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凛月、准靳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但目前来讲,却是毫无办法。
唯一可行的,或者说凛月唯一的生路,便是逃出多勇健的阴影。
“准勒将军...”过了半响,凛月开口问道:“你说那人...还活着吗?”
“有些人在家中老老实实呆着,也会死去,有些人在外无论经历何等险事,他也死不了。”准靳当然知道凛月问的是何人,于是答道。
凛月闻言点了点头。
他还在的话,凭着他各种乱七八糟或者说是新鲜的想法,是会成为凛月的一大臂助的,可惜的是,他居然跑了,自己以诚待他,他却是丝毫不领情。
凛月恨恨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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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们,快,加快速度,捉住这些个贼寇,定有重赏!”
匈奴王庭,匈奴多勇健帐下左大当户綦毋汗,全身披挂,骑在马上不断的催促着手下,向着死鬼敖登的营帐赶来。
左大当户綦毋汗为多勇健的妻舅。
一股不知来自哪里的贼寇,突袭王庭右谷蠡王敖登所部,居然将敖登斩杀,从而占据了他的营帐,这还了得?多勇健命敖登统领大军驻守王庭,敖登被杀,王庭危殆,身为多勇健大舅哥的綦毋汗,除此乱贼,还王庭一个宁静,当然是义不容的,故綦毋汗拼凑了五千余兵马,向着周富贵所部杀来。
这五千余兵马可是綦毋汗帐下所有兵马,也就是其帐下的族民,老的有,少的也有,青壮很少,青壮之人几乎都被多勇健拉去南面了。
綦毋汗带着族中所有兵马杀来,是不容有失的,若是败了,不但匈奴王庭危险了,就连他的老巢,王庭白狼石城也许也保不住了。不过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原因就是,据报这故贼寇也就两三百人马,而以五千人马对阵两三百人,焉有战败的道理?
因此綦毋汗是放心领军杀来。
至于綦毋汗许下的重赏,当然不是由他自己出的,而是夺回敖登的财物,再拿出一小部分分赏便是,大部分当然是綦毋汗揣进自己腰包了。
“当户老爷...”一名匈奴将领担忧的对綦毋汗说道:“左大骑督须卜亮及其麾下兵马距此地还有三十余里,不如等他到来,再一起进军,然后一鼓作气剿灭此股乱匪?”
“等他?”綦毋汗闻言看了一眼后方后不屑的说道:“等他来,母马都不知产多少窝小马驹了,不等他了,传令下去,速速进军,迅速扑灭此股乱匪。”
綦毋汗与须卜亮说好了齐头并进,两面夹击,歼灭周富贵所部,可綦毋汗拼命催促麾下兵马,居然与须卜亮所部拉开了三十余里的距离,须卜亮所部骑兵还远多与綦毋汗的,其麾下兵马也是比綦毋汗精锐。
綦毋汗与须卜亮齐头并进,两面夹击,歼灭周富贵等乱匪,当然是件稳妥之事,可问题的关键就是功劳及敖登帐下的财物。
财物,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这勿须多言,可剿灭乱匪,稳定王庭的功劳就不好说了,今后多勇健论功行赏,谁主谁次?最起码两人是平分秋色的。
綦毋汗可不愿意与须卜亮这个小辈的。
綦毋汗是多勇健的大舅哥不假,可草原上的人,特别是王庭之人,哪个不沾亲带故的?其他暂且不提,就说多勇健的大小舅哥,便有无数。
多勇健的胭脂可是数不胜数的。
因此抢功为头等大事,甚至远甚于剿除此股贼寇。
“当户老爷...”匈奴将领倒也是个谨慎小心之人,闻言仍是劝道:“贼情不明,不可冒进,小心埋伏啊!”
“什么贼情不明?”綦毋汗闻言顿时大怒道:“区区数百草寇流匪,就吓得你不敢走了?快快行军,晚了可来不及了。”
匈奴的谨慎将领想想也是,于是带着数百骑兵疾驰而出,作为綦毋汗所部的开路先锋。
綦毋汗剩下的兵马也不列成阵势了,就这么乱糟糟的跟随着匈奴的谨慎将领向前疾驰。
对付几个草寇流匪,还列什么阵势?
不一会功夫,匈奴谨慎将领却领人跑了回来,对着綦毋汗大声呼喊道:“当户老爷,前方树林有贼军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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