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奴军彪形大汉均是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棒,红着眼睛,瞠目狂呼,将木棒舞得跟个风车一般,砸开了燕军营寨的木栅、破损的寨门,向着营寨之中的燕军。
无数燕军被粗大棍棒击倒在地,骨断筋折的。
激战不足一个时辰,永兴堡被奴军攻破,燕军大势已去,有燕军下寨与奴军死战,大多数燕军士卒弃寨而逃。
围师必阙,凛月给永兴堡在西门留了一个口子,一众败逃燕军便自永兴堡西门蜂拥而出,向西逃窜。
永兴堡被奴军攻破,奴军蜂拥而入,周富贵率两百铁骑冲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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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二郎...”许满仓手持长柄环首刀,气喘吁吁的赶上周富贵后问道:“如何?”
“什么如何?跑啊!”周富贵瞪了许满仓一眼后,对两百名手下说道。
凛月的奴军刚刚攻破永兴堡,一众奴军蜂拥而入,守堡燕军向西逃窜,深夜之中,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永兴堡之内,乱成了一锅粥,这岂不是最佳的逃跑良机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跑?往哪里跑?”李清一时未反应过来,呆呆的问道。
“向西边跑,就说追杀是敌军。”周富贵答道。
凛月公主,是周某对不住你了,他日有缘再见,定报此不杀之恩,周富贵看了一眼凛月所在的方向,便拨转马头,当先向着永兴堡西门“杀去”。
“杀!杀!杀!”
“哎呀,狗贼跑得挺快?追啊,别让他们跑了!”
“......”
周富贵带着两百手下,高举战刀,纵马疾驰,追着燕军,一溜烟出了西门,随后在西门外拐了一个弯,向着北面逃之夭夭。
南面皆是匈奴人,不如先去北面,然后寻机南下回到雪凛城。
周富贵等两百骑,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拼命策马狂奔,距离匈奴大部人马越远,他们就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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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百长何在?”一众奴军簇拥着凛月走进永兴堡之后,凛月找了半天也未看见周富贵,于是问向堡内的奴军道。
奴军攻打永兴堡,周富贵自告奋勇,原为先锋,并要求手下两百骑一同攻打,凛月本想拒绝的,但想着让他立下些功劳,今后也好拔擢于他,于是就随他去了。
可此时凛月心中暗暗感到有些不妙。
不会趁机跑了吧?凛月心中暗道。
“周百长率部出西门,追杀燕军去了!”一名看见周富贵等人的奴军将领大声答道。
“追杀?速速去人将他叫回来。”凛月闻言皱眉道。
“哎,王子妃,恐叫不回来了,他定是逃了。”准靳闻言叹道。
“你为何知道他逃了?”凛月闻言问道。
“围师必阙,他不是在给燕军留退路,是给自己留下了逃亡之路。”准靳答道。
“你为何不早说?”凛月闻言瞪了准靳一眼后问道。
“人心隔肚皮。”准靳淡淡的说道。
“准靳,派出快马,将他捉回来。”凛月随后看着准靳下令道。
其实凛月同意周富贵为先锋,还是留了一手的,那就是只给了周富贵等人每人一匹马,而长途奔袭,一匹马的脚力是远远不够的,需双马甚至三马,轮流骑乘,轮流歇息,方可长途奔袭。
而短短时间,周富贵等人是逃不了多远的,凛月派出一些善于追踪的猎户,再配上双马或三马,是有可能将周富贵等人捉回来的,这种几率也是不小的。
周富贵,小贼,欺我太甚!凛月心中羞恼的想到,待将你捉回来,定将那一大木桶的洗澡水全部喂你嘴里去。
战事要紧,又何必顾忌区区周富贵及其手下那一小撮兵马?
准靳欲待相劝,却只是张了张嘴,半句话也未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