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很快,在阿方索强行罢免了三名德意志主教、一名英格兰主教后,公会议强行通过了重新选举教皇的提案,法国人马尔以多数票当选为教皇,称马尔一世,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原教皇庇护二世并没有被革除教籍,而是被任命为波兰大主教,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这个结果已经好太多了。
马尔一世上任颁布的第一则教谕就是,汉萨同盟等德意志城市与波兰和条顿骑士团的贸易行动受到教廷的保护,不因战争而中断,
这则教谕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实际上嘛,只是劫掠行为从明面上转到了暗处罢了,但腓特烈的目的达到了,反正我为这件事做了努力,至于商队还被劫掠,那我就不知道是谁做的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和当初救援君士坦丁堡的时候相比,阿方索显然是出了大力,在他统治下的地区不断有贵族带着大大小小的军队抵达那波利,西地中海的帆船络绎不绝,那波利的港口一时间竟显得十分拥挤,
光是阿方索的军队就多达三万六千余人,这已经是一股十分强大地力量了,至少相比于埃及地区的苏丹而言。
查理七世也派遣了万余部队,腓特烈三世则仅仅资助了物资,并没有派出士兵,君士坦丁更是只派出了二十艘战船,不能说毫无作用,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了。
在确定军队可以安全到达后,查理七世就回到了国内,法兰西军队的指挥权由阿马尼亚克公爵贝尔纳接管,
随着查理七世的离开,腓特烈也是回到了神圣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和拉斯洛则随军作战,在君士坦丁的推脱下,联军的指挥权交到了阿方索的手中。
那波利的港口中,斐迪南多正劝着阿方索,君士坦丁、拉斯洛和贝尔纳公爵站在一旁,
“不行啊,父亲,您的身体不允许你这么冒险啊!!!”
阿方索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儿子,也就是说,在他死后,阿拉贡和那不勒斯就会被他的弟弟胡安继承,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斐迪南多这么喜爱的原因之一,弟弟和儿子相比…还是儿子要亲近一点。
这时的老头却很固执,坚持要跟着前锋前往塞浦路斯,前锋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塞浦路斯打下一个根据地,主力也是海军,陆军还要随后才会跟上来。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君士坦丁也只能出来劝解,
“不如就让斐迪南多跟着我们前去,等我们立足稳定了,你在过来就是了。”
斐迪南多目露感激地看了君士坦丁一眼,阿方索则是一脸为难,
“我是联军指挥官,怎么能待在后方呢?”
“正因为你是指挥官,才要在后方主持大局啊,相必贝尔纳阁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到话题转到了自己这一边,贝尔纳连忙说到,
“是的,我完全赞同君士坦丁皇帝的说法。”
“是啊,父亲,就让我代替你去吧。”
见众人纷纷为他说话,斐迪南多赶忙说到,他是真的不希望他的老父亲出现什么意外。
“好吧。”思考了半晌,阿方索最终还是同意了,但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又对着君士坦丁说到,
“请您看顾一下我这位顽劣的儿子,不要让他给家族丢脸。”
“放心吧,斐迪南多不会有事的。”
君士坦丁也是作出了保证,这场战争实在没什么难度,埃及马穆鲁克的苏丹估计一点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岛,虽然它的战略位置很重要,但现在国内都不稳了,还在乎地中海的战略?早丢到九霄云外了。
在阿方索的目视下,在这个时期算得上庞大的舰队启航了,首批启航的船只共有五十余艘,军队五千余,在风的推动下,朝着塞浦路斯开去。
拜占庭的旗舰上,君士坦丁四人在船中的会议室中商议作战计划。
因为阿方索不在的缘故,君士坦丁当仁不让的成为军队实际上的指挥者,此时,也是他在主持会议,
“我们这次作战的目标是港口利马索尔,先占据这座港口,然后等待后续援军的到来,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能给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吗?”斐迪南多不解地问道,对岛上的情况他并没有君士坦丁清楚。
“当然,塞浦路斯上大多是原十字军东征时留下的后裔,埃及人对塞浦路斯岛影响力并不大,岛上最主要的势力反而是威尼斯人。”
“从本世纪开始,威尼斯人就不断地对塞浦路斯进行殖民活动,在岛上也占据了很大的商业利益,对于吞并塞浦路斯的愿望,威尼斯人向来是不加掩饰,吕齐尼昂家族很早以前就明白了这点,但就利益方面一直无法谈拢。”
“于是在1426年,威尼斯人企图发动政变把吕齐尼昂家族搞下台,但被贵族们阻止,于是转而鼓动马穆鲁克的苏丹入侵了此处,不过威尼斯人仍旧在塞浦路斯享有极大的特权,我们的进攻也许会让威尼斯人有所警觉。”
听完君士坦丁的解释,众人都明白了,塞浦路斯岛的问题不是埃及人,而是威尼斯人,威尼斯人要是不同意这次行动,大军就要承受人家搞破坏的结果。
“不能和威尼斯人谈判么?”斐迪南多忍不住问道,
“恐怕不行,威尼斯人的条件太过苛刻,如果按照威尼斯人的要求来,塞浦路斯人就要反抗我们了。”
没毛病,吕齐尼昂家族请你来,是为了复国的,不是换个主子的问题,不然在埃及的苏丹手下可比在威尼斯人手下好过多了,毕竟埃及的苏丹可不会明里暗里的阴人,威尼斯商人的信誉那可真是举世皆知了。
眼见众人都在思考,贝尔纳公爵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要我说,不如把我们占领区的威尼斯人全部驱赶出境。”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的奇怪目光让贝尔纳公爵有些脸红,强撑着没有失态。
这就典型的馊主意了,直接赶人,等于和威尼斯人撕破脸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万一威尼斯人和埃及人联合了那就搞笑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为了利益,你看他们做不做得出来,在关系到自身利益面前,说什么信仰都是扯淡,和资本家们不要谈信仰,谈利益要更实在一些。
“您的建议呢?”斐迪南多无奈地转向君士坦丁,寻求他的建议。
“我的建议就是,什么都不做。”君士坦丁坦然回应,但这个答案很是出人意料。
“什么都不做?”斐迪南多不解,
“对,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塞浦路斯人摆脱异教徒的统治,威尼斯人可不是异教徒,我们没有理由对他们动手。”
“因此,不如什么都不做,我们可没有义务帮吕齐尼昂解决这些问题,只要威尼斯人不捣乱,这就与我们无关。”
君士坦丁无所谓的耸耸肩,早年的生活经历让他的掌控欲不是很强烈,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哪怕做出一些让步也是可以的,这是君士坦丁从生活中汲取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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