林氏也并非针对凛月一人,而是针对多勇健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子。
凛月闻言,无奈之下,只好缓缓的宽衣解带,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而凛月的兄长呼衍恒却面带微笑,坐在一旁喝酒、吃肉,只当做没看见。
龟兹舞,龟兹舞,始自汉时入乐府。世上虽传此乐名,不知此乐犹传否。黄扉朱邸昼无事,美人亲寻教坊谱。衣冠尽得画图看,乐器多因西域取。红绿结裀坐后部,长笛短箫形制古。鸡娄揩鼓旧所识,饶贝流苏分白羽。玉颜二女高髻花,孔雀罗衫金画缕。红靴玉带踏筵出,初惊翔鸾下玄圃。中有一人奏羯鼓,头如山兮手如雨。其间曲调杂晋楚,歌词至今传晋语。须臾曲罢立前庑,叹息平生未尝睹。清都阆苑昔有梦,寂寞如今在何所。我家家住江海涯,上国乐事殊未知。玉颜邀我索题诗,它时有梦与谁期。
凛月褪尽了衣衫,披上了薄纱,伴随着歌声,翩翩起舞。
歌声悠扬,舞姿优雅,凛月的龟兹舞一点都不显得淫邪,而是如天上仙子,飘落人间,并于人间翩翩起舞。
一众部族首领均是惊呆了,静悄悄的,心中生不出半点淫邪之念。
多勇健眉头挑了一挑,注视着凛月,心中不禁大动。
凛月成为多勇健的阏氏之后,多勇健只临幸了她一次,当时凛月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半点意思,多勇健也就快忘记她了。
此时此刻,多勇健不禁被凛月的舞姿所打动。
一旁的丘林氏等一众多勇健的阏氏则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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