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匹厄斯山战役后,马穆鲁克人沉寂了不少时间,这期间,整个马穆鲁克大营巡逻频繁,防御也严密无比,让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大师,怎么样了?”
易普拉欣贝伊十分急切地问着医者,哈利的安危可是关系到了全军的命运,这个关头要是出了什么事,全军都有覆灭的危险。
“唉,难啊!”医者轻叹,说出的话却让易普拉欣差点没喘上气来,
“一颗铅弹直接打进了苏丹的额头,有半个手指这么深啊,能够挺过这几天都是苏丹体质好了,想要治愈是不可能的了,最好的结局只怕就是昏迷不醒了,在床上躺着过一辈子吧,要是稍微差一点…”
医者没有全说出来,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易普拉欣双目无神,挥了挥手,示意医者先下去。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这个消息必须要传到国内,国内的大人物们得知这个消息,肯定是会把军队召回来的,安条克反正是呆不下去了,苏丹都死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这也是全体士兵的共同愿望。
独自思考了半天,易普拉欣贝伊还是做出了决定,招手叫来一名亲信,把一封信递给他,悄声说到,
“你立刻去大马士革,把这封信交给拉曼家族,记住必须是你亲手交到他们手上。”
易普拉欣再三叮嘱,确认无误后才放亲信离去,神色中充满了担忧,
“又一轮洗牌要开始了啊…”
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每一次洗牌对他这种不大不小的角色来说,都是一次生死的考验,站对队了还好说,站错了队可就全完了,荣华富贵没了还好说,性命都可能丢掉。
……
昏暗的地下室中,被俘多日的卡托纳蓬头垢面,蜷缩在一角,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吱呀~”
地下室的木门缓缓打开,撞在石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君士坦丁缓缓走了进来,
一进来,君士坦丁就被房间里的腐臭味熏的不轻,轻轻扇了扇鼻翼,君士坦丁很不满,
“怎么回事,到时候人家还说我们虐待俘虏呢!”
虽然两军交战了这么久,但如果是俘虏的话,一般还真的不会虐待,因为俘虏活着,对方就要拿赎金来赎人,这就有价值,死掉的俘虏价值就没那么大了,
也因此,十字军的骑士们以自己被阿拉伯人俘虏为荣,前几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阿拉伯人的监狱里人满为患,可能他们觉得能够活着从阿拉伯人那里走出来是一种特殊的事情吧。
“这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了。”
看守者一脸为难,苦笑着,
“城里的建筑很多被原先的阿拉伯人给拆掉了,我们又有这么多人,城里的住房不是很够,所以才安排他到这里。”
君士坦丁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没有怪他的意思,转而看向了卡托纳,
卡托纳一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交谈,没有开口,在君士坦丁看向他之后,他才张开干裂的嘴唇,
“有什么事?”
声音沙哑无比,刺耳难听,简直比传说中的女巫还要瘆人。
君士坦丁没有先回答他,而是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直视着卡托纳的眼睛,
“你想不想出去?”
“呵,”卡托纳嗤笑了一声,充满了嘲讽,
“你还不如杀了我,我现在出去有什么用?我是国家的罪人,就算你们放了我,哈利也会把我碎尸万段的。”
“哈利已经死了。”
君士坦丁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让卡托纳不敢置信的话,
“这…真的?不可能,他…”